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风波(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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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室里,邹书记夫妇,滕家夫妇都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苍白中带着惨青,惨青中又带着死灰,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死一般沉寂。
邹小涵娇笑着被张夜蓉扶进来,兴高采烈喊了一声‘爸’‘妈’,目光落在四位长辈异常的脸上,正要甜丝丝的再喊一声‘公公’‘婆婆’,在他们滕家人面前得意得意,看他们还敢不敢说她肚中的孩子是野种,滕母突然朝她走过来,抬起手,迎面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整个鉴定室,打得她立即眼冒金星,把刚刚挺出来的大肚子给缩了回去!
婆婆这是什么意思,干什么打她!?孩子是睿哲的,他们滕家理亏了还敢打她!?
她捂着被打痛的脸,愤恨的抬起头,冷冷注视发怒中的滕母:“妈,孩子是睿哲的,你为什么还打我!你们滕家还有没有理了?孩子已经确定是睿哲的,你们还想怎样!?”
“我滕家要你马上滚!”滕母气得发抖,第一次这样脸色全变,双眸里充斥着猩红的血色,颤抖抬手又要对着邹小涵扇过来:“你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书记家的千金小姐,怎么有脸做出这种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给我滚!马上带着你这腹中的野种滚!”
“不要打我女儿!”书记夫人见滕母气得动手了,一不小心可能真要了她女儿的命,连忙扑过来护住邹小涵,捉住滕母的手腕不让她把巴掌落下来,“鉴定的过程中,十有*是被人动了手脚,被故意安排成这样的!亲家母,你说怎么可能睿哲的dna和孩子的dna都与亲家公的一样,这分明是场阴谋!”
“那就要问你自己呀!”滕母猛力甩开那只手,盛怒之下竟一把推开这邹家母女,让她们往后连退几步,狼狈的靠在桌子上,尖声怒斥道:“烟头是你从睿哲那弄来的,并再三强调,你们之前也是用这种烟头做dna,鉴定结果完全吻合!结果现在,你信誓旦旦的祖孙三代亲子鉴定,变成了三父子的亲子鉴定!睿哲的亲生孩子,竟变成了他的弟弟或妹妹,成了你公公的亲生孩子!你邹家还想说什么?让你们的宝贝女儿给老滕做小老婆?”
她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扔掉手中的包就往这边打过来,死死盯着邹小涵那碍眼的肚子,抓起东西就往这边砸,嗓音尖锐而失常:“你这个不要脸的,追着睿哲不放,私下又与韦驰有一腿,现在还缠上老滕了!你邹家到底是怎样教育女儿的,竟然教出了这么一个阴险狠毒、水性杨花的贱人!你才二十几岁呀,怎么能做出这种勾引公公的丑事!”
邹小涵被母亲护着,才没有被那些乒乒砰砰的瓶瓶罐罐给砸到,同时也把滕母的一番话听明白了,不由得大吃一惊,抱着大肚子躲到自己父亲身后,焦急拉扯父亲的臂弯:“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婆婆为什么说我怀的是公公的孩子,这不可能啊!”
邹书记将她护在身后,脸色明显的不好看,一边护住她,一边骂她:“邹小涵,这都要问你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现在这种结局!你明明告诉我,你怀的孩子是睿哲的,结果鉴定结果居然是两组百分之99。9,一组百分之25,睿哲与孩子的dna都与你公公几乎百分百的相似,而睿哲与孩子却只有百分之二十五!”
“怎么会这样!?”邹小涵发出一声惊恐大叫,这下子彻底被打击到了,一张春风得意的俏脸飞快的惨白,一双腿差点瘫软下去,直接栽到地上!她全身在发悚,不敢相信这晴天霹雳会是真的,一双手把邹书记的手抓得死紧!
“爸,这不可能是真的!明明我和妈去医院检验的结果是睿哲的,检验了至少两次,绝对不可能出错!”她朝父亲尖声大吼,惊恐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双粉唇都在瑟瑟发抖,“一定是有人把鉴定结果动了手脚,想拿孩子陷害我!我们再鉴定一次,再来一次,我不相信会是这种结果!因为我怎么可能和公公有关系,他是我的长辈!”
