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2 / 2)
他抓起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指头,让她抓紧他的衣裳,而后猛的扯下自己下半身的衣裳,痛苦的道:“清漪,你知道朕在知道你的名字叫清漪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而后缓缓的靠近她的耳边,咬牙的道:“朕在想,是不是命运附属在朕身上的诅咒可以解开了,是不是如月津用了那张太祖用来封住清漪贵妃积怨的符咒引来了解魔咒的人,让朕解脱了无爱的魔障”
她怔住,神色惊骇的望着他,或许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挑明,他痛心的望着他的表情,不禁闭上双眼,握着她纤细的手,狠狠的捶打在自己的泛着灼热疼痛的左胸膛,咬牙切齿的道:“可是你没有解除朕身上的魔障,在朕丢了自己的心之后依旧让朕只能依附着如月生存,你骗了朕”
说到这么多年来,自己最痛苦的事,他猛的挥掌劈开了一旁边的桌案,将所有的奏章全都扫落在地|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已不打算再奢求能挽回什么,更不会再相信她曾经所谓的爱情,所有的一切会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局面,都是因为他的痴心妄想,闭上双眸,他猛的撕开了自己的衣裳,将昔日的罪孽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摇曳不定的烛火中,他看到她僵硬的神情,他知道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他看着她的神情一点点的变化,甚至不敢置信的上前,伸出手想触摸他这块被下了诅咒的印记,可是他却忍无可忍的在她触及之时烦躁的挥退
他资质一切都挑明了,那么从此以后他们便不用再以假面具相对,虽然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可是他知道,他的痛苦永远都不会再消失,如果可以回到当初,他宁愿一辈子承受这撕心的心疾,也不要遇见她,爱上她,被这比心疾更痛的痛苦占满|
闪电划破长空,像是无情嘲笑他昔日的自负与今日的狼狈,他眸光紧紧锁住她娇小而不知所措的神色,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冷笑道:“看到朕的狼狈,很得意是么?朕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而后他绝望的望着她,声音极轻的道:“符咒上说,倘若心口有龙形标记的男子,他的心里没有那个身上具有凤印标记的女人,就会心脏衰竭死”
她被吓住,却是不住的后退,不明所以却又害怕的向后退去
她不明白,她当然不会明白他癫狂的大笑起来,带着这二十几年来的所有的悲凉与苦楚,握紧拳头凝视着她眼中的茫然惊恐,指着自己狰狞的胸口:“你知道为什么朕会长这个东西么?你知道朕为什么非娶如月不可么?你知道朕的罪孽有多深重么”而后如同回到了那日的痛苦与无助的道:“因为朕在十六岁那年被一个黑影带进了皇陵,看到了太祖贵妃的画像,然后竟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她”
爱上‘那人’,或许那是爱,至少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来都不曾对任何一个人产生那样强烈的震撼,他被‘她’的那双清澈却又看不见任何情绪的双眸吸引,被那种神秘飘渺却又怎么都抓不住的感觉栓住,以至于在身后的十多年中,他一直都无法忘却‘她’的容貌与那双别具灵慧的眸子,直到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她的神色顿时苍白,在雷电闪烁的瞬间,惊恐万状的神色毫无遮掩,她摇首,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不愿接受他的话,或者是因为无法理解而迷茫,他笑,忘却是那笑是冷的还是悲凄的,他望着她,继续道:“你知道么?当时朕偷偷的将那副画藏在朕的水晶棺木内,然后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看着,直到直到这里长了这个东西”说着,猛的踢翻了一旁的案台
她的惊恐与害怕越来越明显,可是他却已经说得狂乱,十几年,他一直压抑这无法启齿的痛楚,可是今天,他却对自己最不想告之的诉说,他闭上眼,仰首痛苦再次说道:“后来朕翻阅了所有太祖留下来的东西,知道了曾经关于太祖与清漪贵妃的一切,于是朕下令查找身上有凤形标记的女子,将太祖驾崩前留下的符咒聘礼的方式送给她,然后娶进宫,疼她宠她,再想办法让奸臣杀了她全家,将她丢进冷宫,让她无助,让她不能没有朕的怀抱,再每一次朕将要将她忘记的时候,朕都会去找她,抱她,告诉她朕爱她,给她希望,却又一拖三年,让她无法等下去而不得不用符咒将那个解咒之人招来”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面色苍白无血,素播放紧揪着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的后退,而他,却是更加癫狂的冲上前去,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咬牙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清漪,爱上朕,否则朕杀了你”
在这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将自己的后路全都堵死了,他决然的看着她,望着她眼中惊恐彷徨,将一切燃烧成灰烬
愿得一心人,白道不相离或许,这句话曾是他笑话世人痴人说梦,可是现在,却成了他的梦
这一夜,他依旧无眠,而她是在他的逼迫下,惶惶累极沉睡,他知道,她躺在他怀中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沉静与依恋,因为她的眼中是满满的惊恐与害怕荷
他曾经想过她吸引他的究竟是什么,或许,因为她让他再感觉不到什么是寂寞,或许,她像一个难解的谜题,让他沉沦,或许,她身上那种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气质迷惑了他的双眼,或许这是命中注定,无法逃脱的宿劫
太祖的手札他翻了无数遍,有引起当初看不懂,理不透的文字,在这一件件事情的发生后,渐渐揭开了谜底,原本渐渐知晓这些他该高兴,可是他却是越来越害怕害怕那些文字曾经的意思被这一件件发生的事情推翻,害怕自己曾经的对那些文字的理解,筹划的一切全都是一个错误,更害怕她会如来时那般虚无飘渺的消失
五更天,他起身,眸光失神的望着大殿内,因他的失控而凌乱破碎的狼籍,他不懂她,从来不懂,可是现在,他竟连自己都不懂了,他向来克制,可是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