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这哪是种树啊,这是种钱呢(2 / 2)
杠子手是抬大原木的都是最棒的劳力才能胜任。刘青山摆摆手:“这个价格两位觉得如何?”
“中还是刘老弟你讲究没跟俺们玩虚的你这个兄弟俺认下啦!”
吕场长使劲拍拍刘青山的肩膀亲热地就跟见到自家亲兄弟一样他忽然又响起一个茬:
“兄弟你们收价这么高不会亏本吧?”
山里人爽直也最能分辨出来好歹。
好!
刘青山也大乐:“其实就算是这个价格还是我们药厂赚大头儿。”
赵科长连忙点头:“应该的说实话这个价格已经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刘总真是将诚信的人难怪能做出这么大的事业。”
旁边的吕场长听得一愣:“啥事业刘老弟你不是也跟俺们林场那边一样靠山吃山的吗?”
赵科长笑着摇头:“老吕啊你是不知道最近咱们国家出的青鸟手机就是刘总的公司制造出来的。”
“手机是啥玩意?”老吕瞧瞧自己满是老茧的大巴掌然后使劲一拍大腿:
“坏喽坏喽这花篓下面压碎了不少红豆杉十块钱一斤呢这能买多少猪肉啊!”
刚才他还张罗着底下压坏的红豆杉果子全都扔喽。
现在一听价格这么高可心疼坏了。
啪啪啪吕场长使劲拍着大腿估计肉皮子都拍红了。
“吕大哥这些我们也收先加工就好。”
刘青山连忙拉住吕场长的胳膊这拍的瞧着都疼。
老吕这才停手就剩下咧着大嘴傻笑了他心里头算是彻底认下刘青山这个好兄弟还有夹皮沟以及药厂。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卸车上秤最后一共是一万一千多斤就万兆一万一千斤算一共是十一万块。
整整十一沓老人头装在书包里沉甸甸鼓囊囊。
老吕抱着书包一刻也不敢放松脑瓜门子哗哗淌汗:俺老吕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以前林场伐木都是林业局那边算账他们职工就是赚工资的。
“老赵这钱还是你拿着吧。”
老吕把装钱的书包塞进赵科长怀里这才如释重负使劲用袖子擦抹一下额头:
“唉呀妈呀俺媳妇生娃那时候俺第一次抱孩子都没这么紧张。”
众人一起大笑然后时间也到了晌午就招呼几名司机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这边有外国专家所以伙食还是不错的刘青山张罗着喝点老吕也馋酒不过却连连摆手:
“兄弟等下次来再喝带着这么多钱呢可不能出岔子。”
刘青山当然不依:“今天住一宿明天早上起早出发当天就到家不用跑夜路比较安全。”
赵科长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点头答应。
老吕这才来劲嫌酒盅太费劲直接要了一个大碗一瓶碧水大曲直接就倒进去:“兄弟来哥哥先敬你一碗。”
瞧他那架势搞不好要一口干掉刘青山连忙阻拦道:“吕大哥咱们慢慢喝下午我带你们转转我们这边栽种了不少红豆杉树苗呢。”
老吕使劲点点头:“对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俺们回去之后就组织林场职工栽树栽啥都是再当然栽最值钱的。”
大家边吃边喝边聊刘青山了解到二道河子林场那边大概能有将近两万斤红豆杉的种子过几天还能送一趟。
喝了一碗酒吕场长基本没啥反应看来酒量很不错。
不过因为下午有事他也就没再喝。
稍事休息之后刘青山就开车拉着这二位回到夹皮沟。
一进村心直口快的老吕就嚷嚷上了:“青山老弟你们村这房子可够破的不应该啊?”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赵科长抬手往前指了指开车跑得快已经进入夹皮沟新居这边。
老吕有些不解:“兄弟你们村这是唱哪出啊那些破房子扒了不好吗?”
刘青山笑道:“留个纪念免得有钱了之后忘了从前的苦日子。”
这样啊老吕琢磨一阵然后使劲点点头:“俺回去也得给职工开个会别手里有俩钱就嘚瑟。”
是这个理儿穷人乍富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飘了。
下了车刘青山把客人让到村部跟老支书见面至于张队长他们都领着各个小组上山下地干活去了。
老支书和吕场长很快就聊到一起连抽烟都差不多都不抽烟卷儿。
两个人还换着尝尝对方的叶子烟都挺冲的。
这一聊起来老吕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合作社啥的有点云里雾里。
再问问夹皮沟的收入老吕顿时不淡定了:这收入是他们林场那边的好几十倍啊。
不行必须把这些东西都整明白喽老吕下定决心可惜他是个大老粗听得似懂非懂心里更觉得痒痒。
最后只能向赵科长求救:“老赵啊你是文化人你可得弄明白回去教教俺们俺们也照着整!”
赵科长笑着喝了一口茶朝老支书一指:“有真神在这你找我这个假的。”
老支书刚要张口却见刘青山隐蔽地摆摆手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刘青山当然不能去二道河子那边。
叫支书爷爷跑一趟的话还是可以的这么多年支书爷爷把这一套也学个七七八八。
林场那边的体制其实还是挺适合的。
定下这件事大家这才上车去参观一下栽种的红豆杉林。
也就是几里地就望见前面有一片小树林刘青山把车停在路边大家步行走过去。
这片都是两米多高的红豆杉树是夹皮沟最早栽种的那一批。
成活率很高放眼望去一片青翠长势喜人。
“这片儿最少一万棵。”吕场长眼睛一扫基本就估摸个大概。
赵科长同样是搞林业的也点头认可他的眼睛里面也变得格外明亮:
夹皮沟的发展道路虽然别的方面不知道能不能借鉴但是种植红豆杉这一项那是绝对可以大力推广的。
他们二道河子林场那边既然有野生的红豆杉那就证明比较适合这个树种的生长。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等到二三十年之后红豆杉蔚然成荫那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啊……
“这哪是种树啊这是种钱呢。”
吕场长嘴里感叹一声他摆弄了大半辈子树还是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