她泪眼朦胧看向一脸铁青的滕父,实在是弄不懂为什么会是这种鉴定结果,为什么与睿哲扯不上关系,却与自己的公公扯上了关系?!
公公你快点向大家解释,解释我们没有关系,孩子是睿哲的,是你们滕家清清白白的骨肉!
她委屈得大声哭起来,见滕父面色铁青无动于衷,一句话都不说,连忙又扭头转向自己的父亲求救,想让邹书记帮她,眼泪汪汪直往外飚:“爸,孩子不可能是我公公的,绝对不可能!这是多么大的丑事,我就是再恨睿哲,也不敢做这种事呀!爸,您救我,救救我,千万不要中了对方的诡计!”
“那现在这种结果你怎么解释?”邹书记见女儿哭成这样,皱了皱眉头,一张青黑的脸就像那暴风雨前的乌云,随时都可能风卷云涌,刮起狂风暴雨:“鉴定结果摆在这儿,大家都看到了;若是就这样被传出去,我邹家的脸面就彻底被你这不孝女给毁了!”
“可结果真不是这样的啊!”邹小涵哀求自己的父亲,双手抓得紧紧的,就差跪下去了,声音都在哀嚎,“我不怕疼,可以再抽一次我腹中的羊水检验一次!结果绝对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邹小涵,你做都做了,还在这里装什么呀!”被书记夫人挡在一边的滕母情绪失控的朝这边吼,整张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自己也被气出了眼泪,心里不仅仅是五雷轰顶,还有一种恶心在心头翻涌,“你到底是一种什么货色,要这么无耻肮脏!早八个月前你跟我哭诉睿哲破了你的身,我就该想到你这不要脸的是把老滕给拉上了!你得不到睿哲就勾引老的,反正都是我滕家的男人,你怀了谁的孩子都一样进滕家门,稳坐太太位子!可你要不要脸呀,邹家就是这么教你*,在我们滕家做妓女的?!”
“不准说小涵是妓女!”书记夫人听得一巴掌挥过来,老鹰护小鸡似的护着她的宝贝女儿,同样怒目相向:“就算是老滕的孩子,也应该是你家老滕强迫了小涵,我家小涵才是受害者!”
“她受害了吗?她是名副其实的破鞋!”滕母一把抓住那挥过来的手,此刻的力气比谁都大,一个反力就将书记夫人推得连连后退,并且又追过来,重新一把抓住书记夫人的襟口,提起,娇小的身躯里蕴藏着滔天怒火,失声怒叱:“管教好你那无耻的女儿!不管是她勾引老滕,还是老滕被她下了药,我都不会容忍这个孩子出世!你邹家如果想让她顺产,以保她性命为先,不肯弄掉这个野种,那就不要怪我把这种事公布出去!我现在谁的面子都不会顾及,老滕的,你邹家的,不管是谁的,在这件丑事面前,你们都要受到报应,丢尽你祖宗十八代的脸!”
“你疯了!”书记夫人被狼狈的拽着,似一只被吊着脖子的母鸭,嘎嘎的叫着,此刻见滕母发了疯,一时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挥起手就打向滕母,咔的一声差点把滕母的骨头给打断,尖声道:“若把这件事公布出去,你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证明你没本事,逼得公正严明的丈夫不得不娶二房,厌烦了你这蛮不讲理的老女人!还有,一次鉴定能证明什么,我邹家要求再重新化验一遍!并且从取羊水、化验、到出结果,我都要一眼不眨的盯着!我怀疑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我现在要的不是重新化验,而是邹小涵与睿哲离婚!”滕母稍微冷静下来,不再失控的发泄,而是厌恶盯着面前的邹氏一家三口,失望的看一眼旁边沉默中的滕父,“老滕他既然打着为儿子娶妻的借口,将你家这小贱人占为己有,度了新婚夜,并且从八个多月前就开始暗度陈仓,在一个宅院里幽会,养了私生子,那这脏老头我也不要了,我现在要我儿子!我家睿哲,不能再被你邹家这无耻的一家人玷污,你邹家根本配不上睿哲!”
