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章、火烧怕刺城 下(1 / 2)
薛子龙和泰刺齐商议后决定由泰刺齐率四千骑兵堵住山口这个任务泰刺齐乐得去做一千下马的火/枪兵封锁这个不大的出口那是最好不过了。
战车队更换了电池棒五门雷击炮塞进了战车里嗡缓缓升空的鸭式战车排成一字长蛇相隔百步开外向山口东侧的缓坡开去。
薛子龙又不傻既然山口里不能贸然通过那就先想办法从两侧过去自然那东面山势较缓的地方被他看中了。
第一辆打头的战车依旧是老/胡带队的战车在车顶机枪手紧张地注视下战车呼呼地沿着山势向山岭高出猛冲上去。
但是战车刚上到半山腰车顶上的两个机枪手猛然间大喊起来车里举着望远镜观察的老/胡也慌忙对着小张嚷嚷“转向向右转拉高”
开车的小张不问缘由飞快地转动方向盘眼前却是突然砸下了两块巨大的石头碰碰跳跃着就崩到了车头上“咣”
剧烈晃动的战车急忙试图拉高车身山上哗哗接连滚下了更大更多的石头轰轰地扑向了鸭式战车在后面战车紧急避让之际老/胡他们乘坐的战车直接就被乱石砸在了山腰洼地里接着就被石块洪流掩埋了。
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经验不足的小张晚升高的片刻功夫车子已经消失在了薛梓龙的眼前。
战车顶上的两个机枪手手脚麻利钻回车里没来得及扶稳头顶上噼噼啪啪咣咣地轰响后战车彭地撞在地上滚做一团的侍卫们眼里黑乎乎看不见光线了。
啪有侍卫打开手灯向前照向小张和老/胡这两人已经被震得头晕眼花对面的车玻璃被震得满是道道裂纹;要不是前窗外的铁栅栏放下了否则外面的石块绝对能穿进车里。
“通通、通通通”隐隐听见头顶上传来机枪的声音战车里的几个侍卫爬到小张、老/胡身边把水壶里的凉水直接就浇在了他俩的头上。
到这时侍卫才发现小张、老/胡的头上碰出了不小的血疙瘩“快、快大家都带上铁盔”
连拍带打的小张被弄醒了忍着头部的剧痛发动战车试图升起来车子动不了再试试后退还是一点挪不动前进更是纹丝不动了。
“还弄个屁没见车子现在是侧倒了嘛”老/胡斜靠在座位上怒声骂了小张一句;不过也亏得战车是斜着倒地要是正着趴下了车顶上两个大窟窿漏进来的碎石就能把大家給活埋了。
车厢里渐渐憋闷的空气让老/胡紧张起来指挥着侍卫们升起了铁梯子放弃了车顶的两挺机枪虽然不能封闭车顶但预防碎石进来还是勉强的;不用说那机枪是保不住了。
山腰处四辆鸭式战车车顶上的机枪拼命地向山上射击车里的雷击炮也取了出来侍卫们下车找块地方飞快地架起了炮管。
“通通、通通通”“轰轰、轰轰轰”悬空在山腰处的战车不停打出炮弹的雷击炮把山顶打得烟雾升腾碎石飞溅。
“快去把老/胡他们挖出来”操着一把军铲的薛子龙彻底急红了眼飞快地扑向了大堆的落石堆上侍卫们纷纷跳下战车上前玩命地搬开一块块岩石。
战车坠落在一个很深的洼坑边被汹涌而下的石流推埋到了坑底如果就凭这几十号人搬石头一个时辰也挖不出战车来。
传令兵火速联系泰刺齐大惊之下的泰刺齐派出了自己的一千亲卫队这都是服用了强力丹的壮汉搬石头别的鞑子兵根本比不过。
上千人一拥而上凭着双手把堆成小山的石块扔到了一边半个多时辰后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战车终于出现在了薛子龙的视线里。
“咣当”坑底战车车门被打开了出现在薛子龙眼前的是半车的碎石以及五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侍卫挤在一起满脸的青紫;还有六个已经死去的老侍卫他们心脏处被弹丸打穿鲜血都流干了。
