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26就算是九十岁了,我也能把你抱起来(2 / 2)
,他为何在他的面前不伪装了。
疯子抬起头,然后露出脸,只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这片地方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你是榕城祝氏的老总是吧!”男人的头脑很清晰,在正常不过了。
“没错。”刚才主持人也说过了。
“你投资了那么多有什么用,有几个钱是进了孩子家庭手里的?”那男子面容有些失控,而祝靖寒眉宇严肃。
这事情他还真没想过。
“你说。”祝靖寒开口,他料定这男人知道些什么。
“祝总,我求你一件事情,先别抓我,待会你们住的地方见。”
他显然是有话要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祝靖寒低笑,他可以推测出来一些东西,但是不代表就这么放过他,而且他还要去他和乔晚住的地方。
若是乔晚现在和孩子直接回了家怎么办。
“就凭这个。”男人不知道从兜里掏出来什么东西,祝靖寒身子紧绷,满身的防备。
只是,男人拿出的是一张薄薄的东西,然后塞在祝靖寒的手里。
但是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祝靖寒掏出手机,屏幕亮后看到了手里的东西,是一张照片,一个孩子的黑白照。
“这是我儿子。”男人的话音有些哽咽。
而祝靖寒显然明白了什么,他起身,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随便躲个地方,三十分钟后再去我那里。”他的声音平静,脑海中在筹划着东西。
疯子点头,然后开始跑动。
因为四处黑暗,即使众人听得到脚步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祝靖寒转身跟着疯子跑开了岔路。
他必须先赶到家里。
他断定乔晚回家了,如果是近处的居民,她肯定会把孩子安全托付然后自己跑出来找他。
因为太熟悉她的作风,所以刚刚时候,那疯子说要去他住的地方他才会紧张。
乔晚紧闭着门,关紧了窗户,焦急的在屋子里踱步。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过来,而她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大,但是她又不能直接走,她不放心孩子自己在这里。
而且她怕发生今天上午的事情。
乔晚都想去庙里求求了,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的惊险。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乔晚整个人的神经都崩了起来。
她躲在门口,然后听着动静,脚步声到门口就停下了。
“晚晚,在里面么?”
因为屋里的灯一个都没开,看起来就像是没人一样。
乔晚一听是祝靖寒的声音,当即就把门打开,抱住了一身清冷的男人。
“我要担心死了。”
祝靖寒失笑,然后把她推进屋子里面,打开了灯。
“这不是没事嘛。”
乔晚抬起头,然后检查了一下祝靖寒,的确没有烧伤的痕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她鼻子一酸。
“我好想出去找你,可是我又不放心孩子,靖寒,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她受够了这种两边都放不下的折磨和恐惧。
“嗯,以后绝对不会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样子多少有些不好看。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乔晚伸手摸向他的脸。
额头非常烫。
乔晚手心被灼了一下。
“你发烧了。”她整个人都是焦急紧张的。
乔晚转身去翻来时带的行李,里面有备用药箱,她记得里面装了感冒药还有退烧的。
衣服被胡乱的扔在一边,足以看的出乔晚心里有多急了。
祝靖寒伸手握住她的手。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乔晚眼睛红的个跟个兔子一样,终于翻到了她所需要的东西,她转身去倒水,然后背着祝靖寒擦了擦眼泪。
祝靖寒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了床上,伸手摸了一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的儿子。
“晚成,你是男子汉,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哭泣是女人的特权。”祝靖寒耐心的说着,孩子早晚要长大,他也不希望孩子太过于娇弱,可是这种情况下害怕很正常,他也心疼。
“嗯,我知道了。”祝晚成的鼻头塞着卫生纸,泪眼汪汪的点了点头。
“又流鼻血了?”祝靖寒伸手把他额前的小头发推了推。
“嗯,我一哭就流鼻血了。”祝晚成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对于哭鼻子这件事情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祝靖寒担心的眼神,他手指停在那里。
对于这个他和乔晚的第一个孩子,他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怎么样会对孩子好。
“有爸爸在,别怕。”他手指
