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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灭火,婚礼......”
话音未落,身旁飘下一缕红纱,缓缓的飘落在地。
本该带着头纱站在原地与他拜堂的女子已经踏着步子掠了出去,南宫弦大惊,手指有些僵硬,何时,何时她的轻功如此高强。
一股不好的预感突兀的从心底升起,高高的阶梯下,密密麻麻的大臣已经开始动乱,议论纷纷的看着门外方才消失不见的虹影。
南宫弦眼眸一眯,红色的衣袂无风自起,凭空一跳,踏着已经乱成一锅粥大臣的脑袋往外而去。
一出金殿,远远就能瞧见东南方向升起的缕缕黑烟,南宫弦没再停顿,冲着那个方向飞快的奔去。
“姐——姐——”
越靠近听得越清晰,隐隐带着哭泣的声音让南宫弦蓦地沉下了脸色,进了大院,迎面立刻扑来一阵热浪,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瘫坐在地上,一声叫的比一声悲戚。
那好像,是笛月身边的丫头。
“你家姐呢?”
头罩下一片阴影,青竹身子一僵,迟疑的抬头,愣了一下子,脸上泪眼斑驳的,声音哽咽的几乎不出话来,
“.........姐进去了......”
话音一落,就见立在原地的人已经不见,带着一丝清风凉意,鲜艳刺眼的红色快速的席卷进了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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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
一声清脆,那声音如同天边飘渺之云彩,虽带着急性,却依然悠然悦耳,从遥远的云端,一步步的走入凡间,令人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向那声音来源之地。
偌大的宫墙大门前,身着一身素白的莫笛月在微凉的秋风中跑来。
叶枫怀里抱着孩子,听到声音,直直的望向来人。
秋季的光线并不清润,可无端端的,他脑海里就浮现了以往和她的一幕幕。
栀子花般纯洁柔软的眉眼,清新脱俗的气质,一路跑来的动作仿佛踏在玉阶之上。
本来有些着急的心态顿时就被他悄悄的放下,对着来人伸出了另一只没有抱着孩子的手。
“姐,走。”
莫如烟果真没有谎,南门经常一派俨然的将士已经被支开大多,只剩零散几个,根本不足为患,叶枫只稍动身手,就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
她仿佛看见眼前的一丝曙光。
月上中天,冷冷的在一波清潭中落下一轮明月,南宫弦的脸上有几抹烟灰,朦胧中透着一丝嗜血。鬼魅的嗓音突然响起,在一片寂静之中,仿若索命的鬼魅般,有着浓厚的血腥味道,在天地间弥散。
“这里,是由你看守的?”
“是,末将廖旭,是乾西四所的守军参将,被派来……”
“不用了。”南宫弦轻轻的竖起手来,只是一个淡淡的动作,就阻挡住廖旭口中的话语,“拖下去,砍了。”
“殿下!”如狼似虎的侍卫突然冲上前来,廖旭大惊失色,凄厉的惨叫道:“末将本是怀疑出事,两次想要闯入凤翔宫,却不料被贵妃娘娘阻拦,末将冤枉啊!”
“冤枉?”南宫弦突然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看也不看向这边一眼,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已经残破的宫殿。心底有大片大片的苍凉缓缓升起,声音好似被冰冻了一般,寒声道:“我看事只看结果,你既然能闯第一次第二次,为何就没有第三次第四次,非等到火势已经无法挽回才来禀报,居然能让她在宫中作出如此荒唐之事,就是办事不利,就是无能,再敢多一个字,我要你全家老给你一起陪葬!”
廖旭顿时噤若寒蝉,面如死灰的任人将他像死狗一样的拖了下去。
“所有乾西四所的守卫,发配南疆采石谷充军,传令京城禁卫军头领,全国搜捕皇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低沉般的嗓音突然响起,本来瑟瑟发抖的众人集体轰然跪在地上。在人群中仰头望去,只见南宫弦面色萧索,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央,一抹寒光闪过他的眼眸,有着无法掩饰的锐利的锋芒。
自己都已经容忍了他人的孩子,为何,为何你却还是不肯留下!
“皇上!现在去何处?”沉默的太久,南宫弦身边的公公斗胆出声,很心的问道。
南宫弦嘴角冷然,双眼微微眯起,纵身跳上马匹,冷声吐出了三个字:“云樽殿!”
枝头花蔓袅,金樽酒不空。
只有到了这云樽殿,才真正体会到了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完整含义。
安若之有着雄厚的背景靠山,每月里皇宫的俸禄自是不够她的挥霍,安国公府也成为了她的金库。
虽不是皇后,日子却胜过皇后。
数不清的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像是一幅浓墨泼成的山水画一般令人目眩神迷,假山盆景,长廊壁画,无处不透出一股浓浓的中国古典气息,只是这么一处巨大的宫殿此刻却是一片死寂,没有半人声。李公公在门前高声叫门许久,也不见有人,自作主张上前试着握住门栓,谁知那朱漆大门就这样缓缓打开了。
南宫弦沉目凝眉,狭长的眼角掠出一抹妖艳,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冷眼望着灯火辉煌但却一片死寂的云樽殿,眼内有低沉的暗流在缓缓流动。
他冷哼一声,独自打马上前,身后的几名死士也缓缓的走进了这个南楚皇宫中权势盛大的女人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