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未有时,君已不归来(2)(2 / 2)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没有任何感情。“这几天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要出房间,我会让人把你需要的东西送进来。”
“你要把我关起来??”她怔了一下,眼泪再次滑落,“你两年间你只见过我两面,一次我绝食的时候,一次我跳湖的时候。好不容易你肯主动见我,却是要把我关在这里吗?简止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她悲戚的质问着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好像那是救命稻草。可是简止言什么都没有说,挣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简止言!”左盈似乎崩溃了,凄厉的哭叫,“你从一开始就不爱我!你都是骗我的!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你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简止言听到这句话,顿住了脚步,纤细的阳光穿透门缝,将他的阴影酝酿成墨。
她并没有察觉简止言的变化,依旧在哭嚎,绝美的脸上表情扭曲的可怕,分不出到底是哭还是在冷笑:“怎么?心疼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的从来不是我!你想的是她!你知道你每次在床上喊的是谁的名字吗?!你知道你每次在梦里叫的是谁吗?!!!!”
他紧紧攥着拳头,脑子里好像有虫子在不断地咬着神经,疼地无法思考。
“左小吟!!!是左小吟!!!”左盈又哭又笑,看他静静地站着,绝望早已经冲昏了头脑。
啪——
狠狠地一巴掌,毫无征兆地甩在左盈脸上。猝不及防下,她一下被甩倒在地上。她不敢相信地捂着脸,喉咙里腥甜一片,血沫翻滚出唇角。
而简止言恍怔地站在她面前,眼睛里沉淀地是纯粹地黑暗和愤怒。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好像一头被人踩到伤疤的兽,嗜血,狰狞。
被那气势给吓到,左盈后知后觉的知晓了恐惧,颤抖着朝后挪动。可脖子上却突然感觉到了无法忍受的压迫窒息,他紧紧地捏住了她纤细地颈,力气大得好像要掐死她一般。
呼吸被剥离,她大口着喘息,视线变得模糊。依稀的光影里,他依旧是当年一身白衣,温柔缱绻,安雅儒静,抱着她会说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可那双眸子里无论是有多么欢喜,有多么喜欢,有多少温柔,都是雕刻一样平静。不论近在咫尺,不论抵死缠绵,依旧没有过她丝毫的倒影。明明是看着她,眼睛里却从来没有过她。直到这一刻他冷漠地掐着她的颈,像对待他随手可以丢掉的垃圾,直到一颗炙热的心被他亲手冻成了冰,才那么清晰地透彻的懂了。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一丝都没有。
最后的最后在她意识快要踏入黑暗的瞬间,他的嗓音像是从地狱里传进她的耳朵:“如果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当空气潮涌般冲入鼻喉,左盈瘫软在地上,双目无神像已经死过一次。他推开门,本应是徐暖的春风,经他身边却如刀割一样狠狠刺进她的心底。
她紧紧闭了双眼,眼泪渐渐干涸。在遇见他之后又许年的春天,她为他哭干了最后一滴眼泪,死了唯一一颗心。
那些年前,那少年从她窗边走过,转过头惊讶地看她:“你就是左家大小姐吗?你真美~”他随性地经她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一朵粉雪杏花,放在她额角,眼神纯澈地让她看不清周围明亮的阳光。
她比当年美多了,却再也没有人肯为她摘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