第三卷 浴火王朝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杀戮时刻(2 / 2)
“狡辩不会让你得到救赎,”书记员把手里的《教团录事》抱在怀里,他的心底也做过的激动让他觉得心脏发疼,可是看着对面这个人和他的同伴胆怯的样子,一股发自内心的兴奋又刺激得他全身为之热血***“任何违背大人意志地人都要受到惩罚,就因为大人是仁慈而宽容的。所以才会有我的存在!”
“难道你把自己当成审判者吗?你又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们?”那个教众绝望的高喊着,他从马克西米安的眼中看到的是毫不掩饰的可怕杀机“能审判我的只有上帝,难道你……”
“我是上帝地宠儿信任的书记员,”马克西米安打断了那人的话,他再次把《教团录事》举到那人面前“正如大人所说,上帝赐予每个人自由的权力,这是上帝对所有人的赐予,任何人没有剥夺他人这个权力地权力。西米安的声音越来越高。他越过那个教众的肩头看着他后面那些人“你们所有人都有权选择效忠与谁,可是你们没有权逼迫我们选择效忠与谁!我们是耶路撒冷的守护神圣意志的虔诚祈祷者,我们地主人是上帝和主耶稣,只有我们的教团领袖才能决定我们是否需要效忠一个世俗领主或者国王,这是上帝赐予我们地权力!”
马克西米安声音激动的向那些人高声宣布着。他的腔调分外激昂,漏*点和热血让让不由自主的向前踏出一步。伴着他的脚步刚刚落地,一声利刃划破寒风的尖啸突然从那些被围者地方向传来,随着一道黑影掠过马克西米安脸颊,一支羽箭狠狠钉在他身后一根木桩上。翎羽乱颤,嗡嗡震响!
“他们动手了!杀了他们!”
不知道谁的一声呐喊如揭开祸盒地魔手!几乎所有弓手都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上地弓弦!
伴着一片黑翎暴闪。惨叫声霎时在院子里响成一片!
被乱箭射倒的人在血泊里不住惨叫着,他们奋力地挣扎,有的人瞎了般冲向已经从盾墙后伸出的矛林,在被戳透身体的时候他们的身子带着矛杆不住的摇摆,有的人则喊叫着挥舞起手里的武器,却立刻招致更多的箭矢把他钉在身后的墙上。
一个年纪还小的教众被那些慌乱的士兵和教众踩踏到脚下。他一边惨叫一边挣扎着从不时被弓箭射倒和长矛刺倒的同伴身边爬出来,他混合着血水和泥水的嘴里不住的发出哀求声。当他看到一个早先认识的伙伴时,他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紧紧抱着那人的腿乞求他饶过自己一命。
“很快的。古岱,很快的……”把那孩子的手从自己的腿上掰开。那个教众一边蹲下身子轻声安慰已经吓得全身哆嗦成一团的男孩,一边用手抬起他的下巴,随着短刀抹子的喉咙,大股的血水从可怕的创口喷出,直接溅到了那人的脸上。
看着那孩子的眼睛中的光泽逐渐消失,那个教众抬手合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皮。
一切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根本毫无准备的国王使者队伍在措不及防之下,在一片乱箭中被屠杀殆尽,当惨叫声逐渐低沉下去的时候,手持长矛的士兵从盾墙后慢慢走了出来。
他们在那些交叠在一起的尸体前小心的搜寻着,当看到有人依然活着的时候,他们手里的武器立刻无情的刺下,随着不时响起的阵阵绝命前的惨叫,残酷得令人胆寒的清洗屠杀在考雷托尔王宫里悄悄的进行着。
塔索胆战心惊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他连最小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他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一场怎么样的屠杀,更知道如果自己被发现会有什么样的可怕下场。
他知道那些教团成员从把自己当成过是这个教团里的一员,即使自己是伦格当初的伙伴,可在他们眼里自己始终是外人。
“上帝,他们疯了,居然敢杀国王的使者。”塔索用力压制着自己的喘息,他贴在墙上从箭孔里偷偷的看着,当他看到教团成员开始从那些死尸身上剥下沾着血腥的盔甲装备时,他又不由咽下一口嫉妒的口水,当看到有人把一件原于邦廷的闪亮外甲展开观看的时候,他不由嫉妒得嘴里唠叨起来:“盖伊这次可亏大了,他给了那些人多好的装备了。”一个声音从塔索身后突然响起!
被吓到的塔索象头猴子般跳了起来,可是他的嘴巴立刻被一只白色的手紧紧按住,当看到赫克托尔半透明的眼睛和他手里拿着的一把弩弓之后,塔索立刻吓得全身颤抖,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一个最不该看到的秘密!
“我那一箭射得还算准吧,”赫克托尔看着塔索的眼睛象是在盯着野兔的老鹰般冰冷无情“也许我也该给你准备个意外,譬如被漏网的敌人杀死如何?”
“唔!”塔索想大叫,可他的嘴巴却只能发出呜呜的怪音。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赫克托尔慢慢收回捂在塔索嘴上的右手,然后嘲讽的拍拍塔索的肩膀“别人都说大人有上帝赐予的运气,而你有大人赐予的运气。所以是否收回这个恩赐要由大人来决定。”
在塔索失魂落魄的注视下,赫克托尔随手把弩弓顺着角楼的一个缺口扔了出去,然后他忽然伸手搭在塔索的肩膀上,象个老朋友似的随口问着:“我想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对大人的父母解释这里发生的一切,你知道对他们,我们任于明白自己可以拣回一条性命的塔索不住的点着头,可知过了一小会儿,他突然试探着问到:“不过大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一件半身甲呢,我那件已经很破了。”
“噗嗤赫克托尔看着猥琐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兵痞不由失声一笑,他一边点头一边挥手示意他离开。
当塔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后,赫克托尔的脸上突然挂起了一片冷漠,在下面传来的阵阵欢呼声中,他快速的走下角楼,穿过人群来到马克西米安面前,低声说:“现在我们就只有一件事需要担心
听到他的话马克西米安不由微微皱起了双眉,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城外的山丘,在那里的一座修道院里,正有一位年龄不大却地位显赫的少女伯爵在等待着他们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