死去侍卫的手里紧紧握着盒子炮枪口倒转指向自己枪机大开另一只手死死地抱着自己的斩马/刀脸色平静。
“这这他妈的咋回事?”暴跳如雷的薛子龙疯了一样地拎起一个侍卫使劲地摇晃着眼泪哗哗地淌了下来。
他是用枪老手向车里看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六个老兵是用盒子炮自杀的他们杀了自己脸上没有半点的恐惧就这里死在了战车里。
侍卫也是人埋在石碓里的战车里面哪有太多的空气先自杀的老兵不就是为了能让年轻人活下来这才断然死在了自己的枪口下潸然泪下的薛子龙搂着侍卫忍不住放声大哭。
战车事小老/胡他们这些跟随侯爷多年的侍卫六个人呐就这么死了憋屈地死了他回去了咋交待啊。
清醒过来的五个侍卫尤其是小张爬到一排僵硬的尸首前抱着老/胡僵硬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被碎石填满了一半的战车终于拖到了山下被无奈地放弃车顶上的机枪已经成了废铁;六具尸首裹上了白布抬进了运输车里缓缓向东驶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就要降临了。
“打給老子狠狠地打”红了眼珠子的薛子龙操起步枪带着四十个侍卫徒步冲上了山坡他们后面升空一丈高的鸭式战车机枪哗哗地把弹雨扫向了山顶。
雷击炮跟上去了泰刺齐的亲卫队千夫长看看那闪动的黑色身影咬牙拔出了短火/枪“上跟上”
呼啦啦左手持刀右手拿枪的一千亲卫队鞑子军汉厚重的军靴踩上了碎石嗷嗷叫着冲过了山腰。
山脊上满地碎肉烂骨血呼啦地丢弃的刀箭守在这里的哈萨克族骑兵已经被又打又炸的逃离了此地。
站在山脊上的大石上薛子龙看看脚下一条宽不过一尺的山道二话不说第一个走了上去;后面两个枪法最好的侍卫紧紧守护在统领身边。
侍卫们一声不吭地随在后面。
到了这里战车面对深不见底的山崖只能停下了脚步把雪亮的车灯打开为前面的侍卫们照亮道路机枪也暂时失去了目标。
沿着山道跑出两里地薛子龙遇到了试图抵抗的哈萨克族步兵对面建在一块平台上的石墙被远远砸过来的震天雷炸得四分五裂噼啪的乱石掉落下了山道。
“呯、呯呯”这时候能在深夜里目视距离五十多步远的侍卫们占尽了大便宜那些举着火把照亮的哈萨克族步兵成了他们手中步枪的靶子。
前进、前进沿着山脊突进的侍卫们一口气炸掉了十几个哈萨克族骑兵修筑的石墙围台在凌晨攻击到了阿拉山口的西端一个巨大敞开的山谷外。
到这这里已经看不见有哈萨克骑兵的影子远处一些匆忙离去的黑点出现在了薛子龙的望远镜里。
“占据有利地形修筑防御工事”头脑恢复了清明的薛子龙终于停下了脚步看着身边被冻得脸色青紫的同伴沉声下达了休整的命令。
三十个有些疲倦的侍卫军汉背着武器又一次搬起了石块在山谷北侧的高地上垒起了一道矮石墙长度不足五十步但也足够躲避敌人战马的冲击了。
半个时辰后十名侍卫扛着雷击炮、弹药箱打着手灯赶了上来;一个时辰后一千泰刺齐的亲卫队也赶上来了。
在薛子龙的督促下众人放下手里的武器在天亮前将一道两里长的石墙半人高的石墙垒在了高地一侧正正对着西面深邃的草原;百里外就是哈萨克族人的怕刺城。
“彭、彭、彭”阿拉山口东侧山脊上一发发橘红色的信号弹接连升腾在高空中山口里的通道雪亮的光柱闪现四辆鸭式战车直直冲了过来在天亮前和薛子龙他们汇合了。
哈萨克族骑兵万万想不到如此严寒的冬夜南来的敌人竟然会连夜出击一举闯过了一线山道阿拉山口就此失守。
天亮后四千准备妥当的哈萨克族骑兵在一展大旗的指引下气势汹汹地向薛子龙防守的阵地上发起了海浪般的冲击号角声凄厉回响“呜呜、呜”