“西斓,我没有与邹小涵发生任何关系!”沉默中的滕父突然发出一声暴吼,额头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两耳赤红,总算肯让他拉下老脸,在这种难堪的场面下做出解释:“小涵是睿哲的老婆,是我们同时相中、从袁老太太那里选来的儿媳妇!如果我与自己的儿媳妇有什么,她又怎么会暗地里将滕氏公司转手送给滕韦驰!”
“可你解释不出来,为什么邹小涵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滕母一声嘶吼,缓缓扭过头,所有的情绪全涌了上来,“你知道我在见到鉴定结果的那一刻是什么心情!站都站不稳,差一点倒了下去!那一刻我知道我陷害睿哲的报应来了,我帮自己的丈夫养了小情人,却把自己的儿子给赶了出去!更可笑的是,当睿哲再三强调孩子不是他的时,我还选择站在你这个伪君子身边!直到胎儿八个月大打不下来,一切已成定局,我才知道你不是要给儿子娶老婆,而是要给自己娶小老婆!”
“孩子不是我的,这一切是个阴谋!”
“不管孩子是睿哲的,还是你自己的,你让她把孩子打掉!”滕母手指邹小涵方向,痛心绝望盯着自己的丈夫:“她就是个祸害,在你们父子和韦驰之间两面三刀,闹够丑事!那个孩子不管是谁的,一旦出世,将会闹出更多的丑事,掀起更高的狂风暴雨!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有一个要求,马上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如果打掉孩子,小涵就会死,你是不是疯了?”书记夫人紧紧搂住自己受尽委屈的女儿,无论错的对的,都选择站在女儿这边,“为了两家声誉,我们可以先保住这个秘密,谁都不要说出来,等到孩子生下来,再把孩子偷偷送走。”
“孩子必须在腹中消失!”滕母冷冰冰盯着面前的这对母女,眼中的厌恶之色在流转,越来越浓,再也看不到她眼中的一丝温柔与忍让:“你邹家倒是把后路都想好了,女儿做不成睿哲老婆,直接做老滕的小老婆?先把孩子偷偷送走,等到老滕把邹小涵小老婆的身份给确定了,再把孩子接回来,与睿哲做亲兄弟?什么计策后路都让你们邹家想好了,所以什么好处都该让你们捞着?可能吗!你今天若是不打掉这个孩子,我让你邹小涵、以及你邹家,一辈子背着‘一女侍二夫’,‘逼婚儿子诱公公’的臭名!”
“爸!”邹小涵吓得嚎啕大哭扑进父亲怀里,哭一声哽咽一下,抽抽噎噎非常委屈,“不是这样的,我与公公之间没有丝毫的关系。是有人陷害我们,想倒打一耙……”
“小涵。”邹书记却把女儿缓缓推开,没有哄她,面色阴郁沉重道:“如果真是老滕的孩子,我看你怎么办?你当初就不应该信任滕韦驰,把自己的一切赌注押在他身上!现在爸会找一个信得过的医生,给你打掉腹中的孩子……”
“可孩子已经快生了!”邹小涵发出一声尖叫,陡然转身就往外跑,“我不要打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绝对是睿哲的,我以前做过胎检,绝对可信!”
她一边跑一边哭,吓得书记夫人连忙跟在后面,生怕宝贝女儿出了什么事!
母女俩从鉴定室跑出来,撞上了守在门外的张夜蓉。张夜蓉以为是天大的好消息,正在与路过的护士一一宣传——滕家少奶奶即将要生小少爷了,正在做鉴定呢,鉴定结果是百分之99。999……
结果正大肆宣传着,邹小涵就挺着大肚子从室内冲出来了,一边撞人一边哭,正所谓是趾高气扬的进去,嚎啕大哭的出来!吓得她也连忙跟在后面追:
“小姐,你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要找滕家人讨个说法么?他们一直认为孩子是野种,这次鉴定让他们哑口无言了吧!”
