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2 / 2)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杰瑞懊恼地的低咒了一句:“该死的,这时候来电话。”方默南正在教授他针灸,他的手上还扎着几根针,正想着细细询问,这时电话声响了,他当然不乐意了。所以说话自然口气不那么好:“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
“杰瑞,刚才高速路上发生一起特大的交通追尾事故,你们做好准备接收病人,人数大约二十多名,都是重伤,大概还有五分钟就到。”电话里的人语速极快地说完。
“好!”杰瑞脸色严肃的放下电话,方默南模模糊糊地听到电话里的些微声音,知道有事情发生,就快速的拔下杰瑞手上的几枚银针。
“南南,发生了车祸,跟我到急救室去。”杰瑞打开门,拉着方默南顺便背起她的药箱就像门诊跑去。走老廊里都是接到通知的医生,医院的广播里广播着这件事。并通知医生尽快赶到楼下。
刚到楼下,方默南就看见急救室门口,此时医院能动用的医生护士全到了,整装待命,院长正在做着动员,要求大家全力以赴进行救治,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就绝不放弃。时间紧迫的关系,院长只讲了几句。紧接着听见救护车“呜呜”的声音传来,前面是〖警〗察开道,然后就看见警方开辟出了一条用来挽救生命的紧急通道,道路专用、电梯专用,严谨而有序的把病人抬下救护车。
受伤的人很快被送了上来有的是从电梯上来的,有点是被〖警〗察抬着直接从楼梯冲了上来。担架床的人都是血肉模糊、惨无人样、生命垂危,进来的时候,就挂着血浆袋。
杰瑞脸色深沉,沉着冷静,见惯了这些车祸场面只是有些痛惜。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去多加急救。”他对着方默南说:“南南让艾蕾莎跟着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她做。”“艾蕾莎,一切听她的。”杰瑞接着吩咐站在一旁的女孩儿道。
他又把药箱递给方默南,就消失在她眼前。
“快!快!”
随着院长的指挥,一辆辆担架床就被推了进去。
艾蕾莎显然第一次经历这些场面,有些紧张地紧跟在方默南后面,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么多伤员,她有点手足无措。
方默南这时也不管不顾了,也不再在藏着掖着看着病人生命的逝去。从医药箱里那出针袋,她正在给一名大动脉破裂、血流不止的伤者在处理,只见她翻手拿出四根银针,在伤口的四周快刺了下去,血流的度立刻变缓,然后慢慢止住了。
“缝合!”方默南喊了身边的人一声拿起针袋就往门口走去。
艾蕾莎看得清清楚楚,也顾不得胡思乱想,当下眼睛都直了,针灸止血的竟然如此迅速,这是她所没有想到的。尼克松访华后,针灸开始进入美国人的生活,在美国是比较热的一多半的美国人都接受过针灸治疗,曾经她也目睹过神奇的针灸麻醉术,几针下去,病人的局部身体就毫无痛觉,让人叹为观止但比起方默南刚才露的那一手,就又微不足道了。
那边参与急救的大夫傻呆呆地,艾蕾莎推推他“赶紧缝合啊!”
大夫回过神来,开始在缝合血管和伤口了艾蕾莎过去看了眼,确认血是真的止住了,才抬头就看见方默南站在另一个担架旁。
方默南又从针袋里抽出两根银针,上前去查看径橡。
艾蕾莎不敢打扰,一直在旁边观看,让她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方默南几乎就是一部人体透视机,只是肉眼观察了一遍,立刻就知道哪个病人最需要急救,哪个是外伤,哪个是内脏伤,自己一边急救的同时,还能指挥着旁边那些并不是很有经验的年轻大夫进行恰当的初步处理。
艾蕾莎听说过方默南的神奇,但亲眼见识过才知道医院的大夫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这简直是太神奇了。
艾蕾莎紧跟着她,外面这几个伤者中,最严重的是一个脑部受到重击的人,此时已经瞳孔散大,心跳山,呼吸减缓,同时伴随着一些躁动netbsp,艾蕾莎好歹也是学医的,虽然目前还没有拿到医师执业证,但对医学的事基本都是了解的,她就知道这个伤者基本没救了,脑外伤是致死率很高的一种外伤,仅次于受到枪击。像眼前这位伤者所表现出症状,说明他的脑外伤已经造成了严重颅内出血,导致颅内压升高,如果及时抢救,生还的概率大概在三成左右。
可眼下呢,里面的急救室,躺满了同样重症的伤者,在没有大型设备的支持下,这位伤者怕是很难生还了。
艾蕾莎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为这位伤者祈祷默哀。
艾蕾莎只见方默南翻手拿出三跟银针,她在伤者的脑皮和颈后飞快刺了下去,她又快速的拿出几根针,继续行针,又针了几根针。针完之后,只见方默南又从手里摸出一个如头发丝般细的金针,然后从伤者的鼻腔内刺了进去。
金针一分一分刺进去,尺许长的金针,眨眼间留在外面的就不过两寸了,艾蕾莎吃惊无比,刺进去这么长的距离,岂不是说金针都已经穿过了病人的脑部?
正在惊讶间,艾蕾莎就看到一丝黑血顺着金针流了下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艾蕾莎站在刚才那名脑外伤的患者床前仔细观察,他现在状况明显的起了变化。随着黑血一滴一滴落下,伤者躁动抽搐的症状就开始慢慢消失,然后心跳和呼吸的度也上来了,这说明伤者脑部的颅内压已经降下去了。颅内压增高是个致命的症状,如果不迅降下去,强大的压强会把脑组织往下压,造成脑组织损伤、休克。
等艾蕾莎回过神来,方默南已经在处理另一名伤者,拉开伤者的衣袖,却发现伤者的两条手臂都已经外翻变形,显然是肘关节脱臼。但现场的大夫显然不敢轻举妄动,怕伤者二次受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