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4 歃血为誓（2 / 2）

圣灵道：“将逆龙碑搁在那诅咒上，我替你瞧瞧。”

苏狂便点点脑袋，对大巫说：“如果你所言非虚的话，那我会同意的。饶恕那些不知情也不相干的巫族，也无关紧要。毕竟，原本我也只是为保障无人泄密跟华夏相关的情报，才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的。”

“是真的。”旋即，圣灵就传来肯定的答复：“符篆上写得清清楚楚：任何巫族都禁止泄密与华夏相关的情报，有说出口者，杀无赦，禁止任何巫族对外泄密华夏的时空坐标，一旦触犯，必将诅咒反噬，化身大巫，将所有现存巫族血脉斩尽杀绝！”

苏狂顿时格外满意，颔首同意。

祝桀却是忽然森森冷笑着说：“宁杀错，不放过？你说来倒是容易，但死掉的却是我们藏剑峡谷整整216条巫人的命啊！只有高层知晓所谓的华夏坐标，但付出牺牲的，却是所有人！你这个滥杀无辜的杀人狂魔，休想我同意所谓的交易！”

面对他的指责，苏狂只是淡淡笑笑：“呵。”

祝桀冷笑着说：“为何忽然不说话？厚颜无耻的杂种，你果然无话可说，对吧？！”

“我是在笑你蠢，小家伙。”苏狂撇嘴，懒洋洋地瞥视着他，“无辜？无罪？呵呵……你可知道我的抉择，是关系到整整六十亿人性命的东西！我的所有家园和星球，一旦因为我麻痹大意和心存怜悯，而泄漏出坐标的话，他们都将沦为猪猡，被你们巫族宰杀？？！！你觉得，孰轻孰重？换成是你，你会如何抉择？”

“那也无法改变你双手血腥，是一个该下黄泉地狱的混蛋的事实！”祝桀怨毒地说。

“我从未反驳，也未曾否认。”苏狂却是淡淡笑笑，露出坦然的神色，下巴扬起一个邪气凛然的弧度，“我的确是屠夫，那些对高层的阴谋完全未知的巫族村民，诚然如你所说，是无辜者无疑。但那又如何？”

“没有人愿意承担哪怕是0.01%概率的失败，我不能赌，一旦有任何的漏网之鱼，所有华夏的人全都将被你们巫族的杂碎屠杀殆尽！甚至，生生世世地奴役，就像我们人族饲养的肉猪和肉牛一样，永远沦为你们巫族的宠物。既然如此，我为何要跟你们讲仁慈和道义？狼与羊的战争，他们彼此需要将道德怜悯吗？”苏狂漠然地说，“如果说我的所作所为是一种无法赦免的原罪的话，很抱歉，我心甘情愿忍受。而你们巫族倘若要怪罪的话，当然可以怪我，但我私人觉得……呵呵，谁让你们非得去猎取我们的基因，成为人族公敌呢？少年，我问你，一旦巫族得逞，地球沦为屠宰场，无辜的你难道不会闯入我所捍卫的华夏，去屠杀我的同胞吞噬他的基因吗？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些无辜者，到时候会不会变成屠夫？”

苏狂的质疑犹如惊天霹雳，令祝桀瞠目结舌，根本无法反驳……狼屠杀羊天经地义，而羊愤怒起义，虐杀狼崽就算是无耻吗？没有人会如此觉得，因为狼崽的成年，必然伴随着无数羊羔的牺牲，而将其在襁褓中斩杀，本就是所有羊想做的事情。

大巫翘起拇指：“好一口铁齿铜牙，呵……小桀，你虽然已经成长，但毕竟太稚嫩，没必要太在意那些东西。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如此而已。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所有人都是如此，所以，我保留你的性命，也只是希望巫族能够在濒临灭绝时，获得一个领袖！”

说着，大巫的指尖绽放出一缕微光，钻入到祝桀的脑门中，而苏狂对那玩意非常清楚，因为当初他被传授《日月龙鳞》时，同样是那样的醍醐灌顶。很显然，祝桀获得大巫临终时的传承，那意味着他的未来也将成为巫族之王……大概百余人的王。

“抱歉，我们没法给巫族带来未来，希望你能率着他们延续下去……”大巫喟叹，然后所有魂魄都凝聚在碎裂的巫族神器燚焱炎火中。

苏狂忽然感觉到胸前一热，顿时他就有种冥冥中的领悟，于是苏狂干脆将他的那块碎片搞出来，交给大巫。

果然。

碎片瞬间融合，彼此化为一体。

“我为你修复它，权当是对你同意我提议的感谢。”大巫的临终遗言缥缈地响起，然后烟消云散。

祝桀咬牙切齿，露出冰冷的神情，毅然决然地说：“我会带领巫族重新崛起的！再等十年，苏狂，我一定将卷土重来，将你斩杀！”

苏狂却是摊摊手，噙着无所谓的哂笑说：“哦，少年你未免太痴心妄想。根据很科学的生物学统计，任何族群数字低于2000的种族，都必将灭绝。因为你们无法避免近亲繁殖带来的种族退化，那也是你们巫族那样急切地想猎杀人族获得基因，修补你们血脉漏洞的原因。想想吧，太古巫族，他们的基因可是很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