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船上相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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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沫儿喝茶水,听融融这么一说,一个没忍住,满口的茶水喷射在融融脸上,眼前的小表弟瞬间成了落汤鸡……
融融面无表情道:“只要沫姐姐帮融融,融融便不计较沫姐姐将脏水弄我脸上。成不成?沫姐姐,你倒是说话啊!”
“你这小家伙还敢威胁沫姐姐啊,真是没良心!刚才沫姐姐只是没想到你想亲……罢,此事不论,沫姐姐让听凝见你。”
融融会心一笑,又听沫儿问:“五姑姑不让你见听凝,想来是不同意你们两个的事情,你既然求助于我,便说明五姑姑拦了你的去路,多半会将你禁足,而你即便说来找我,五姑姑也会怀疑你是否想要向我求助。是以,沫姐姐很好奇,聪明的融融的怎么骗过五姑姑的?”
“因为融融撒了谎!”
沫儿摇头道:“不对,我们自你小便知你撒谎次次都会露出把柄,若撒谎,五姑姑必定能察觉。”
“这好办,因为融融以前撒谎都是装出来的,所以到了真撒谎时,没做那时装出之举,母亲自然不知我的话乃假话。”
沫儿怔了一怔,在融融小声说了句“沫姐姐别将这话告诉别人,好不好?”后,只听得她轻轻一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小家伙真是精明,好办法,且让沫姐姐也学学!”
“沫姐姐想骗谁?”
“父王。”最近不久,每每见到父王她都觉得他身上装了很多事儿,那些事情似乎快将他压得喘不过起来,甚为痛苦!然而父王却仍旧会每天抽出时间陪她!沫儿想,若能骗过父王,让父王消遣消遣也好。当然,若能整治她那小贱人妹妹,也是行的。
融融“喔”了一声,“沫姐姐别骗三舅,没用!”
“为何?”
“因为这个方法是三舅教融融。”
“……”沫儿道:“不怕,沫姐姐要继你之后,再推一次前浪……”
“那好!”
却见沫儿拧住他的衣领,奸笑十足,“融融快说,三舅还教了你哪些损人的招?父王教你,你倒也学得快,今日若不是你说,沫姐姐还真被你瞒过去了,如今你充实招来,若是将沫姐姐伺候得高兴了,后面沫姐姐还帮你见听凝。”
融融瞥了个白眼,“没有了。”
“真没有?”
“嗯。”
“那要是我问起父王,父王说还教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融融暗道,收拾吧!沫姐姐收拾了他,他只管找三舅哭鼻子去,到时候继续讨要磨人的法子。
半晌,沫儿不再逗融融,正色道:“你找听凝做什么?”
融融低下了头,眼中却有着些许坚定,“我想问问她,那天我亲她时感觉如何?”
“……”沫儿想了想了,听凝来,昊儿也多半回来。且看前两天融融和听凝的事情闹得,她是女孩子,自然知道女孩子不会轻易喜欢一个老是骂自己丑的人,因此听凝今日与融融见面,少不了又得哭一场。昊儿是听凝亲兄,若见其次次来贤王府都哭,日后必劝听凝少来,而听凝少来,昊儿自然也少。如此,日子久了,自己和昊儿岂不生疏了去。
沫儿虽答应了融融协助其见听凝,但想到这里,却也少不了计较一番。
融融要见听凝,而又不能让听凝在贤王府中哭……
沫儿本身极其聪慧,又得贤王亲授传教,不一会儿,只见眸光转动,便想到了办法。
不能在贤王府,那其他地儿便行了?想了想,沫儿正色道:“融融啊,沫姐姐想到了一个事儿。你不能在贤王府见听凝来,为何?因沫姐姐瞧着你与听凝闹得甚为不快,瞧听凝那哭得肿了的眼睛便知。如今想必听凝对贤王府有所畏惧,沫姐姐叫她来只怕不易。嗯,这样吧,不若将她相邀静湖畔,那处景致极美,我们不仅能谈心,还能观景……如何?”
沫儿将一席‘全心全意’为融融的话说得底气十足。
融融虽精,但年纪尚小,道行自是不如沫儿深。听沫儿此话,觉得很有道理,像个小大人般的皱眉点了点头。
沫儿却是伸手一打,融融吃了巴掌,怒向沫儿,沫儿却笑道:“别装得这么老成,女孩子不喜欢装老成的人,你这幅神色,待像我父王这年纪再做……”
融融微微涨红了脸。
下午,孟天昊接到沫儿书信,信中写着让其带上听凝去静湖畔游湖。
其实孟天昊觉得那湖没意思,不想听凝见着生趣,目光中连连透露出想去的渴望。孟天昊无法,只得将她带过去。
纳兰初将两宝贝的小包袱收拾好,问道:“可需要母妃相陪?”
孟听凝看向哥哥,孟天昊摇了摇头,“不要了,昊儿会带暗卫的。”
这边,张晚晴也接到了消息,静湖畔?那个地方,她皱了皱眉,当年纳兰初在那处与柳长青游湖,后虽被恪王撞个正着,然而恪王却仍旧爱她如初。想到这里,张晚晴心中苦涩。
此事,张晚晴所处一片山林,林丛茂密,野兽众多,此山路人少走,外人见之自以为山中无人居住,却不知山内正有几处矮小的房屋。
林爵从屋外走来,见张晚晴神色黯然得看着信鸽传下的纸,眸光阴了阴,却终是扯出一丝笑,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晚晴,喝口粥罢。”
他将右手的杯盏递给张晚晴,张晚晴将之一口饮下,而后低头半晌,才道:“阿爵,我想下山。”
林爵一愣,道:“陛下去后,我得贤王一党诛杀,你将我救下带到这山林中,我发现你伸手重伤的哥哥,我才明白,原来你早便安排救下我和你哥哥,朝堂波谲云诡,便是世间风华男儿都难以揣摩,而你却能从炙手可热的贤王手下救下我二人,你……可是提前知道些什么?再者,你带我山上后便再也没下过山,你在躲什么吗?”
张晚晴苦笑道:“我确实知道些什么,但也仅仅是知道些而已,能救下你和哥哥的性命已属大幸。若说躲?我确实在躲,他回京了,我焉能不躲?”
“既如何,那为何现在要下山?”
“因为,我不想躲了。”
张晚晴轻飘飘地声音传来,林爵浑身一震,袖中的双手似乎微不可见地有些颤抖,唇角动了动,想问为何,但那话却随着暗下来的眼眸消失不散。
只听张晚晴低声道:“只要他还在,终究会找到我的,即便他不爱我,但他会与我说个明白。阿爵,这些事情不是我有意骗你,而是……罢,不说他,我也想去见昊儿了,不知两年有余,他过得好么?阿爵,若此次我去了回不来,哥哥的下半生便由你照理,如何?”
看她微微发白而突现刚毅的侧脸,林爵心里突然一疼,定定点头。
只看林爵颔首,不消多久,张晚晴便含了泪花。
当年的少年,如今浑身刚毅了不少。他的眉发冷峻,眼睛里透着某种至死不渝,他对她的情,她知道,但若她死,她希望他能活。
张晚晴含泪道:“阿爵,若我出了好歹,别轻生。就当时为了我,照顾哥哥后半生无忧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