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决战(一)(2 / 2)
“轰!”巨大的光柱腾起,从楚邪体内涌出的仙罡如同火山喷发,居然也是赤红色的,是七个等级之中最上面的那一层,与沈飞和邵白羽相同颜色的仙罡,这是六峰年轻一辈接班人都没有的极致仙罡,出现在楚邪的身上证明这个男人的潜力更在六峰继任者之上,并且数量也很可观,从体内涌出的时候呈现出喷薄的状态,看起来就像是楚邪解开了一直以来束缚在身上的枷锁。
两团红芒屹立在擂台两侧,遥遥对峙,观众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楚邪道:“沈飞,做好准备吧,迎接本大爷的无双剑法。”
“无双剑法?好名字。”沈飞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从容应对。
“吾之剑法举世无双,杂糅各门派精髓,本来是为了对付那个人而特意创造出来的,既然你出现了,便当先先体会下它的恐怖吧。”仙力疯狂的奔涌下,楚邪举高了手中的剑刃,往下挥落。
“轰!”剑罡与仙罡交互作用,形成奔袭的力量潮,擂台从中间裂开一道缝,裂缝不断扩大,向前挺近,直到逼近至沈飞的近前,被他以同样的方法平息。
下一刻,楚邪代替了平息的剑罡出现在沈飞的面前,无双剑法依次使出,招招夺命。所谓无双剑是楚邪以蜀山剑法为基础,杂糅挑战各门派后学习到的不同剑法精髓形成的一套只属于他自己的特别剑法,剑式奇诡,招招夺命。
无双剑法依次使出,将沈飞迫的狼狈不堪,若是寻常仙剑使出这套剑法也就算了,沈飞身上顶多被划开点皮,大可以使用童子金身强悍的恢复力复原,可是楚邪以重剑使出这套刁钻奇诡的剑法就着实有些棘手,若被那重剑砍中,便不单单是破皮那么简单,肯定会筋断骨折的。
“无边落木、青山隐隐、白虹贯日、天坤倒悬。”伴随着霸气无双的剑式一同到来的,是刁钻奇诡的剑招,刚刚交手几十招,沈飞已经被迫的狼狈不堪了,这无双剑法和蜀山伏魔剑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每一次出招都蕴含着千种变化,看似简单地奔着命门而去,实则轻重缓急,虚虚实实,每一次出招都有不同。
“天下无双!”伴随着一声断喝,被楚邪称之为天下无双的剑招诡异发出,沈飞眼见他的身体在视线中消失了一瞬,再出现时已呈现出上身前倾,蓄势待发的姿态,意识到危险,一边足尖点地快速后退,一边往前挥出剑刃。
“嗖!”楚邪出剑,剑刃从腰间划出,水平地往前扩散,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耀眼的光弧,沈飞虽然提早做出预判,用剑锋挡住对方出剑的路径,但是这一剑速度太快,力量太大,以至于剑刃过处,沈飞身子被整个带偏,手中剑刃被撞飞,落在十米之外,前端没入地表,右臂脱臼,原地打滚数次,伤势严重。
“呼!”观众席头一次安静下来,无论是支持沈飞的绿色阵营,还是支持楚邪的红色阵营都同时选择了静默,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一击过后沈飞伤的不轻,却也任谁都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奋,在他们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都对沈飞的受伤感到哀痛,这种感觉的出现,是因为站在擂台上比赛的那个人是一个值得他们尊敬的男人。
从这一点上来说,沈飞来到金陵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
倒地不起,骨骼脱臼,幸好只是脱臼而已,如果折断了,那么以童子金身的恢复力都难以奏效。
楚邪并没有追击过来,沈飞知道这是对方在充分享受比赛的过程而给自己留出的余地,这让他那不为外人道的自尊心严重受挫。众人视线中,沈飞咬着牙以脖子为支点从尘埃中慢慢爬起了,脱臼的手臂被身体强压在地面上,用力一拧,回复到正常的状态。整个过程看起来简单,但只是这一拧的功夫,沈飞仿佛已经经历了一场恶战,浑身上下瞬间就被汗水浸透了,衣衫尽湿。
却仍咬着牙在短暂的喘息之后站起,受伤的右手虚握几次,插入泥土之中的朝花夕拾剑便化作一片片飞花,飞回到沈飞手中,重新组建成形。
“你很强,楚邪。”沈飞的目光冷冽,黑色的瞳孔深邃,依稀透露出狼性,“明明有机会杀掉我却没有追击,这个人情我等下会还给你的。”
“呵呵,到了现在还能说出这样凶狠的话,沈飞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楚邪把重剑扛在了肩膀上,“只不过沈飞呦,你这番话就和虚张声势没什么区别,因为你永远不可能将本大爷逼入绝境。”
沈飞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面向天空,怅然若失地出了口气:“楚邪,你知道天有多高吗。”
“没人知道。”楚邪不明白沈飞忽然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却听对方继续说道,语气中含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曾经见到过一个人,他心比天高,一心想要成为为世人敬仰的天下第一仙。”
“哦?有这样的人?”
“他叫做邵白羽,是我的至交好友,下山之前我曾与他约定于五年之后带着自己在人间布道的成果上山和他汇合。”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能输,为了与白羽的约定我不能输,为了恩师的期待我不能输,为了云师叔赐予的炼丹术我不能输,为了蜀山的荣耀我更加更加不能输!下山之后面对过许许多多的强者,而你无疑是让我沈飞最受挫的那一个,因为你与我师出同门,而且是同龄人,如果输了,就代表我沈飞根本没有资格代表蜀山下山传道。所以楚邪哦,千万不要再留手了,因为这场比赛是彻彻底底的生死之战,我有着决不能输的理由,只会战死,不会认输。”赤色的仙罡从沈飞身上涌出,这一次更加凛冽,更加的充满杀意,一条线似的向着空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