“是哑口无言了。”滕睿哲高大的身影走在走廊上,一把扶住往他怀里撞的邹小涵,推远一点,哑声笑道:“因为这次本少爷不是多了个孩子,而是多了一个弟弟。恭喜你呀,邹小涵,能在我父亲这么大的岁数下给他生孩子,给你邹家这么长脸!当时与我父亲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没有觉得恶心么?他的岁数可以做你伯伯,比你父亲还大,你再怎么饥渴也不该这么饥不择食吧!呵呵,我这次特意带秘书过来庆祝你们,顺便向我的父母请教一下,我该怎么称呼你肚中的这个孩子。弟弟?儿子?呵。”
他挑眉而笑,静静看着面前的邹小涵。
邹小涵跑上走廊就把他给撞了,等意识到是他的时候,她飞快的后退了几步,不敢再低着头,心有余悸的提防着他,看到路过的医生护士把他的那番话全听到了,正好奇看着这边,让她顿时没脸见人!
“别看了,做自己的事去!”书记夫人则在旁边赶人,非常着急,不准众人围观:“有什么好看的,做自己的去!医院给你们发工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偷听人讲话的!”
结果睿哲淡淡一笑,剑眉微扬,浑厚磁性、力透纸背的男性喉音微微提高,又说道:“现在情况这么精彩,为什么不看!之前是谁信誓旦旦要做亲子鉴定,要向世人证明这个孩子是我的种?现在结果出来了,怎么反倒要遮遮掩掩了?呵,邹小涵,你肚里这个我父亲的种怀了就是怀了,我又不是不承认这个弟弟,毕竟这是滕家后继有人,老滕老来得子,值得可喜可贺!不过在你成为我爸的小老婆之前,你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不然你会犯重婚罪,这是为你好。”
他稍稍敛住俊脸上的笑,一双锐眸冰冷异常,微微侧首,示意身后的秘书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交给面前这个像一只拔毛花母鸡、不敢再傲气嚣张的邹小涵,“离婚协议是,你得不到我的一毛钱财产,并且要为你的‘婚内出轨’负上法律责任!你既勾搭堂哥,又勾引公公,复杂到弄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既私下转走公司股份,又将孩子赖账到我头上,甚至在八个月前,与老滕合伙挟持黛蔺,差点害她丧命……”
“我不签!就算我的名声被你搞臭,那又怎样!你和苏黛蔺呢?你在婚外同样有女人,还住到了她家,就没权利要求我离婚!”邹小涵狠狠一把推开秘书手中的文件,就是坚决不签,又往自己母亲身后躲,“我就知道鉴定结果是你动了手脚!但没关系,我就把这个孩子生出来给你看,看看到底是谁的种!”
“那你尽管生!”睿哲眯眸冷冷一笑。
——
“看生出来到底是谁的种?老滕的?韦驰的?呵,到时候你邹小涵可要为孩子想好后路,杀掉或送走,不要让这孩子丢光了你邹家的脸面!”滕睿哲示意秘书把地上的离婚协议捡起来,锐利鹰眸眯成一条缝,傲气逼人盯着面前的邹家母女:
“你邹家又怎样,没有人可以永远春风得意、趾高气扬!这次这婚,你邹小涵不想离也必须离!签字后带着你的野种马上滚离我的视线,再好好想想你以前做过什么,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报应?呵,以后你带着这野种将不会再觉得生活无趣无所事事,不会再有大把的时间去想着怎么陷害别人流产绝育,想着怎样做亲子鉴定来证明这个孩子不是公公与堂兄的杂种,而是会过得‘多姿多彩’,比以前的日子‘滋润’‘忙碌’千百倍!”
“睿哲,你不要这样威吓小涵!因为与小涵比起来,你简直是畜生不如!”书记夫人眼睛一瞪,将女儿急急忙忙护在身后,此刻比谁都理直气壮:“你滕大公子又算什么东西!放着家里的老婆不管,与公司的女秘书公然幽会,在公司闹得风风雨雨!你以为你的名声能好到哪儿去,纨绔子弟一个,整天就想着怎样玩女人!”
