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琴声(1 / 2)
整个过程简单概括一下可以分为三步。
戚问出现了戚问往前一扑戚问没了。
别忘了槐诗目前身上还着着火呢哪怕颜色变了可它的本质没变啊。融合了大量劫灰和负能量源质的火焰简直就是一个灵魂熔炉哪怕是戚问生前这么扑一下也绝对死了更何况是被临时造出来的山寨货。
这下岂止槐诗就连克莱门特都惊了没想到自己耗费了大量源质召唤出来了这么个坑逼玩意儿。
他可不知道槐诗身上的火焰竟然有焚烧源质的能力只看到那个怨恨无比的老头儿好像撞了一下槐诗之后就消散了。
好像心愿已了升上天堂一样。
也就是说这货这辈子造的最大的孽充其量也就是无缘无故往别人鞋子上吐了一口的程度吗?
……这他妈是哪儿来的圣人?
“傻了吧!老子可是正义的伙伴!”
槐诗反应过来顿时大笑藏起了背后的冷汗再度冲着克莱门特冲了上去紧接着女妖之颅带着呻吟劈空而下!
骑兵刀应声而裂。
没有想到自己耗费大半源质的杀招竟然徒劳无功克莱门特的反应一时迟滞手中的骑兵刀在碎裂之后脱手而出。
紧接着他就看到槐诗倒转锤柄将连枷尖锐的尾端向着自己捣下!
他面色骤变后退一步稳住身形下意识地伸手想要阻挡戳下的连枷。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连枷之上虚浮无力。
槐诗根本没有用劲。
好像只是虚虚地招呼了一下然后松开了手。
任由连枷被克莱门特夺过。
“糟了……”
那一瞬间克莱门特仿佛看到防毒面具之下的嘲弄笑容。
当琴声响起的时候礼堂前排的校友们依旧微笑着在刚刚礼貌性地鼓掌之后继续彼此聊着刚才的话题。
有关投资、有关期权或者有关最近部门里一些细碎调动背后隐藏的事情。
坐在这里最年轻的人都已经接近四十了经历了多少风浪之后说实话对于母校这种小阵仗着实有些看不上眼更多的是享受一个氛围重温往日的记忆。
有几个似乎注意到了台上拉琴的少年微微颔首。
“凤宁你看这个长得不错啊形象挺好。”
“确实培养一下的话确实有出道的潜力回头有机会的话可以接触一下。”雍容的妇人微微颔首看向身旁的老人:“琴我就不太懂了赵老师您怎么看?”
在他身旁低头剥着桔子的老人动作停顿了一下似是倾听很快就忍不住皱起眉头:“琴不行。”
旁边赔笑的校长笑容僵硬了一下旋即有些尴尬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位老前辈。
赵煜今年七十四岁论资历都是他爸爸倍儿的人物了早在三十年前就是东夏音乐学院教授国内著名的小提琴家弦乐理论的大拿。
在古典音乐界哪怕不能一言定人生死可这样的评语对槐诗这么一个有志于专业领域的年轻人而言也太残酷了一点。
“我是说琴不行。”
老人将桔子剥完之后并不吃只是将它们放在纸巾上好像堆成小山一样好像理解校长的不安一样他解释道:“功底很好是个好苗子但琴不好。回头提醒他一句不要再用厂牌了会把自己练废的。”
“……”
校长松了口气擦了擦汗向赵老解释道:“是个苦孩子啊能坚持到今天不容易。”
他正准备解释一些什么却看到赵老抬起手摆了摆手。
一直低垂的眼眸好像终于抬起了看向台上。
“多说无益。”
带着一丝白翳的眸子凝视着垂首的少年似是认真起来了:“听听再说。”
从那一瞬间开始台下的隐约嘈杂和喧嚣渐渐消失不见了。
到最后化作了一片寂静。
因为那旋律已经渐响。
难以想象那无从用语言去描述的琴声中竟然带着如此饱满地感情好像泉水一样地涌动着带着微微的冰凉和柔和自脚下蔓延开来。
“冬?”
赵老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维瓦尔第《四季》协奏曲确实是提琴中的经典曲目可越是经典就越是已经被前人的阐述和演奏所束缚难见新意。
可这种呼之欲出的饱满情感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一开始的时候像是吹来了轻柔的风不知不觉的时候好像已经变成了直入肺腑的风暴。
随着大提琴那特有的浑厚音域隐藏在躯壳中的灵魂仿佛也在琴声之中震颤起来了渐渐激烈的旋律进入了越发紧密的节奏最后化作暴风雪残忍又狂热地将一切都笼罩在内。
仿佛雷鸣暴雨大地动荡。
自凛冬急促旋律之中一切欢欣与喜悦都被压抑在这难言的前奏之中可随着苦难的暴风雨中显现出一丝清亮的弦音这风暴的封锁便崩裂出一条缝隙。
紧接着好像野马奔腾的旋律便从前奏之中驰骋而出攀升至万物高潮随着弦音一同飞驰将往日的压抑和风雪一同抛在身后畅快奔行。
万物欢歌。
轻快地旋律自从苦难的低音中重生了飞上了天空宛如雨水一般洒下了希望的露。
那一瞬间赵老忍不住长处了一口气。就好像看到了时光倒流一般重新回到了曾经贫苦而迷茫的年华。
那些美好的、痛苦的、看似绝望坎坷的和那些通往希望的未来……
一切的一切。
自寒冬中踉跄前行的自己还有天穹尽头被无数人追逐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