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修复(1 / 2)
倘若忽略了前情和状况的话沃尔科夫在恍惚中会以为自己在同一名受封多年的老骑士相交谈。
当他怀着忐忑和期许来到了太阳船的时候未曾预料到这样的对待。并非是热情的欢迎和招待而是仿佛相识多年一般的认同和尊重。
没有让他低下头也没有给他恳求的机会。
槐诗以帕威尔主教后辈的身份同另一个主教的后辈见面以授赐骑士的礼仪向另一位授赐骑士表示欢迎。
就好像并肩作战的伙伴那样毫无任何的隔阂。在相逢欢笑的时候向自己的朋友发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仿佛这样的帮助是理所当然一样。。
即便是不善言辞的骑士也能够打心底的感受到这一份出于纯粹的情谊和尊重。
沃尔科夫跟着槐诗走进了工作室之后才从自己的手上放下了那一具箱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就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神情一样再三张口许久之后说:“这是我的盾牌它在昨天突袭中损毁了。
我想要请您看一看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箱子打开之后槐诗陷入沉默。
那一面遍布裂痕的圆盾。
不知道经历了多么漫长的时光经历了多久的战斗大大小小的裂痕和修补痕迹已经宛如花纹一般覆盖了整个盾牌。
在仿佛没有尽头的鏖战之中代代传承。
实话说这还是槐诗这些日子修过的所有遗物里最简陋的一个。
它甚至称不上是炼金武装或者边境遗物也并没有什么神奇的效果和力量,充其量不过是本身的材质足够的坚硬而已。
但它的使用者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将它养护维持的非常好经受过无数次圣灵祝福的钢铁已经在源质的沁润之下折射出柔和的荧光。
而破坏这一切的是盾牌最中央的那一道裂痕。
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苦战那一刀几乎将整個圆盾从正中斩成两截深邃的裂口中,丝丝缕缕的源质不断的散逸出。
仿佛鲜血。
实话说,当一面盾牌被毁坏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已经完成使命了,该换了。
但沃尔科夫似乎并不希望舍弃它的,甚至还请求炼金术师以秘仪将整个箱子封锁起来维持它的状态。
或许,这才是沃尔科夫最忐忑的地方吧?
为这样一件物品大费周章的劳动槐诗,同其他更值得去维护和挽救的珍贵圣物争夺机会和时间。
“很抱歉,这并不是什么珍贵的遗物只是,我从自己的父亲手中继承了它,它对我……意义重大。”
骑士为自己的私心而羞愧:艰难启齿:“劳烦您……尽量……”
槐诗没有说话。
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只是弯下腰,凑近了,专注的看着那一面崩裂的盾牌许久,才抬起头来带着某种仿佛见识了奇迹一般的惊叹。
“不,沃尔科夫修士你可能误会了。”
槐诗伸手抚摸着盾牌的表面出神的感受,“我并不是觉得它价值渺小,只是……感到有些震惊而已。”
在槐诗的手中,破碎的盾牌微微震颤着,鸣动。
那样低沉的声音,仿佛鸣奏一般。
带着生命的韵律。
如此熟悉。
令沃尔科夫的眼瞳抬起了,难以置信。
“一直到现在,它还想要保护你啊,修士。”
槐诗闭上眼睛,倾听着其中的那孱弱源质中回荡的韵律那仿佛天籁一样的低鸣许久再度睁开眼睛看着呆滞的沃尔科夫。
“你的到来意义重大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它——就好像你不愿意失去它一样它也不愿意失去你。”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在挽救自己的战友。”
“就像是你的战友挽救了你一样。”
槐诗检查完了之后便转身走向门口扯了一张便签开始写提取单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给林中小屋。
“看看库房里还没有流铜和石生荆棘。流铜激发到活跃状态石生荆棘里取一条根系完整的大小都没关系。
最后萃取四百克的净金你来亲自熬我不要任何杂质。”
“明白。”
林中小屋拿着单子转身离去。
当林中小屋离去之后槐诗才回头对回过神来的沃尔科夫坦言相告:“实话说我并没有多少把握无法向您做出保证。”
沃尔科夫张口好像想要说什么可到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感激的颔首:“无妨还请您尽力而为。”
“好的。”
槐诗点头示意他跟上来然后从箱子里将盾牌取出放在了工作台上。
归墟的领域展开覆盖台面阴影笼罩之中封锁了盾牌里泄露的源质。然后点点滴滴的源质沁润进其中。只可惜效果不大,太多的裂隙和伤痕了不是源质的补充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