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2)
历史上原本发生的事在这个平行时空里会不会有改变,我不敢随便定论,但是作为一直研究中医的我来说,心里很清楚中医手段真的有办法决定胎儿性别,不过这个在男女严重失衡的现代社会是不被允许做的事,甚至在理论上都必须予以否认,所以有些研究资料只流传在内部人员手中罢了,而我恰好就是内部人员之一。
年氏在经历过我帮她接生的这件事后,与我的关系亲近不少。每天我去探望她时,她脸上的笑意也真切许多。
我将乌拉那拉氏的那些话告诉了年氏,问她可想过这些。年氏点点头,说:“自然想过,只是如你所说,如今别无选择。做娘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孩子能好好活着,哪怕终生以药石续命也无妨,可是福宜这孩子我看过,心里也明白能生下来已是不易,想让他平安长成恐怕只是奢望。如今朝中局势对王爷不利,福宜即便是能好好活下去,等哥哥知道他是这般病弱,难成大事,想必也会觉得不大稳妥,唯有我再育子嗣,哥哥会觉着以我的身份加之他的功绩,日后一旦王爷登上那个位子,我孩子储嗣身份也必然是囊中之物,而我和孩子对于年家来说才是真正起到作用,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定下心来跟着王爷做事。”
听着年氏竟然如此直言不讳地对我说出年羹尧的心思,我微微一默,随即问道:“四爷是知道年将军的心思的,如果年将军当真一意孤行,往后即便是有子嗣仪仗,恐怕以四爷的性子,以后当真坐上那个位置,又怎么会轻易随旁人摆布,到时难道不怕反祸及年家?”
年氏无奈轻叹了声,苦笑道:“权势惑人,除了大哥外,年家上下恐怕已经没人能看得清这些了。在他们看来,兵权在握,到时候容不得王爷多想,何况王爷到时当真坐上那个位置,为了悠悠众口必然不敢对八爷那些人动手。而八爷在朝中经营多年,朋党林立,岂是皇位不稳的王爷可以轻易撼动的,哥哥或许是想利用王爷立足未稳的时候迫使他定下太子人选,但凡王爷有半点不愿,哥哥随时可以倒戈到八爷那边,王爷如何能全然无所顾忌?”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年氏这些话其实我心里都明白,胤禛对年羹尧的打算必然也是知道的。只是这些话从年氏口中如此轻易对我和盘托出,让我除了觉得受宠若惊外,还有种“知道太多”的危机感。
“这些事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否则王爷和福晋何须如此重视这个孩子。我与你说,一来是想告诉你,我从未想过让我的孩子与你们的孩子争什么,如今我所想的正如你说的,我想好好活下去,也想有个能好好活下去的孩子。二来是想要求你,以后如果哥哥当真做了什么,也求你能在王爷面前帮着年家说句话,让年家别断了血脉。”年氏坐起身朝我深深低下头,语气恳切地请求。
我心下一惊,将她身子扶正,拿帕子拭去她颊上的虚汗,轻声开口说道:“其实你高看我了,即便我开口求情,如此大事之上,四爷到时又岂会听从人言。再说现在说这些其实都还太早,你安心养好身体,先让年将军定下心来辅佐四爷,然后往后再好生劝说他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只要他没有那些心思,四爷并非是会薄待功臣的人,又怎会随意迁怒年家。何况还有你,你的性子比我好,四爷未必不喜欢,只要你是真心真意的对他,四爷看在你的情面上也会顾念几分。总之,不管如何都要过好当下,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年氏点点头,脸上的忧郁之色消减了些,留下一声长长叹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