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肖不修,我们不亏不欠(1 / 2)
第二百二十六c肖不修,我们不亏不欠
拉扯之间,肖不修的面容明显不善,甚至有些生气。但是,他到底要隐瞒什么他想从钱立峰嘴里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有太多的问题了,我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我与肖不修一起做事这么久了,就算是没有深厚友谊,至少应该有同僚之情,有些话没必要瞒着我。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不需要知道。”肖不修越发大力拉扯我。我完全不肯跟他走,就在这个拉扯之间,忽然一道利箭带着呼啸之声冲我飞了过来。由于实在是太突然了,肖不修只来得及扯了我一下,而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有箭飞了过来。
都是在瞬间发生的事情,我感觉到一个非常大的力道击打在我的胸口位置,让我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直接要仰翻过去,肖不修还扯着我的胳膊,给了我一个力道,不至于让我后仰。他大力将我拽到他的怀里,然后用后背挡住了利箭射来的方向。
影子,肖小三本来是去安排马车,听到利箭划过长空的声音立刻冲了过来。不过,此时已经有不少箭镞往我们这里飞。南厂的侍卫们都奔了过来,还有一个修长的身影也在帮助击落飞过来的箭镞,然后拖住我的后衣领子,往屋里退。肖不修的面色不太好,想要动手,那人喊了一嗓子:“保护小满”然后,放开我的衣领,并且挡在了我和肖不修的身前,喊道“进屋去”
肖不修也没有恋战,直接拖着我进了屋子。我的胸口被一道利箭戳中,没有流血,但是那种重重的击打感觉令我喘不上气来,只得捂住那个位置弯起了腰。肖不修低头看着我,我大口喘着气,企图平复那突如其来的恐惧感。
不过,好在我只是心跳得很厉害,那种疼痛的感觉也缓解了一些。那个刚才吼我们的男人也转身冲进了屋里,蹲在地上看着我,急急地问道:“给我看看”
说完就要动手撕我的衣服,我忍着疼喊道:“别动别动,没扎到。”
“什么”他和肖不修异口同声的问道。
“容我喘口气,真的没事,就是有点闷疼。”我又喘了口气,用手摸索着箭镞,看来是把衣服都扎破了,只能往出拔箭了。
“别动”肖不修吼我。
“没事没事,拔掉吧。”我扯了扯嘴,然后拉着肖不修的手在我的衣襟里面摸了摸,那里面还有钱立峰雕刻的一只小马,我一直留在身边。这支利箭直接扎在了小马身上,没有扎到我。
不过,肖不修不放心,还是扯开了我的衣襟,看到我心口处只有一个红印子,并没有任何流血的伤口,这才放了心。我刚想喊他非礼勿看,结果他脸色变了变,直接倒了下去。
“啊肖大人,你怎么了”我伸手去拉他,但是拉不动。身边这个救了我们的男人去查看他的情况,声音有点沙哑:“他后背中了一箭,流了不少血。”
“啊”我大约就剩下会发这个音了,也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直接跪坐在肖不修身边,轻轻扶起他,然后去看他的后背。果然有一支利箭戳在他的背心之处,黑色的南厂侍卫服饰看不出那么多血,但是能够看到有液体湿透了后背。我摸了摸,是血。
“啊”我又喊了出来,开始发抖,比我刚才中了一箭还抖得要命。
“小满,别喊。你抱住他,我们把他放到床上去,趴好。我来给他拔箭,然后上药。放心,这位置还可以,死不了。”这人的声音很淡定,并且对我说话的样子,向对一个小娃娃一样有耐心,还有点安抚的意思。
我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他抱起肖不修的上半身,我跟着抱脚,把肖不修挪到了床上。然后他几下子就把肖不修上半身脱了个精光,尽管之前我见过他后背大大小小的伤痕,但这次看到又增添了新的伤口,还汩汩流着血,无论是心里,还是手都在发抖。
“来,帮我按住他。实在不成,你就骑在他的腰臀位置,压住他,不要让他动。”那人用黑巾蒙住了口鼻,看起来还有些年纪了,反正是不太年轻,不过,他的目光给我很熟悉的感觉,也给了我力量。我咬牙想上床去,“我的腿怎么也在发抖”
“小满你是勇敢的孩子现在,要救他,你必须做到”这人的声音严厉起来,像是从前就一直训过我的样子,但是,还是有鼓励的意味。
“嗯。”我又抖了抖,才勉强跪着爬了上去,直接坐在了肖不修的身上,按住了他。我这刚做好,这人立刻手脚麻利地点了点肖不修后背伤口的四周,还掏出了一个酒葫芦,往他的伤口浇了一圈,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他就把箭拔出来了。
肖不修闷哼了一声,身子猛烈地动了一下,差点把我掀翻在地。我只好死死地按住他,并且半趴在他的身上。急急地
喊:“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不疼不疼,一会给你糖吃。”
那男人倒是笑了一下,然后特别利落的在伤口上撒上了药粉,又将被单扯成了布条,把肖不修的前胸都捆了起来。这熟练的手法,把我看的目瞪口呆。
“看好他,我得帮你们把外面的事情解决一下。”这人用肖不修的破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又出了屋子。我哆哆嗦嗦地下了床,跑到门口偷偷看了一眼,南厂的侍卫们以及影子他们在和一群人打在了一起,海棠弟弟和李柱子以及他们村里的一些男人举着板凳和竹筐,也正在和什么人打在一起。
不过,因为刚才救了我们的这个男人的加入,战局马上发生了分明的变化。因为他的武功很是高强,几乎就是飞起来,以我完全看不清楚的速度砍杀了不少人,然后还飞出了院子我想出去看看,但是想到肖不修还趴在床上,还是忍住了。把门关好,回到肖不修的身边。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没有昏迷,应该是在运功,就像他每日清晨运功的姿势一样,已经盘腿坐在那里了。大约这也是自我疗伤的意思。我悄悄坐在床边,看着他惨白的俏脸,心里依然跳的厉害。所以,忍不住伸手摸着他的衣襟,企图找到一点点安全感。
他运功了一个周期,还挺快的。然后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我害怕呀”我看到他终于睁开眼睛能说话了,忍不住大哭起来。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要”我依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没流血,没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