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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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缘分”是因缘、机缘。? ? ? ? 其中“缘”为梵语,经典解释为“原因”,它常常和“因”一起合称为“因缘”。
“什么是缘分?”
有人问隐士。隐士说:“缘是命,命是缘。”
此人又问高僧。高僧说:“缘是前生的修炼。”
这人不解自己的前生如何,就问佛祖。佛不语,用手指天边的云。这人看去,云起云落,随风东西,于是顿悟:缘不可求,缘如风,风不定。云聚是缘,云散也是缘。感情也如云,万千变化,云起时汹涌澎湃,云落时落寞舒缓。感情的事如云聚云散,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风。世上有很多事可求,唯缘分难求。茫茫人海,浮华世界,多少人真正能觅得自己最完美的归属,多少人在擦肩而过中错失了最好的机缘。或者,又有多少人有正确的选择却站在了错误的时间和地点。有时缘去缘留只在人一念之间。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已得是缘,未得亦是缘。彼此惜缘。
“姐姐,我又失恋了!呵呵......”陈进黎了条短信给姐姐。
“啊?你岁数也不小了,还是赶紧的找一个成家吧!父母也需要你的照顾的,要不我在这里给你找一个?”
陈进黎看着短信直笑,没想到姐姐会这样说!
“不用了,再说吧,婚姻是因缘而成的。无缘的话,就算是碰到了,再努力的话也是白费!”
收好手机,陈进黎的笑容僵硬起来。他也不是想找姐姐诉苦,只是想随便的说上一句。(要真的想泄一下,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还不如上网,去找个人,随便的侃上一个通宵的,管他是谁呢,反正要求是不认识的为先!)姐姐.....咳,自己刚刚和刘欣颖结束的痛,还没有完全散尽呢,哪里回有心去想下一次?难道,还指望着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失恋么?已经要靠莲芯茶才能度日的了,下一次,再下一次,怎么办?该怎么办呢?修仙?做和尚去?尘缘未尽啊!放得下么?难道......伤得还不够猛烈的么?是不是要伤到了心上全是老茧的那一天,才算是真正的死心呢?陈进黎苦笑!
和刘欣颖的这一段,算是爱情么?算是‘缘’么?照佛经上看,是缘。即使不看佛经,陈进黎也知道,那的确是缘!只是这样的‘缘’,只能够算是‘半截缘’或者是‘未果缘’吧!
“小黎!和你姐姐联系过么?”手机又响,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哦,刚刚才过信息的。”
“你们俩个要互相鼓励鼓励,互相进步!她......现在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妈妈的话有点含糊,但是陈进黎听得懂。他也听得出母亲平淡的语气中,所隐藏的无奈!
“姐姐,现在还好么?妈妈叫我和你说一声,让你注意身体!”陈进黎没有说‘祝快快乐乐,合家幸福,工作顺利’之类的客套话,这些子话,在姐弟两之间似乎没有必要说,除了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那是必须,可是眼下却不是什么节日!想想妈妈说的话,给姐姐点安慰鼓励啥的,也不和她闹了......
“嗯我会当心的。”姐姐回信。
陈进黎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姐姐却又来了信息:“这次你又是为什么分手的呢?”
这姐姐......还想涮我!就让她开心开心吧......陈进黎想着,就回了条信息过去:“呵呵,你老弟我岁数太大了。人现在又是越来越难看,自然是没有人要了!”
“什么啊?我们陈家的人会难看?可不能这样说话!哦对了,这次就算你长老了一点吧,和小姑娘有代沟......那上次的那个呢?好象比现在要早一年多,不该是嫌弃你长得丑了吧?”
陈进黎郁闷中......这姐姐也真是的,啥不好记的,把这样的事情记得那么牢的干吗?陈进黎的老脸上不由泛起一阵潮红。要是换了个男同事或者是个开.放一点点的女同事都好回答,就说自己是xx、xx、前列腺炎的就打马虎眼打过去了,现在姐姐这样子一问,还真的是不好回答!和姐姐说这种话?那是不敢的!和姐姐撒谎?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没那个必要的啊!
“你说那个做经纪人的小姑娘是吧?”陈进黎简单的回答:“那个啊,是嫌弃我收入不高,工作也不是很稳定。”
真是郁闷......怎么把成谷子烂芝麻的老帐也翻出来了......
