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章 擦,狎虐贵妃原景重现(1 / 2)
南沐皇城坐落在华城中部偏北一堵红墙高耸将南沐民众和帝王皇家天海相隔。
太和殿内景和帝秦允一脸忧愁也不知在龙几前来来回回踱了多少步子却丝毫没有半分驻足的迹象数十名太监内宦肃立四周无人敢出一口大气殿内气氛压抑之极。
南沐景和帝身高八尺膀阔腰圆面庞不似南沐普通民众那样黝黑红润而是白皙里透出一丝古铜色双眉斜飞入鬓鼻如悬胆狮口虎颌双目开阖之间不时射出道道寒光一看就是孔武有力杀伐果决之人。
此刻已是临近傍晚酉时夕阳裹挟着左近宫宇的道道残影顽强地穿透窗棂阻碍透射在太和殿空旷的前堂之上颇有一丝无力抵抗东升西落规律的苦寂。
景和帝内心烦乱无以言表一日之间宫内朝野发生太多变故让这个平素里自觉时刻掌控着天下大事的君主如坠梦境迷幻之间理不清头绪。
蓦然回首景和帝恨恨地看着身畔不远处一个垂首而立的中年太监内心百感交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从储君时就侍奉自己左右十数年来已贴心贴肺的亲信竟然是挑动这场宫闱之患的始作俑者。
仿佛觉察到景和帝正怒视自己那太监微微抬首轻言道“圣上深秋季节天气转寒奴婢让尚膳间准备了上好的参汤一会儿还请圣上趁热喝了以滋身润肺补气驱寒。”
这句与平时无二的关切之语此时在秦允耳中听着却这般阴冷刺耳像是威胁像是讽刺景和帝心里不由泛起五味杂陈的感触甚至让他有了万念俱灰的想法。帝王家最大的悲哀或许并不是亡国之恨而是虽贵为龙子天下间却连一个忠心可靠可以依托之人都没有的孤寡吧。
那内宦看到景和帝并不作声只是恨恨地盯着自己遂又垂头肃立不再言语。
半晌秦允冷哼一声也不再四处乱转颓然坐倒在龙椅之上入眼的是案几上那一缕随微风轻轻飘动的青丝爱妃已逝音容杳然。
午时之后那一连串变故再次逐一涌上景和帝心头挥之不去诡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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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回原景重现当日午时将至秦允赐宴陈贵妃更主动要求借此机缘一展近日新习得的一曲曼舞。
要论这南沐一地民风朴实粗犷君臣父子之间礼仪循例远比中原诸国简陋。君臣把酒皇后贵妃相陪实属常态而当堂演歌献舞亦屡见不鲜甚至历朝有喜好此道的君主还会宣民间歌姬名伶进宫助兴以资酒谈。
秦允对于自家宠爱非常的贵妃娘娘提议自然不会拒绝说来也不知是否巧合今日宣太傅段荆南入宫本是为了一桩军情之事相询而此事又与陈贵妃扯上些许干系。
据陈贵妃昨夜枕边进言她宫内一侍女前日告假往见远来投奔的老父却闻得三路打着‘勤王室清君侧’名义的叛军之一近日已是攻至定远府一地而定远府正是接壤南沐都城华城所在地清平府的紧要所在!
这下把个正在爽歪歪的景和帝直直吓到疲软立时不举继而辗转反侧整夜难眠。
秦允思前想后这消息怎地与军报传信大有出入太傅每日禀报都是叛军被阻或者被击溃的捷报而陈贵妃和段荆南都是自家亲近信任之人断无欺瞒圣上之心个中纰漏扭曲之处到底在哪里?
待到景和帝下诏风急马迅召唤太傅入宫两厢对质之下陈贵妃却又轻轻巧巧以三两句“妾妃误信谣言啦…人家没听清楚嘛…奴家可能把东平府错闻成定远府呢…”之类撒娇扯皮的娇俏话儿将双方差池矛盾一带揭过令景和帝和太傅两位大老爷们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