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向东、向南(2 / 2)
里海边的草原上,阿巴斯王朝的军队,正在焚烧和掩埋战死的同伴,幸存下来的士兵们,正在随军教长和经师的带领下,进行晚礼祷告。
随着月亮出现在天空,庆功的晚宴正在热烈的祝福中开幕,肉类和香料的气味弥漫在整个营地中,连最卑微的奴隶士兵也得到一份饼和肉组成还算丰盛的食物。
各种器乐的伴奏声中,婀娜舞女腰肢抖动的铃铛声和穆斯林军官们兴高采烈的叫唤声,交织在夜空中,
大埃米尔穆勒瓦却没有多少得胜的喜色,他是一个地道的北阿拉比亚人,曾经当任过阿巴斯王朝缔造者,暴虐者阿布的副官,是一位富有政治经验和军事资历的统帅。被打断在宴席上劝饮和助词,却因为一个意外的消息,。
让这场辉煌大胜的成果,大打折扣,失色不少的噩耗。
就在白天的时光,向后方输送俘虏和战利品的队伍,在北呼罗珊的阿什拉哈山区附近,遭到强大敌人的袭击而几乎全军覆没,其中有上万只牲畜和驼轿组成的野战医院,两个部族骑兵千人队,数千名前往后方的伤者,还有到库法的石脑油井,进行补充的石油精投掷部队的十一个百人队,不分贵庶良贱全部被杀死,并将尸体钉在道路辆旁,只有护卫队中少量骑兵脱逃出来报信。
而失踪的上万名可萨俘虏留下的线索,直接将痕迹指向了动乱不止的泰伯里斯坦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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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里之外,安息王孙李思远,也在快马加鞭,催促着携带满车满驮的大队人马,沿海里海沿岸山区狂奔。不时将损坏的车辆,或是受伤的驼畜,连带货物一起推下山坡。
正在泰伯里斯坦,依靠山区和海滨地形,与周围行省派来的地方讨伐军队,展开有限接触和游击战,积累实力和作战经验的起义军,为什么突然改弦更张,孤注一掷冒进袭击了阿拉比亚大军后路的唯一原因,就是唇亡齿寒而已。
失去来自里海彼岸的金钱、粮草和武器援助,这些光靠这些地区被鼓动起来的安息遗民,是难以在阿巴斯王朝这个庞然大物面前,长期坚持下去的。
只是因为距离和通讯手段的限制和延迟,他没能赶上这场大战的最终结果,只能转而求其次,在阿巴斯军队暂时无暇顾及的后方,给予痛击,结果这一次大规模出境作战就捕获了一条大鱼,可想而知,阿拉比亚人随之而来的报复和反击将会是如何的惨烈和沉重。
他需要更多的时间进行准备,好在解救了这些可萨人俘虏,都是拿起武器就可以作战的青壮年,让他在将来周旋的岁月中,多少有了几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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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苏姆王城,所罗门大厅
招待远方过度的使臣的宴会,正在举办,通明的火烛,丰盛的肉类、蔬菜和谷物制品,身材婀娜而皮肤棕黄的侍女,只穿着很少的布片,捧着精致的壶瓶盏碗,充斥在廊柱间,光是酒类,就囊括三个大陆数十个国家和地区的种类。
作为一个曾经强大过好几个世纪的古代王国。就算已经衰弱了,但是作为王家的历史积淀和底蕴,让这些唐人使节大多数人,实在生不出处于蛮荒之地的感觉。
事实上陪在每位使团成员身后的,都是一些淡肤色的美丽女奴,从人种上更接近阿拉比亚人和埃及人,显然是照顾到了这些塞利斯人侍寝的审美需求。
王元礼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在万里异乡宫廷里重逢的同胞再次独处说话的机会,而当他好不容易熬过宴会后,再次询问其这位老乡,总是被那些阿克苏姆的陪臣,善意的告知,这位杜大人,正在和年少的海西尔在一起。请远道而来的使者,好好享受阿克苏姆人的热情和招待。
事实上,另一个地方,被人挂念的杜环却是相当的郁闷,他有一副家族遗传的英俊相貌和从小熏陶成的气质,让他在俘虏的生涯中,并没有受到严酷的俄对待,甚至因此从哈里发的宫廷脱身,又经过了辗转大陆间,漫长履行的经历和见识,让这位昔日的大唐世家子,充满了中年男人的沧桑和魅力。
