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大黑狗与初次杀人(2 / 2)
放羊的小娃,能有多少本事,大林眼珠转动,看向五位小羊倌,突然心中一动,“若是把这几位小娃娃都抓起来,老大一高兴,说不得就把追风爪传给了自己,就算不是全部,一招半式也是好的,到时候,万一老子是天才,练出内劲,那么……”
大林傻笑一声,一丝涎水从嘴角滴落。
“这黑狗,好像不是你的吧!”秋白好笑,瞧这大汉的猥琐模样,恐怕在做什么白日梦了。
秋白的笑声传入耳中,大林顿时勃然大怒。
“小子,找死!”大林放下大刀,手臂伸出,手掌张开,抓向秋白的衣襟,这五个小孩,长得都还不错,特别是眼前的这位,穿着打扮都不错,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度。
“等等,这打扮,可不是小羊倌能穿的,怎么样的主人家,才舍得让最底下的仆从穿细布绸衫。”大林本能的觉得不对,伸出的手臂不由缓了一缓。
自从成为管事,秋白就告别了粗布麻衣的艰苦生活,日常打扮,总是一身简洁的细布,配上绸缎腰带,风度翩翩,这细布,可不是平常人能穿的,在高老庄,一般的管事也舍不得穿,绸缎就更不得了了,那是总管一级的标配。
秋白抬起手掌,内气从丹田升起,白净的手掌霎时蒙上了一层微光,微光呈白金色,凛冽的掌劲从掌中迸发出来。
大林眼神呆滞,嘴巴微张,就像垂死的小鱼。
“我的娘啊!怎么随便就碰到了高手,这是内劲啊!放羊的高手?有这么滑稽的事情!”大林不可置信,尿意上涌。
“砰”地一声轻响,大林腾空而起,横越三丈,摔落在远处,人在空中,嘴中就狂喷血沫子,裤裆上一滩黄色凸显,一股腥膻的尿骚味隐隐传来。
大林呃呃几声,头一歪,嘴角滴血,死不瞑目。
秋白微微一愣,隐约的不适升起,胸腔中有浊气涌出,几欲呕吐,第一次与敌人搏杀,不知轻重,下手过重了。
压下烦闷的感觉,第一次杀人总会有不适,秋白深吸口气,走到大黑狗身边,手掌轻拂,收回了纯阳内气。
纯阳劲封住大黑狗的血脉时,也同时止住了大黑狗的伤口,大黑狗快速爬起,轻轻咬住秋白的裤脚,呜呜直叫。
“你想让我跟你走?”秋白微微思索,恍然说道。
“呜呜——”大黑狗能听懂秋白的话语,使劲的点头。
小羊倌们早就停止了修炼,众人围在一起,看到如此通人性的大狗,都十分惊奇,“怎么样的人,竟能养出如此灵性的大黑狗”。
“我们去看看吧!”秋白艺高人胆大,也想看看黑狗的主人,再说敌人若是跟刚才的大汉一样的货色,也真不用太过谨慎。
那死不瞑目的大汉能被派出来追剿大黑狗,至少也是放得上台面的人物。
尽管刘潭与李灵剑强烈要求跟随,秋白还是否决了两人的求情,谁叫这两位功夫太低,去了纯粹拖后腿。
大黑狗当先带路,连跳带跑,秋白无声无息的跟着,一步三丈,缩地成寸,高天琪与李啸天大步疾行,也能轻松跟上。
行了约莫一刻钟,就看到前方横着一堵险峻的岩壁,隐约的大笑声从远处传来。
听到这声音,大黑狗顿时焦灼起来,汪汪直叫,不由加快了脚步。
“哈哈,马猴,再去找些潮湿的柴火来,加把力,他们忍不住了。”刀疤大汉拿着树叶做成的简陋扇子,使劲的扇动空间,灰白的浓烟不停的涌入洞穴里。
狭小的洞窟里,隐约有压抑的咳嗽声传来。
“天琪,啸天,这四人就交给你们了。”远远看到围在洞穴边的四位大汉,秋白就随口吩咐,这些家伙,秋白一看就提不起兴致。
高天琪大为兴奋,摩拳擦掌起来,李啸天依然沉稳,只是用力点头。
很快来到岩壁前方,大黑狗猛地扑向刀疤大汉,秋白早有准备,猿臂轻舒,忽的捏住大黑狗的颈项,随手封住血脉,仍在脚下。
这黑狗确实是忠犬,不过伤成这样,也就不用搏命表现了,免得抢了高天琪与李啸天的风头。
“什么人?”刀疤大汉有些道行,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顿时转头爆喝。
高天琪哈哈一笑,猛地扑向刀疤大汉。
见是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刀疤脸放下心来,哈哈一笑,手掌伸出,变掌为抓,猛然抓向高天琪,同时招呼手下,“马猴,独眼,一人一个,快点解决他们,不要下重手,铁腿,你速度快,对付黑狗。”
“妈的,大林这没用的家伙,竟然跟丢了黑狗,还让黑狗搬来救兵,回来老子揍死他,不过幸亏跟丢了,又多了三个小奴隶,能卖不少钱呢!”刀疤心中美滋滋的想到,手掌漫不经心的抓出。
突然,刀疤眼角瞥见紫色的光芒闪过。
“不好!“刀疤心中咯噔一下,便觉手抓剧痛,骨裂声响起,然后无穷劲力传到身上,刀疤忍不住踉跄后退,内气攻心,一口血沫子喷出嘴角,已是受了内伤。
“内气!“刀疤脸色煞白,钻心的疼痛传来,想必指骨都折断了,抬头看下三位手下,果然都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