“这个啊,比上次那个经纪人的条件要差很多,家里还是农村里的,本来我想是能帮忙照顾父母的,也挺好的,谁知道人家眼光太高,看不上你老弟!要怪呢,也别怪人家,就怪你老弟我,点背呗!”
“以后么,随缘吧......你也别太替我操心!”陈进黎终于想出了一句话,做为结束语。
温兆伦的歌曲《随缘》又在耳边响起:
原来爱得多深笑得多真到最后
随缘逝去没一分可强留
茫然仰苍天谁人躲藏在背后
啊梦中想的都遗漏
原来每点温馨每点欢欣每个梦
随缘荡至没一分可强求
回头看这一生人如飞虫堕网内
恨的苦的须承受
你你我我随缘曾邂逅
笑笑喊喊想起总荒谬
进进退退如何能永久
啊冷冷暖暖都必须承受
原来每点温馨每点欢欣每个梦
随缘荡至没一分可强求
回头看这一生人如飞虫堕网内
恨的苦的须承受
......
佛教对“缘”的说法有许多种类,在佛经里面把缘分为:因缘、次第缘、缘缘、增上缘。与缘相关的教理还有十二因缘、缘起性空等,佛学中最为常见简单的说法是指事物的相涉关系就是缘,常与因并称“因缘”。
世上真的有‘缘’么?自然是有的啦,那是不用置疑的!
在陈进黎的记忆之中,就有过那么几段缘。除开几种不算是什么缘的缘,倒还真是有那么点事。
在工作中,你只要是不换行当,一个同行业的圈子是很小的,相对与上千万固定人口、上千万流动人口的都市,在同一行业工作的人,其实或早或晚的,总是有机会见面的。陈进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间快餐厅。本来是想去做服务员的,没想到‘开荒’的大扫除好容易结束了,厨房里少一个厨工,也就是切配的打杂的,就把陈进黎调进了厨房。这个苦啊,简直是没得说的:从小他就没有烧过饭切过菜,第一天楞是手上切了三刀,第二天继续是三刀,直到了第一周结束的时候才算是出师,难免的一个月还是要挨上一刀,而且每每是在切完了一大堆东西就要完工的时候,算是作为庆祝的给自己见一下红!
在这家单位里,陈进黎对几个人印象尤深。两个师傅,是红房子的厨师,那阵子正好是菜馆装修出来捞一票的,和陈进黎才有缘相识。还有一个是个大胖子师傅,他可是更了不得了,爸爸是西餐的特级厨师,据说当时在都市里是排名前三的大佬!因缘巧合之下,陈进黎在五年之后都再见了他们。两个师傅改了中餐做。大胖子还要可爱,居然和陈进黎同一家店上了两个月的班。不过很可惜了他爸爸的名头,他的水平是一塌糊涂,当年是连个鸡排都批不好的主,炒大锅的扬州炒饭,是把饭蒸热了,放在不锈钢桶里,再用多油炒了料,一勺盐味精胡椒粉的望里一洒,找根炒番茄酱的棍在里面使劲的拌个十数下,这扬州炒饭就算是成了。结果呢,他做的西餐是老外不要吃,那间餐厅几乎就是因为他第一炮没打响,整个的就蔫掉了!
这些事情,顺口的说了出来,列位看官的不要生气,咱们回头,再说那‘缘’!
书家大笔如椽,巧匠刻下朱缘。
白衣大夫举手,触摸石碑字缘。
旗幡高挂云天,翠绿尽染满山。
千里寻缘到此,谁知吾求何缘?