他也是王宫新聘的顾问和教师,自从见历了那么多异域风物后,归国的心情到变得不是那么迫切起来。事实上,他也很惊讶,这些同胞活动的能量,前些年从海路传闻,有来自故国的人大规模出现在埃及,他也当做一桩笑谈,毕竟大多数人昆仑国人是分不清楚的,以讹传讹罢了,没想到才没多久就在这里撞见了。
在他面前飘荡的纱帐中,一具婀娜的女体,想绽放的高地蔷薇,倒在白色骆驼绒的大塌,空气中充斥着紫苏油和月桂香的味道。
事实上他此刻正在面对的不是年幼的海西尔,而是这位万王之王的母亲,阿梅拉娜王后。
这位王后出身努比亚地区,据说是被阿克苏姆王征服的库仕王国的后裔,也拥有上埃及人蜜色皮肤的血统,细长的眉眼和宽厚的嘴唇,在她的希腊化的脸上刻画出惊心动魄的诱人味道。
“这是个错误,不应该在继续下去了。。”
到了非洲大陆后,从马萨瓦港回国的希望,却因为某种原因一直拖沓到现在。与国内同胞相逢的欣喜和复杂心情,让他鼓足勇气再次提出这个要求。
“口是心非的家伙,幸好你的同胞并不像你一样虚伪。。”
女人的俄声音回荡在秘境的宫殿中。
“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我,你是塞里斯的贵族,你的家族是塞里斯帝国最伟大的姓氏之一”
“您误会了。。”
杜环苦笑道
“当年我只是一个战败的俘虏”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阿梅拉娜王后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海西尔将会迎来一位新的血亲。。”
“这怎么可以。。。”
杜环有些大惊失色。
“为什么不可以。。”
女人轻描淡写的声音,让杜佑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虽然他并不是个没有担待的男人,但是他的第一个子嗣,居然是与番国的太后私通而来,未免有些祖宗蒙羞的味道。
“作为阿克苏姆的女人,我虽然没有替先王守贞的传统,但是遇到你之后,却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
“你又该怎么面对你的臣民和百姓。。。”
“这是上苍赐予我的孩子。。”
女人毫不犹豫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
“什么。。”
“就如当年伟大的西巴女王,从迦南之地的带回所罗门王的血脉。。”
“如今的阿克苏姆王室,也将会迎来远方塞里斯国度的尊贵血裔。。”
“。。。。。”
杜环彻底失声了,他为这个女人的想法所彻底震惊。
“当然,锡安山的奥巴马大主教,将会宣布,这是一个神启的孩子,。。在梦中由大天使送到我怀抱的。。”
“如果是个男孩,他将是统领北方国土的副王,。。。”
“如果是个女孩,她也将会有一大片沿海领地,作为那个幸运儿的陪嫁。。”
“但无论如何,你都会是他/她的教父和指定监护者。。。”
“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留在这里,用你的知识和计谋,辅佐我的海西尔到他的十一岁成年礼”
女人轻轻舔了舔嘴唇,就像准备进食前的美丽猎豹。
“这个宫廷内外,乃至这个国家从都城到地方,都不缺乏不怀好意的觊觎者和敌人。。”
“这可以说是约定,也可以说是威胁。。”
这是,他突然发现宫门已经被紧闭,灯火也被逐渐熄灭,只剩下最暧昧的微光,通过金色灯罩,将女人的身体撒上一片暗金色彩。
于是心乱如麻的杜环,再次自暴自弃的留在这座寝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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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后,天赐岛的唐人大本营得到消息。
“总算不辱使命。。”
“去安素国的使团,有所回应了。。。”
“提供六千名青壮昆仑奴,还有一个努比亚步弓千人队。。听从我们调遣”