滕睿哲剑眉微扬,双眸锐利带笑,把面前这书记夫人当怪物看着,轻轻一笑:“就算我玩女人,也不会玩你邹家这种公用马桶!邹小涵这马桶既被滕韦驰上过,又被老滕老牛吃嫩草、当小情人养在滕宅里,最后连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只能不断做亲子鉴定来确认孩子的父亲,耍赖的往本少爷身上栽,书记太太你说本少爷能与邹小涵比么?还有——”
他目光一冷,笑脸立即变冷脸,阴冷得可怕:“书记夫人您难道忘了当初您的女儿是怎样拿黛蔺威逼我结婚?多么纯情的一个大家闺秀!嘴巴上囔囔着是第一次,初夜,结果脱光衣服骑在男人身上都不肯下来!我家老头子岁数都那么大了,能满足你么?邹小涵!”
他双目似箭看向躲母亲身后的邹小涵,目光阴鸷,利眸里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老头子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又找上滕韦驰了?于是在你的两个姘夫之间,你选择将股份转给了滕韦驰?因为滕韦驰身强力壮,俊美迷人,能在床上满足你的饥渴,是年老力衰的老头子是远远不能比的!呵呵。但你又没料到怀上的是老滕的孩子,想尽办法做亲子鉴定,将孩子赖到我头上,试图堵住悠悠众口,结果八个月不能打胎了,只能眼睁睁给我这‘丈夫’生个弟弟!实在是妙啊,我家老头子多了一个小老婆,心里正暗喜着有二春;我则多了一个弟弟,不用再烦恼滕家没有继承人;堂兄滕韦驰则得到了滕氏公司,实现了他的夙愿,真可谓是三全齐美,圆圆满满!”
他抬手鼓掌,大掌缓慢的啪、啪两声,讥讽盯着那躲母亲身后的邹小涵,墨眸幽暗,唇边挂着冷笑,不介意让这自动找上门来丢脸的邹家丢脸丢个够!
你邹家不是会折腾,动不动就要做亲子鉴定来证明孩子是我的么?那么这次,你们就趁此机会宣扬出去——孩子到底是谁的,邹小涵与滕家的那些男人们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贱!
这些丑事,会让外界更快更全面的认识你邹家是多么的丑恶和无耻!
“滕睿哲,你不要这样含血喷人!”邹小涵一张俏脸苍白如纸,早被气得全身发抖,沉不住气了;牙一咬,终于肯从母亲身后站了出来,不让母亲拉她,气冲冲盯着面前高大凛然的男人,用手指直接指过来:“我早说过,这个孩子是你的种!你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我肚中这个孩子,我非生下来不可!到时候我让你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把这个野种生下来试试?!”滕母从鉴定室里走出来,直接拎起皮包就朝邹小涵那无理伸出的手指扇过来,恨不得剥了这贱女人的一层皮,“你现在可以为自己的将来把这个野种生下来,因为无论孩子是谁的,你都可以用来约束住滕家的任何一个男人,由儿媳妇变成老滕的小老婆,或者睿哲的堂嫂,直接母凭子贵!但我告诉你,树越大越招不得风,你邹家会因为你这个丑闻轰然倒台,让你父亲多年的事业毁于一旦!我看到时候没了邹家撑腰,你这小贱人还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嚣张!”
书记夫人见滕母又气势汹汹打过来了,连忙护着女儿就往旁边躲闪,什么屁话都不敢说了,大声喊叫让邹家的保镖过来护主,不准滕母再靠近一步!
“你这个女人疯了!我家女儿就是怀了老滕的孩子又怎样,那是你儿子没本事,你这婆婆管不住老公!而且小涵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在你们滕家受了八个月的苦,到时候我会告你们虐待强奸!”
“强奸?”滕母只是心里有气,看到邹小涵用手指睿哲鼻子的那副嚣张样就冒起了火,听着邹小涵口口声声‘孩子’就想打得这小贱人闭嘴!她犯不着次次动手,但既然大家都触及了对方的底线,让她这个滕太太成了一大笑话,她又何必再忌讳什么面子气度!面对这对极品邹家母女,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根本不需要忌讳她们!