嗡四辆升空的鸭式战车像两把黑色的大螯钳分开左右就围向了哈萨克族骑兵集团敞开了火力横扫的八挺机枪枪口喷突出一尺长的炽热火焰。
“通通、通通”高高在半空中的战车流畅队划出一道弧线冲过了哈萨克骑兵的头顶绕回来有时一番猛烈地扫射车身两侧的射击口也在不停地射出一发发子弹。
“轰、轰轰”四门雷击炮频频打出的开花弹腰斩了哈萨克骑兵冲上山坡的念想加上头顶根本够不着的战车不到一袋烟的功夫骑兵集团轰然溃散了那展被子弹撕碎的大旗成为了哈萨克骑兵的梦魇。
留下一半还多的尸首残骸哈萨克骑兵退却了飞快地退回了怕刺城关上城门准备死守薛子龙也没打算马上反攻而是开始统计弹药消耗就地休整。
到这时泰刺齐率领三千骑兵堪堪走过了山口那狭长的山道和薛子龙合兵一处。
打扫战场拖回死马这些事泰刺齐很有眼色地主动承担了也让侍卫们轻松地吃上了大块煮熟的马肉。
原地休息了一天后薛子龙和泰刺齐率部从一片湖泊的北岸穿过遥遥逼近了怕刺城。
哈萨克族部落大汗一共拥有三座城池除亦力把里、阿里玛图就这个怕刺城是最小的城池了;修建这个城池为的也是守卫阿拉山口防御外敌入侵现在果然被人打上门了。
怕刺城在一条河流的北岸大河蜿蜒流进阿拉湖薛子龙和泰刺齐则率军扎营在了大河的北岸盘踞在了下游。
面对防御严密的怕刺城这回薛子龙没有急着攻打这城墙只有三丈高的小城而是待在了鸭式战车里养起神来令泰刺齐很是惊讶。
兵贵神速想来那来自亦力把里、阿里玛图两城的援兵很快就会赶到薛子龙却是没了动静这让他不得不严令手下在营地外开始挖掘一圈深深的宽沟防止意外发生。
晚上营地外的宽沟还没成型泰刺齐抱着一杆火/枪在帐篷里呼呼大睡之际四辆鸭式战车悄然从营地里升起缓缓向西南方向飞驰消失在了夜色中。
“将军薛统领他们走了看方向是奔怕刺城去了”有心腹随即进了泰刺齐的大帐禀报了薛子龙他们的行动。
躺在软毡上泰刺齐睁开眼睛想了想遂又继续闭眼打起了呼噜声音比刚才更大了;要是今夜薛子龙没动静明天大早他会提议暂时退出阿拉山口现在倒是放心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战车队在距离怕刺城四里外降落地面车灯夜关闭了一队队侍卫钻出了车子开始整理身上的装备。
嗯泰刺齐的呼噜声猛地停了翻身坐起使劲晃晃脑袋这才抓着刀鞘甩下毡毯起身走到了帐门口;他今晚也是和衣而睡弯刀就枕在头下。
大帐门口一个黑衣侍卫静静地站在那里见泰刺齐出来了咧嘴一笑“将军时间还有你可以再睡一炷香的”
“喔哈哈这个这个”泰刺齐罕见地脸色一红好在他本就面孔黝黑侍卫没看出异常来。
“薛统领有令你部一炷香后赶往怕刺城封锁三个城门斩杀所有外逃的哈萨克人不留俘虏追不上的不必勉强以保存实力为重”
说完话侍卫转身慢慢走了他的脚踝扭伤严重是薛子龙留下的唯一一个侍卫负责看管侍卫队的营房帐篷。
呜呜、呜呜急促的号角声在阿拉山谷东侧的临时营地里赫然响起。
此时四辆战车外薛子龙正在分派任务。
三个被结实地困在车身侧面的铁箱子卸下来打开手灯光线下露出摆放整齐的燃烧/弹薛子龙亲手发给了每一个侍卫。
一人十枚燃烧/弹薛子龙是发了狠心今晚他要彻底把怕刺城給烧了反正听泰刺齐说城里多事哈萨克族骑兵平民倒是没有多少;就是有几个那也是活该。
每人一把斩马/刀腰里揣着盒子炮、五个弹夹狩猎刀还有背包里的燃烧/弹、震天雷、一盒子弹、绳索其他的装备被留在了战车里轻装到了极点。“怕刺城三个城门咱们分成三队每队十人从三个方向登上城墙干掉巡逻的守军后沿着街道把燃烧/弹往房子上、院子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