(二)
南宋初年,范成大撰《吴郡志》:“谚曰:‘天上天堂,地下苏杭’。南宋初苏州是相当富饶美丽的地方,时过境迁,杭州后来居上,成为了一座更比苏州美丽的花园城市。
来到这个美丽的花园城市,很多女孩子便都幻想着在这里,开始她的爱情,遇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浪漫、美丽相结合,不就是完美么?正值多梦时节的陈莺飞,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作为一个在都市和边疆两地辗转,短短一生倒是有一大半时间不在父母身边,很是缺乏父母的关爱的女孩子,在紧张的高考之后再次离开父母的身边来到杭州这个美丽的城市,她很盼望她的大学生涯能够有一个美丽的梦。在这个梦中,能有一个成熟英俊的男孩子走到她的身边,和她携手度过三年大学生活。
陈莺飞的父母出生在南方都市,年轻的时候就去了北方边疆。据科学统计,从北方到南方来生儿育女的,儿女普遍偏矮;而从南方到北方生活的父母,生下的孩子则普遍的偏高。陈莺飞的父亲一米七三,母亲一米五多点,陈莺飞却长到了一米六七。她人很漂亮,又只有九十多斤,看上去娇娇弱弱,很让人心疼很让人想去呵护的样子。也就很能吸引男孩子们的眼球。可是她很明白自己的分量,也很懂保护自己,并不想盲目的寻找一份爱情,也不想自己身边的男孩子换来换去。于是她始终在拒绝,拒绝男生们的字条,婉转的谢绝他们的‘护送’。可这样一来,她在同学们的心里就更是神秘更是冷艳,越来越多的字条偷偷的塞进她的课桌,她却始终当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生过。
因为,她,只是想要一份稳定的爱情,一份可以天长地久的爱情,来弥补自己因为漂泊在都市和边疆之间,多年来不在父母的身边,所没能够好好体会的,爱!
大阿姨是住在西湖边上的,但是家里不是很大,陈莺飞只有在周末的时候去阿姨家里蹭点吃的,补补学校里近乎清汤寡水的伙食。她读书那年头,市场还不是很放开,而且她考大学还差了几分,家里也支出了不少钱走后门,所以给她的生活费也不是太充足。去大阿姨家里蹭点吃的,也就没有办法的了。
这个周末,她决定一个人先去风篁岭山,之后再去阿姨家。
可这一次,就让他遇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从此走进了她的生活,并改变了她的一生。
龙井,一句龙泓,龙湫,位于西湖西南的风篁岭山。五代此地建有龙井寺,北宋时龙井已成为旅游胜地。诗人苏东坡常品茗吟诗于此,曾有“人言山佳水亦佳,下有万苦蛟龙潭”的诗句赞美。相传龙井与海相通,因海中有龙,故名。且龙井之水,亦十分奇特,搅动时,水面会出现一条分水线,仿佛游丝摆动,然后慢慢消失。龙井泉水清澈甘洌,与虎跑、玉泉合称西湖三大名泉。龙井茶更负盛名。清乾隆皇帝曾到此采茶种茶,老龙井还留有“十八棵御茶”遗迹。乾隆还题“湖山第一佳“五个大字,并将过溪亭、涤心池、一片云、风篁岭、方圆庵、龙泓涧、神运石、翠峰阁定为”龙井八景”。
......
金秋十月,郊游的好日子。
西子湖畔,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伙的,出来游玩的人可真是不少。本地的,再加上外地来的人,场面相当的热闹。
杭州附近城镇的人,半夜三更的乘了汽车、火车,就能在天亮时赶到灵隐寺去上香。也不管是有缘的,无缘的;也不管是善男信女的还是街头霸王;也不管是求财的求姻缘的,还是无欲无求的,把个寺庙挤得满满当当的水泄不通的,到处都是香烟火头,到处都青烟缭绕的,殊不知那庙里的第一柱香,也就是所谓的‘头香’,一向是由和尚们烧了去了,供奉了佛祖的。
烧过了香,再把个西湖景点游玩个遍,到了天黑的时候就乘车回家,也不用在当地耽搁一天住宿,这是学生们、以及刚刚工作的年轻人的选。游客中间,自然是年轻人居多,情侣的居多了。
人潮中间,有一个女孩子却孤身一人。她扎清清爽爽的马尾,穿一袭素色的连衣裙,踩简简单单一双白色凉鞋,皮肤相当的白皙,就那样袅袅婷婷的走着。
叮呤呤呤呤呤......一阵车铃声响,游人忙向路边避让。(西湖风景区面积相当的大,要想玩得尽兴,最省力最方便的就是骑自行车了------约两三个朋友,顺风骑车,一日之间,就可以很轻松的玩过好几个景点。这,也是年轻人、而且是对西湖风景区有一定了解的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不过你要是从上海骑辆自行车到杭州去,再在西湖逛上一圈,那就不是去玩,去欣赏西子湖畔的风光了,那只能叫做......减肥!)