“你这骚女儿犯得着强奸么?”她讥冷反问,顺手抓起旁边的某个东西就又直接朝那边砸过去,让这对母女死远点,双眸厌恶盯着那一脸娇柔样、又快飙泪的邹小涵,真是悔得肚烂肠子青,“男人不去找她,她会自动爬上男人的床,死赖着不肯下来,然后嘴巴一瘪就开始哭,状告是别人把她给碰了,毁了她的清白!她的奸夫那么多,谁敢碰她呀!你问问她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我们滕家的男人?!”
她死死盯着那厚颜无耻的书记夫人,眼睛里冒着怒火,也有委屈的泪水在闪动,忽然侧过头,带着哭腔低声道:“老滕啊,你也糊涂,什么样的女孩子不好找,偏偏还是找了一只破鞋!这只破鞋是你儿子都不敢要的,你为什么要呢?你真的让我很难堪,让我彻头彻尾的做了一次傻子,一辈子就这样毁了。”
她摇了摇头,难受的抿紧自己的双唇,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不断吞咽,但屈辱悔恨的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了,流满她苍老的面庞,滴进那伤痕累累的心窝,让她再也无法抓住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和那曾经算得上幸福的家。
这就是家破人亡,从老滕第一次阻拦睿哲和叶素素在一起,她第二次助纣为虐帮忙离间睿哲和黛蔺,就注定了会有这么一天。
她忽然发现,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几十年来其实从未懂得什么是爱,爱家人,爱妻子,爱他们的家……他只爱他自己,爱权势,就那么在她多年的一味顺从中,习惯了唯我独尊,控制一切。
她扭头看旁边的儿子一眼,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转身急匆匆往前走!这一生,她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儿子和他的两个恋人。如果这一次滕家因丑闻风波被毁,她希望睿哲成功脱离这个肮脏的滕家,与黛蔺相安无事、幸福快乐的过下去……
但儿子滕睿哲没有留她,冷眸看着四周的一切,事不关己的抿紧自己两片性感的薄唇,任她伤心欲绝的往前走。
当他们在吵的时候,保镖已经把围在四周的人群给疏离了,封锁住整条走廊,不让外人窃【和谐】听两家的私事和丑事。于是这里,只剩下邹滕两家的人,以及滕睿哲带过来的秘书。
滕睿哲静静看着四周的一切,俊脸波澜不惊,深邃目光只盯在滕父和邹父脸上。
看来这两家人真是从门里吵到了门外,谁都接受不了这个鉴定结果,接受不了邹小涵与公公乱【和谐】伦,还怀了孩子的事实!此结果一出来,多年盟友立即变敌军,让这两个大权在握、自以为是的老混蛋头一次乱了阵脚,把对方视作敌人!
可笑啊,你们这两个草菅人命的‘慈父’也会有这么窘迫的一天!那么是否体会到了,当初你们把黛蔺打得一脸血污,打算杀人灭口,逼你儿子结婚的那种痛苦?
你们狼狈为奸的下场,就是要死一起死,让邹小涵这位公认的大家闺秀为你们‘光耀门楣’,把祖训发扬光大!
“西斓,我们多年夫妻,你为什么不肯选择相信我?”滕父的表情很痛苦,试图喊住往前走的滕母,“我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只知道,邹小涵拿我们家族企业的股份与滕韦驰做了交易!难道通过八个月前我们给睿哲下药的那件事,你联想不到滕韦驰就在那时趁机插足进来,与邹小涵私下达成了某种交易?他利用欺骗了邹小涵,借用邹小涵的肚子生下我的孩子,彻底分裂我们滕家!”
滕母瘦削的双肩轻微一抖,把这番话听进耳朵里了,但她没有停下脚步,拐个弯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因为对她来说,她不敢再相信这群人的任何一句话。毕竟只要孩子生出来了,什么话都可以成为理由,他说与邹小涵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他说是怎样就是怎样,却改变不了私生子已经存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