“还有五十万磅的谷物和蔬果,正待从阿杜里斯港启运。。”
“这还是只是头批的规模,后续视情形添减。。。”
“大部分可以用货物来给付。。。”
“虽然拒绝了与北方三兰、殊奈国的接触请求。。”
“但却特许我们在丕林岛上的便宜行事。。。只要每年纳绢三百件”
“此外便是希望我们处理协助疏浚沿海诸港,驱逐盘踞多年的大食人团伙。。当然,他们会用粮食、物产、奴隶来作价偿付。。”
“这却是大好消息。。”
这样除了安居埃及之外,唐人的远征船团在外昆仑洋,有了新的大宗粮食饮水、物资和劳力的补充来源,以及第二个可以经营大后方和退路的选择。
毕竟安居之地掌权的还是大食人的别种,虽然现在对唐人船团仰仗甚多,但不代表,就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了。而安素国合作的条件似乎更加优越一些。
如果经营得当,无论是扼守赤水洋,坐收过往之利,还是以安素国沿海为纵深和前进据点,就近渡海寇掠大食沿海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或是将北天竺、天赐岛、安居、大秦连成一线的中转跳板。到时候,只要数百石规模的船只,就可以居中通行无碍,而无需在意大食人的口岸。
这个利好的消息,大大冲淡了前翻,有人裹挟船只出走事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随即大量掠夺马斯喀特的战利品,被装船送往东非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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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巴陵郡,算是宁凝的衣锦还乡,不过是作为小妾和导游的身份,带着老公和大房夫人一起回去的,听起来似乎又有点诡异,
去巴陵自然不可能不去岳阳楼,
现在这座岳阳楼,传说是三国时鲁肃为了在洞庭湖校阅水军,而在巴陵山建造的阅军楼改建而成,以大木实叠成四角井干构架,再辅以抬梁、穿斗的汉式建筑遗风。
后世范仲淹著作中的岳阳楼,是他的友人滕子京在坍塌的原址上重修的,
我剽窃自范仲淹的题留,遭已经立在上头,占了几乎三面壁扇,因为字数太多,又要突出重点,因此当地官府将其他文人题刻遗留,都给从壁扇上取了下来移出去,另建一处大亭来展示,因此看起来未免有些无趣,
所谓烟波浩渺,一望无际,一点君山,碧螺如黛的胜景,
在这种环境下,少艾的大房与丰美小妾一起共效于飞,做那种身心愉悦的苟且之事,把整座岳阳楼楼上楼下的楼板厢壁,折腾的哗啦哗啦作响,很有被公众宣阴的禁忌快感。
“我说。。。”
躺在满是散落裙裳、罗带、小衣的楼板上,我抚摸着滑腻腻汗津津的女体,那是想母女一样纠缠城一团的身子,看起来很有些邪恶。
“要是将来我有了女儿,一定要叫。。雨萌”
慵懒困倦的宁凝,用丰饶的胸怀,揽着还在梦呓中发出惙惙声的雨儿,也只能发出一点点哼哼声来回应我。
岳阳城的规模,比金陵石头城好不了多少,不过胜在交通繁华,周围全是鱼米之乡,东南有名的米市之一,不大的城厢里似乎充满宁凝的儿时的回忆,让她留恋往还而心性雀跃仿如年少,惹得我兴致大动,很是在城中被清场的名胜古迹上,打了几场酣畅淋漓的野战作为纪念。
回到游船,我发现旁边多泊了一只水轮快船,打的是东南巡水营的旗号。
“这是什么。。”
随即我看见面前摆上一叠名契。
“此乃扬州那只官舫上的处分停当的善后。。”
负责接待水军来人的杜佑道
“其中有大贾周师儒者,其居处花木楼榭之奇,为广陵甲第,不敢窃据,特献于尊上。。”
那艘大官船上有不少豪门子弟,牵涉到得人家也不少,虽然不是什么人摊上机会去海南种香蕉的机会,但扬州官中上下,不借机大索其家,狠狠捞上一笔,那也不叫如狼似虎的官人了。
这些不过是对起了个由头的我,一点点敬意加不再过问的谅解费而已。当然,未尝没有送瘟神,希望我不要再挂念的意思。
这次随水军快船过来的,还有一个不速之客,被藏头遮脸的引入前舱,看见我顿时老泪纵横,大声叫苦起来。
“总算找到您老了。。”
“嚒。。。”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