一辆自行车吱的一响刹在了单身女孩子的面前。车行带过的风夹着一股烟味扑向女孩子,女孩子有点厌恶的掩了掩鼻,也没看面前的到底是谁,侧了侧身,就想绕过面前的自行车。
“咳,美女!”自行车上的‘骑士’开口说话。是一个穿着有洞洞眼的那种牛仔裤,衬衫下摆故意的打了结系在腰间的男孩子。长相......还算是可以,唯一的遗憾是他的脸上生着三四粒相当显眼的粉刺,破坏了他整张脸孔给人的第一印象。
“您好!我是这个景点的免费导游!”粉刺男甩了甩不算太短的头,还故做潇洒的摆了个造型。
“有什么事么?”
女孩子的眉毛一挑,冷冷的问。在她看来,在游人众多的地方骑着个车子横冲直撞的,口哨吹得震天响,简直就和‘流氓阿飞’一样!
男孩子拍了拍自行车的坐垫:“免费导游,义务接送,为美女效劳!”
游人经过他们两个人的身边,听到他夸张到放肆的说话,都感觉到有点好笑。有几个人还停了下来,不远不近的站住,等着看笑话。------出来玩呗,本来就是为了寻开心的!------本来么,风景的都是死的,一切只看心情。心情不好,再美的环境也都是死水的一滩,看什么也象是走马观花。心情好的时候,就是下雨之前的闷热,也不会感觉到心烦。这旅游么,看风景的还要花钱,看戏的倒不用掏钱,不看白不看啊!
他们想看戏,想爽一把。可是,女主角却很不高兴。尽管对骑自行车的小伙子的“义务接送”感到有点好笑,尽管男孩子长得也不是太让人讨厌,尽管他脸上的三四里粉刺的位置有点搞笑,让她感到那么一点点的新鲜感和好奇,可总的来说,就是对他没有太多的好感,或者按女孩子常用的说法来讲,就是对他没有‘感觉’!
“谢谢......你的好意,我喜欢一个人散步!”女孩子不轻不重的答复他,没有太让他脸上挂不住。
“哦?”男孩子吃了个弹弓,脸色大变。但是随即他又笑了,随手向女孩子身后指了一下:“你是那所大学的吧?我好象见过你来着。咳咳,我们还是校友呢!”男孩子贯彻着他死不要x脸的精神,又运用他‘一流’的智慧------按推算出来的女孩子的年龄、看见她的打扮听到她外地的口音,以及‘喜欢一个人散步’这一句话,马上就联想到女孩子是附近某所大学的学生。而他那看似随便的伸手一指,也是别有用心的------很多女孩子是连左右都分不清楚,又不记路的只会犯糊涂的,方向感又极差。不要说他说的‘那所大学’很有可能,就是她真的是某所大学的学生,他还是没错。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有人问和尚,“你从哪里来?”和尚答:“从来的地方来。”又问:“你要到那里去?”答:“到去的地方去......”
女孩子自然是从来的地方来的,最后还是要到她来的地方去的。不过她可是没有想到‘粉刺男’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就动了那么多的小脑筋。不过她显得很坦然,因为眼前的男孩子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虽然勇敢、直接,满身的活力,可就是缺乏一个男人所必须的成熟!
“校友?”她奇怪的咕哝了一句。疑惑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感觉很是陌生,没印象!
“是啊是啊!”男孩子使劲的点头,虔诚得象个伊.斯.兰教的圣徒。
“我没印象......”女孩子轻声说道。
“那正常。你走路目不斜视的,哪能看见我啊?”男孩子说笑道。
女孩子歪着头想了一想,脸色倒是和缓了很多。
......
“上车吧?”男孩子看着她的笑,心里不由得荡了一下!可能......就快要成功了吧!他心里暗笑了一下,赶紧的把自行车拎起来,在空中潇洒的掉了个头,乘热打铁道:“校友,我送你一程吧!否则你一个女孩子,逛完这个景点回去,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他的关心在某一刻曾让女孩子心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就向自行车迈出了一步!
男孩子更加激动起来,脸上的粉刺也因为血液的贲张,或者某些激素瞬间分泌过多,突然就变得紫红!
