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一心杀驴黄老尿(1 / 2)
随着野猪年龄的增长,其獠牙会渐渐变弯。
七百斤的野猪,獠牙似弯月一般,当它正面将薛金义撅起的时候,主要用的猪鼻,獠牙并没伤到人。当薛金义起在半空时,整个人还是懵的。而当人往下一坠的时候,薛金义终于回过神来了!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事咋会落在自己头上,但薛金义第一反应就是:喊。这么大个人,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下落速度那是相当快了!
再加上薛金义在半空中坠落时,双手双腿一舞持,就使整个人拍在了地上。
在小品《红高梁模特队》里,有这样一段台词:大棉袄,二棉裤,里面是羊皮、外面裹若布······然后,那位小品王接了一句:「这就是我说的劳动保护!」
赵军来岭南时,穿着的大棉猴、棉鞋,乃至毡袜、毡鞋垫、棉手闷子,这属于劳动保护,简称劳保。此时的薛金义,上身穿黑色薄棉袄,下身穿着军绿色的大棉裤。
穿的厚,就扛摔!
再加上山上有雪,这一下没给薛金义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却也摔得薛金义浑身一震,他猛地把脑瓜子往起一抬,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那树啥的都重影了。
而就在这时,薛金义又觉身体忽悠一下,整个人又起在了半空。此时,李凤霞已经到了。
乍一看那么大一头野猪,那大身板子比他们两口子跟姜伟丰借来的毛驴子还大,脊背上鬃毛炸着,口鼻之间还有白气喷出。
一时间可是把李凤霞吓了一跳,但只在她一愣神的工夫,她男人又上天了!
虽然东北老娘们儿在家都厉害,但疼男人也是真的。李凤霞回过神来,势必要救薛金义。
李凤霞不莽,她知道面对这么大一头野猪,自己硬往里冲也是白搭。而且采山人和跑山人、放山人一样,都懂得一些在山林里的生存技巧。
所以,李凤霞的第一反应,是拿东西敲树,试图发出声音来惊退野猪。
可她今天是来扎刺五加杆子的,两口子总共就带了两把镰刀,李凤霞那把还扔在下面了。此时她两手空空,情急之下就冲着野猪大喊:「吼!吼!吼·····」
野猪闻声把身一转,直奔李凤霞狂奔而来,李凤霞灵活地往树后一躲,野猪顺势冲到坡下去了。李凤霞也不管野猪会不会回来,大步朝着薛金义跑去。
上天的薛金义又落下来了,等李凤霞到近前时,就见薛金义满头大汗、紧闭双眼、张着嘴巴,喉咙里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坏了!」李凤霞连忙跪在地上,伸手抱起薛金义脑袋,一手拍着他脸蛋,急声唤道:「薛老大!薛老大!」
薛金义哼哼两声,似乎很艰难地撑开眼皮,看着李凤霞道:「我肋挺叉子疼!」
「啊?」李凤霞闻言吓了一跳,因为薛金义说的肋挺叉子就是肋骨,这又继续道:「你去给我砍个棍子,我得拄若啊。」
就在薛金义痛苦不已时,在桥头村黄贵家里,一帮人坐在一起正谈论那头大炮卵子呢。
这话题是黄贵起的头,在山上的时候,黄贵看着了那只炮卵子留在雪地里的脚印。那大蹄痂子,真跟老牛不相上下。
黄贵那时就断定这头野猪必然在五百斤以上。
然后黄贵就说赵军家的这帮狗,面对那么大的野猪还能全身而退,说明这帮狗不是一般的硬。要不是人赶上不去,那野猪真未必能逃得一命。
黄贵话音刚落,张援民就接茬,夸他赵军兄弟那帮狗属实厉害,能生撕东北豹、血拼熊霸王。然后,张援民又给这帮人讲他设计诛杀熊霸王的故事,听得黄贵等人目瞪口呆、啧啧赞叹。
就连在外屋地扒狍子的宋兰和国富、民
强,都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侧耳听着从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当一个小故事讲完,众人听得意犹未尽,李松忍不住问道:「还有那么大熊霸呢?我活四十来年,我也没见着过呀。」
「真有!」还不等张援民开口,黄贵就说:「我在赵军家兄弟看着那熊霸胆了。」说着,黄贵使双手拉开一段距离,比划着说:「这么老大呢!」
「哎呦我天呐!」众人更是惊讶,而张援民笑道:「我兄弟斩猪神、诛熊霸,生擒猛虎,威震华夏······」他这套嗑,是根据《三国》评书里,夸赞关二爷斩颜良、诛文丑·······水淹七军,威震华夏而改编来的。
至于这段评书,是李如海在林场食堂听完了,回去讲给他听的。据张援民说,这是他们文化人之间的交流。
对他这套说辞,赵军很是不屑一顾。这俩人,一个小学一年级肄业,一个初一肄业,还成文化人了?想他赵军,初一下学期还念了九天呢,比李如海学历都高!
可要论白话,赵军却连张援民都比不上。此时张援民夸完赵军,便回手往自己胸脯上一拍,紧接着就道:「还有俺老张·····.」
说到此处,张援民反手往窗外一指,继续说道:「也是那没遮拦的汉子,就这一年之间,我跟我兄弟,我俩刀刺、斧劈、枪打,杀死山里黑熊十余头啊!」
张援民的话,听得对面几人眼睛蹬得更大了。就在此时,那胡家宝突然接话道:「这张大哥不是扒瞎,我们那楞场干活的都知道,他咔咔就给那黑瞎子捅死了!」
「真的?哎呦我天呐!」李松万分惊讶地看了张援民一眼,然后扭头对黄贵说:「老尿子,你总说你刀猎厉害,你特么刀过黑瞎子呀?」
「滚犊子!」黄贵喷了李松一句,然后转头问张援民道:「张兄弟,你咋刀的黑瞎子呀?」
黄贵这一问,倒是把张援民问的一愣,他总不能说黑瞎子撵我,一下子让马拉原木给撞瘫痪了吧?
见张援民不说话,黄贵忙道:「那玩意太恶了,我有一回使枪给黑瞎子睡梁杆子打折了么?我瞅它搁那儿拉扒、拉扒起不来了,我寻思补它一刀。
哎?特么的你说我这一刀过去,它特么拿就给我刀拽住了,好悬没给我带它怀里去!」
「唉呀妈呀!」李松在旁一撇嘴,指若黄贵跟张援民笑着说道:「你说这虎比捎子,啥特么都敢干。当时我特么眼瞅着黑瞎子给他拽一咧歪,这给我吓得,我扯脖子喊呐!」
「呵呵。」听李松骂黄贵,张援民干笑两声,但他的笑声不带一丝的嘲笑,因为杨玉凤在家总这么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