握住祝晚成放在肚子上的小手。
祝晚成抖筛子一样的点了点头。
他有一个酷爸爸。
简直就是他心里最大的偶像,最帅的男人,没有之一。
乔晚倒水整理好心情回来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吃药了。”她走到祝靖寒身边,祝靖寒随着她的声音转头,接过了她端来的水杯。
乔晚把药粒挤出来,然后放进祝靖寒的嘴里。
“多喝点水,早早睡,要是明天早上还不退烧我们就去医院吧。”其实乔晚说话都是哄着的。
难得祝靖寒点头配合。
“睡觉吧。”
他看起来很疲惫。
祝靖寒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
“我在等一个人。”
乔晚去脱他西服的手指顿住。
祝靖寒握住她的手。
“没事了,其实那个疯子是装的。”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其实只是不想乔晚再害怕。
屋门被敲响,乔晚心惊肉跳的。
现在一点动静都足以让她心跳飙高。
“我出去看看。”如果没猜错,他来了。
乔晚拉住他的手,而后摇头。
“没事,约好了的。”祝靖寒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抽出自己的手。
祝靖寒还是出去了,并给她关上了门。
乔晚跑到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动静,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说吧,到底什么缘由让你装疯这么多年。”
据领路说,已经二十多年了。
“六年了,整整六年。”男子一笑,眼神中死灰复燃一般的亮起。
祝靖寒挑眉,沉默。
“六年前我儿子还活蹦乱跳的,若是现在活着也该十四岁了。”
男子说着便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
“六年?”祝靖寒第一次时间产生了分歧。
“这个村子什么传言都有,其实我装疯不过六年,现在这里哪里还有老人,都是一些新来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疯子自然知道领路跟他说的那些话,他躲在窗户边上都听见了。
“先别说别的,为何把我爱人骗上山,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祝靖寒眼神一凛,心里不舒服。
乔晚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要是他没找到她该怎么办。
男子似乎愧疚了一下,不过浑浊的眼睛也看不出来什么。
“我在镇口看见村里带路的带你们进来,说实话,我对外来人很有抵触。”他就是不想看到他们好,恰好乔晚过来问他有没有看到祝靖寒一行人。
他才直接给她引上了山。
“但是,我要是先就知道你是祝氏的老总,我死活也不会那么做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有些伤心,他叹了一口气。
“六年前,我家里接到了孩子受补助的通知,孩子能有机会上学,我如何能不开心。”男子抹了一把眼泪。
他哽咽出了声。
“但是,全镇那么多户贫困人口,几乎没人收到好心人的资助,钱都落在了那些当官的手里。”男子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悲伤。
他有孩子算很晚,所以外加疼爱这个孩子,有受教育的机会他肯定是要去争取的。
那天,他就带着人去镇里政府去闹事了。
要求给个说法。
可是接连一个星期都没收到答复,一开始开含糊其辞的,后来直接带人过来打人驱赶了。
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他被打的半死不活住院的那天,他的孩子掉进河里了。
意外的淹死。
他当时一时接受不了打击,几乎崩溃。
可是就在两天后,邻居家的孩子说,他的儿子是和另外一个孩子争执被失手推进去的。
而那个孩子就是某政府高官的孩子。
他当时就去派出所报警,但是因为对方权大势大所以被压了下来。
“我的孩子就那么枉死了,他还那么小。”男子说道最后几乎泣不成声。
所以他才装疯这么多年,在这里当疯子获取情报,他举报了好几个高官,可是唯独他孩子被孩子的那个高官和他的孩子却没事。
这次资助人的出现,让他受到了一些刺激。
这件事情很值得祝靖寒深思,可是一码归一码,这次火把他也伤人了。
“如果事情是真的,我会帮助你,可是一码归一码,今天的伤人事件你得负责任。”不管是早上乔晚的事,还是被烧伤当地人的事情,他都要给个交代。
“你要相信我,我要是有半点假话,我就不得好死。”男子举起右手,显然情绪激动。
祝靖寒点了点头。
“那你相信我了?”男子老泪纵横
,祝靖寒没点头也没摇头,事情需要调查,不能偏信一面之词。
“你先回去吧。”祝靖寒抿唇,那中年男子点头,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他相信,一个这么善良的男人,这么好心,一定不会不管他的。
祝靖寒转身回屋,开门的时候乔晚倚在门口闭着眼睛,睡得夯甜。
他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快步的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
他凝视了一会她的样子,伸手摸兜,掏出一盒烟。
伸手抽出一支,拿出打火机点燃。
明黄色的火星随着他唇的动作一明一暗的。
他起身,离得乔晚和孩子远了一些。
他做慈善的这些年,从未想到钱会到不了真正需要人的手里。
俊朗的眉宇染上一抹清冷,这里是这样,那么他所捐助的别的地方呢?