可是女孩子的左脚却停在了原地,没有迈出去。顿了一下,女孩子忽然加,越过男孩子,轻轻的抛下一句话:“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喜欢一个人散步的感觉!”
男孩子呆呆的看着她脑后跳舞的马尾巴------直看着她走出了五六步远,才张嘴叫道:“嗨......”他怎么也没能够明白:这式无敌于天下的泡妞神功,今天为什么会败得如此的.....惨痛!
他忽然感觉到数米之外有无数双盯着他脊背的令他心寒的眼睛!他收回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最近的一对情侣吼道:“看什么看!他xx的没见过泡妞啊?”
那对情侣看见他红红的如狼一般的眼睛,女的那个忙拉拉男人的衣角,两个人又转身向景区走去......
......
粉刺男唬走了几个围观的人,泄了一把,心里稍微的舒服了一点。在原地郁闷了一阵,跨上自行车就准备要走。
身后,又一阵疾风掠来!
粉刺男正要转身,两只大手已经一左一右的搭住了他的肩膀:“小子,拿来吧!”
粉刺男缓缓的转过身来,却见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再一看他们的脸,这才嘘了口气:“还以为是谁?还以为我把的马子是什么黑老大的女仔,吓我一跳!咳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表现得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别老是神出鬼没的,象对黑白无常似的?”
“这是我们一贯的作风!你希望我们改一下是么?”其中一个男子问,但是他的口气并不象是在和他商量。
“哪里哪里......”粉刺男干笑了两声。
“那就对了!”一个男子大巴掌拍拍他的肩膀:“那就拿来吧?”
“什么......拿来?”粉刺男疑惑。
“大哥,这小子摆明了是想耍赖,明的看不上你么!”另一个男子听到粉刺男的说话,马上挑拨起来。
“哦......是那件事啊!”粉刺男恍然。
“愿赌服输!”后一个挑拨离间的男子冷冷的道:“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粉刺男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两张大钞,缓缓的递出......“老子一定要把她泡到手!”他恨恨的道。
“好样的,有志气!”两个男子一人把一张大钞塞进口袋,很高兴的鼓励他。
粉刺男看着两张大钞转眼之间消失在人家的口袋里,很不甘心的说道:“怎么,你们不信?”
“信,你老哥说的话,我们怎么会不信?”挑拨离间的男子无所谓的说道,口气很是冷漠。
“要不要再赌一把?”粉刺男受不了他的冷漠,又跳了起来。两张大钞哎,他可是真有点舍不得!这年头,在大6,两张大钞已经算是相当的猛了,那年头,中华烟软壳的14元一包,硬壳的17元一包,k拉ok的一张大钞都够用上一晚上了......
“好啊!”马上就有两只大手伸了过来,轮流和粉刺男击了下掌。
“这次来猛的!”粉刺男看了看两个人刚刚塞钱进去的裤兜,红了眼睛说道:“十倍!你们......跟不跟?”
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长着横肉的男子点头:“好,就依你!”
粉刺男见他们两个这次答应得这样的爽气,自己都有点后怕了:那个......自己这次万一败了,那个后果......微低了头皱了个眉思考起来。
“咳,想啥想啊?”之前挑拨离间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人生在世,图一时的痛快!做人看开些嘛!来来,兄弟,我们去喝酒......吃最新鲜的,西湖醋鱼!咳,那个味啊......”
“刚才的赌约......”粉刺男抬起头来,隐隐的感觉还是有点不妥。
“男子汉大丈夫,一话既出,那个......驷马难追!”脸上长着横肉的男子笑道:“给你一周的时间,你看,我们兄弟的,够给你面子了吧?”
粉刺男低头又想了一下,也没有办法了------谁叫自己刚才心黑,一张口就是十倍的呢?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好!喝酒!”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这明摆着么,是自己出钱请人家吃饭啊,那个心痛的感觉啊......
(话说,有一只老鼠看见一只猫正在酣睡,就鼓足了勇气,上去拍了她一巴掌。
猫没有动静......
