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东瀛人的擂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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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东瀛人的擂台
名利财气四堵墙,世人皆在里面藏,若能跳出墙头外,便是神仙不老方。
这话说来是很朗朗口,听去也超然出尘,但假若人人都是不老神仙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也位面太无味了。
总之在各色人等的协力之下,这英雄小会总算是完美落幕了,虽然其中少不了一些世俗的手段,但武林中人也要吃喝拉撒,也有家长里短,若是个个不吃人间烟火,那反倒更令人担心了。
不可不戒带着寻参听了一天也没什么机会参与其中,只看这安排便知道人家是早就一切安排妥当,这个武林大会不会出什么波折。只是听得前线这般凶险,自己混去凑热闹也就罢了,没必要带小丫头去送死,想了想还是决定第二天就悄悄给同客栈的荆棘送个暗信,让他来接人自己也好安心的一走了之。
接下来一天无事,第二日一清早不可不戒洗漱已毕便叫醒了还在赖床的寻参,带着她出了客栈要陪她最后耍一天这洛阳繁华()之地。
洛阳,古称“洛”,有“窗体底端
河出图,洛出,圣人则之”的古言,乃是中华文明的源头。自三皇五帝至今有超过二十朝立都于此,比起如今大明的北京国都,更加繁华深远,可观者颇多。其时值四月天,牡丹吐蕊争奇斗艳,正是一年一度洛阳花期之时,白马寺中摆开千盆牡丹,或青红蓝紫,或葱翠霞烟,各逞其芳聚斗一堂,团团一番太平盛景,又何尝有半点倭寇腥味。
不可不戒本是爱“花”之人,只是昔日在这洛阳之中都是来去匆匆,要不然也是鸡鸣鼠盗,不是惦记着哪家深闺中的“花”,就是忙着躲避史刚,这洛阳花会眼皮底下过了一溜又一溜,如今这样陪着“花”来赏花,倒还是生平第一遭。
只是花艺深奥,不可不戒和寻参两个不懂花之人也只好外行人看热闹,听着一群风流雅士,园丁花匠在身边的种种的品头论足,虽然听得不大明白,但也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寻参更是像只好奇的小猫,但凡听见有争论声便要凑头过去听个分明,不停抓着穿梭在人群中小贩兜售的零食,倒是活泼得很。转已日近天中,白马寺内正愈发热闹间,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调跌跌撞撞闯进寺门来。
“不好了,不好了,一群倭寇在孔庙前抄着家伙,要拆孔夫子的像那”
来人慌里慌张几乎被寺门口的门槛绊倒,一个趔趄双手乱舞好像乌龟游泳一样“爬”进寺来。但众人这会儿也没谁去笑话他,没听清话语的因为周围气氛猛然一变而拉着身边的人问长问短,听清问话的人则是难以置信般的围着那人惊呼了起来,七嘴八舌问着长短。
“就是,就是一群倭寇,二、三十号人,不知从哪来的,带了泥瓦匠的家生,已经往南市孔庙去了这不是要拆了我们的圣人庙吗?”。
此言一出,花会顿时炸了锅。但凡来这里看花的就算不是文人才子多多少少也要沾三分雅气,这孔夫子像如何能容那异邦禽兽染一指,顿时大家花会也不开了,拥拥挤挤的就朝南市奔去,熙攘之处已经要将人挤倒踩踏,那些花主都忙着护住自己的宝贝,不可不戒也连忙拉着寻参避在一旁。
“倭寇不是说都在沿海吗?怎么会跑到洛阳来了?”
寻参嘴里一快绿豆糕还没吃完,伸手抹着嘴巴的问向身边人。
“说来也是怪……不,其实也不奇怪。”不可不戒话说半截已经猜出了由头:“如果东瀛人当真是想下那么大一盘棋,子都落到太原去了,洛阳重地又如何会放着不管?这武林大会闹得天下皆知,东瀛人又不是聋子,自然要做出应对。那群‘倭寇’想来不会是真要拆孔庙,但也肯定不会是啥好事就对了。”
“那我们赶快去……哎呀……”
寻参话说了一半,突然捂着肚子低低叫了一声,不可不戒奇怪的看着她。
“我,我肚子疼,你先去,我马就来。”
寻参脸微微一红,推了不可不戒一把,自己转头往寺后茅房跑去,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还不忘了把手中的半块绿豆糕塞进嘴巴。不可不戒在后面看得好笑,也不知道她是以前就这么一个贪吃鬼,还是失忆后落了这个毛病。看着女孩背影消失在树丛之后,想了一想如今也到了分手的时候了下一扫,旁边一个脖子挂着吊盘,里面放着些糕点的男人正挤在自己身边躲避潮流一样的人群,正面色尴尬的看着自己。那吊盘里的绿豆糕跟刚才寻参手中拿着的似乎正是兄弟一家,想必小姑娘闹肚子也有这位的一份功劳。
“没事”不可不戒化身的老头拍了拍那小贩的肩膀:“我家丫头自小就那样,不会找你麻烦的。喏,我这里还有点事麻烦你,将这封信送到仙客来交给一位叫荆棘的少侠,如果他不在就交给小二代转。这是给你的跑腿钱。”
任老爷子取出一枚银锭,空手捏下一角和着封信扔到了小贩的盘子里。那点银子也就几钱的样子,不至于太过分吓倒小贩,又抵得他好几日的工钱不会不为其所动,再加银子虽软也不是等闲人可以空手撕扯的,也是一个威慑让小贩不敢拿了银子扔了信。不可不戒行走江湖多年可谓经验老到,这其中分寸拿捏得甚是有火候,只可惜万事都有例外这一说。
点头哈腰的小贩出了白马寺后直奔仙客来而去,但去不过数十步便转入白马寺的后巷之中,腰板猛然挺直,面卑微之色全数褪去。冷哼一声抖开了手中的信封,快速看了一眼之后便随手撕成了碎片。事到如今,任谁也知道这位不是普通小贩了。
“真正个奇哉怪也,我明明是在绿豆糕中下了夺命的剧毒‘三更阎王’,无色无味入肠后需得半个时辰方才发作。不发作之时便算绝世名医亦难觉察,而一旦发作便似阎王下帖请命,并非是无毒可解,而是来不及解便已经毙命。但那丫头怎的发作之时只是闹肚子,这……”
小贩缓缓脱下了帽子,脱掉了身的累赘,露出一身俐落异常的贴身紧靠。
东方未明当日以雷蛛算计寻参不成,沿路之鬼王爷手下却是成事不足之辈,待欲再寻机会之时,却被不可不戒中途将人截走,目标一时脱出眼线之外。不知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没奈何之下东方未明只好将局再计,自己继续哄官丹凤路,而暗中下金于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杀手楼”买寻参之命。那杀手楼只管拿钱杀人哪管杀的是谁,派出银牌杀手一路追踪,直到洛阳之时终于抓到了目标,本想简单扼要的一毒毙命,谁曾想这剧毒竟然只毒出了闹肚子的意外结果
前事便是如此,银牌杀手虽然纳闷但也要有职业操守,毒药不成只好换匕首再了。
再说白马寺后院茅房之内,寻参徒自不知自己这一月之来无形无意之间所练的《洗髓经》已经第一层无虚假境功成圆满,不同于寻常功法的威力霸道,却在其绵密之处无隙无漏。若是中了见血封喉的剧毒那又是一说,诸如“三更阎王”之类以隐蔽而见长的毒素,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自行流转的洗髓经踢了出来,然后又被一身强横异常的宝血体质化为废物,只换得一趟茅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