祝靖寒打算回去彻底的查一下。
还有,明天他打算去看看他出钱筹建的学校。
他心里明白,很可能连学校都是空有虚名。
祝靖寒的面容越发的寒魄。
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让人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烟没抽完,他便掐灭了,其实他已经戒烟很久。
他躺在床上勾住乔晚的腰,然后闭上眼睛。
乔晚睡着睡着只觉得淡淡的烟草味沁入鼻尖,她微微蹙眉,抱住了旁边的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
祝靖寒所住地方的门便被敲响。
两人早已经穿戴整齐,开门的时候好多人都在门口。
来人衣服大多穿的很正式,乔晚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应该是官。
祝靖寒其实是不太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的,虚与蛇尾的都是客套。
而他,不愿意客套。
官场上生意场上的话虽然常说,可是不代表他喜欢。
所以他一大早被打搅心情不是很好,看起来平静,但是乔晚感受的到其实他很烦躁。
“祝总,你好,我是双星镇的镇委书记李越。”站在最前边的男人伸出手,祝靖寒微勾唇,颔首。
那镇委书记把手讪讪的伸了回来。
“一大早的就来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我们是担心您昨晚的时候被疯子伤到。”
那个李越满脸的笑意,祝靖寒的眼底漫起一抹冷意。
怕他伤到,昨天任由事态发展,冷眼旁观,等到今天一大早才带人来慰问,这些人的官涯生活似乎太安逸了些。
“多谢关心,我没事。”他开口,面容平静无波。
“那就好,那就好。”镇委书记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要和我太太随便逛逛,就先失陪了。”祝靖寒伸手牵着领着孩子的乔晚的手。
迈开稳健的步子离开人群。
李越伸手擦了擦脑门上渗出的虚汗。
他转身对着伸手人狠狠的说道:“赶紧去把那个疯子给我找出来。”他咬着牙,就是因为那个疯子差点坏了大事,以后祝靖寒不投资了他该怎么办。
身后普通打扮的人立刻散开去找人,李越气恼,昨天明明看到祝靖寒和疯子僵滞,可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沉静了一会人就不见了。
他们昨天连夜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那疯子。
他猜测应该昨天疯子趁祝靖寒不注意跑了,而祝靖寒去追,没追到。
这不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一是赔罪,二是看看他的态度。
要知道没了祝氏的资助,双星镇就少了一项经济来源。
他的脸色有些不善,若是找到这个疯子,直接做了他。
“爸爸,我们去哪?”祝晚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祝靖寒的怀里,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四处陌生的环境。
“最近猪肉贵了,去称称看,你有多少斤,看看可以卖多少市价。”祝靖寒勾唇。
祝晚成笑了两声,而后抱住他的脖子。
他知道,他爹地才舍不得把他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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