老鼠大喜,对着猫唱道:“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
老鼠胆大了,又上去两巴掌,继续唱道:“你是我的情人,象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猫刚才忍了它一会,是因为她懒得动。现在见它一而再再而三的也忒嚣张了点,一把捏住它的脖子,啪啪就是两耳光,也对它唱了一句:这就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三)
天,忽然阴了下来......
本来凉爽的下午,转眼之间就变得闷热。闷到了让人难以安静的坐着,烦躁得只想喝点冰镇的东西,或者是找点刺激的音乐听一下。一场暴雨,眼看着就要降临!
城市里的天气相当的奇怪:因为面积太大的缘故吧,气象台预报明明是有雨吧,很有可能,这雨就是下不下来!也有可能呢,雨只淋到了城东,西区和北区楞是连一滴雨也没有见到!
......
这个时候,叶纷飞正一手拎着个公文包,一手吊住公共汽车的杠子。
叶纷飞时年26岁,生就一副山东人的骨架,一米八二的大个,皮肤不白但是显着一种健康色,杵在那里就象是半截子铁塔。他下身穿着条剪裁合体的西裤,看不出什么肚腩;上身穿着件银灰色的衬衫,稍稍有点紧身,但却正好显示他远比常人更为达的胸肌。叶纷飞高高壮壮的身躯,紧身的衬衫,拎一只黑色的公文包,打扮得倒酷似某部外国电影中的欧美公司的业务员或者是部门经理。那年头,世面上可还没有普及手提电脑,这包包里要么就是文件资料合同之类的,要么就是自己公司的产品样本。不过,叶纷飞的包包里可不是那些个东西。自然,也不象现在某些人的包包里,就是一瓶子矿泉水,一包纸巾,和一把雨伞的。他的包包里面,可几乎全是书本。但,他又不是大学教授一类的工作。相反,他是一个学生。他是被单位选派出来,带薪进修的。为期一年,突击一张岗位职称,和一张相当的学历证书。
叶纷飞在公共汽车上吊杠子的时候,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时间,乘车的人并不是很多。
叶纷飞四下望了一下,就看见车尾站着一个女孩子,挽一个清爽的马尾,着一袭素色的连衣裙,瓜子脸,长得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叶纷飞的眼睛忽然间就亮了一下!窗外渐黑,车内的空气也在一瞬间显得沉闷,时间仿佛停顿了下来。叶纷飞的心忽然嘭地跳了一下,然后,就停在了喉咙口,就是不肯落回去!
怎么......会是这样!
好象......一个很遥远的感觉......
叶纷飞疑惑了,回忆着......再望了一眼那个素色衣裙挽着马尾的女孩。
又一下巨响震撼了叶纷飞的胸膛!叶纷飞浑身不由一颤!忙收回目光。他终于想起这是什么了!......有所谓LoVeaTfirstside......是的......那是......一、见、钟、情!!!叶纷飞呆了,彻底的,几近绝望的呆了!他经历过,自然也就分得清楚,辨得分明:那样的甜甜的,暖暖的,喜悦的心情。这样的感觉,久违了!好久好久了!叶纷飞吸气,再吐气,把目光移向窗外。
天,更暗了。
下一秒钟,雨,就从天上倒了下来----是一场暴雨----雨点乒乓的砸在车顶上,打在车窗的玻璃上。风也起来了,可是车上的空气却更加的浑浊------因为要防雨,所有的车窗已经闭得死死的。
又一道电光闪过------叶纷飞的心头也刷地亮了一下!她,是我命中的女孩么?我命中的女孩,或许,就是她?
雨点,疯狂的砸向大地,又在转瞬之间汇集成小河,哗哗的又涌向下水道。车子慢了下来,车窗玻璃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但看外界又模模糊糊,好象这辆车子,自成了一个体,孤零零的,与外界隔绝开来。而这个孤零零的体中,又分明的有着两颗年轻的心,在试图交流着什么......
一切,仍然模模糊糊!那模模糊糊的感觉,就好象,好象是命运、将来------叶纷飞明明感觉到自己可以把握住什么,可偏偏又,什么也没有把握得住!
茫然之间,叶纷飞有望着窗外的雨。有一诗忽然在他的脑中闪现!那是......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
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象我一样,
象我一样地
默默行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走近,
又投出
叹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象梦一般地,
象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象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
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
甚至她的
叹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
悠长又寂寥的雨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