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交易（2 / 2）
李父是对李约有盲目的信心，总觉得李约说过，福克斯不行，还有华纳。所以，真不把对方三个主管放在心上。按女儿说的，咬死了分成，甚至连购买价也比他们在家里讨论过的还要高两成出来。他就是喜欢看对方被他挤兑得铁青的脸，严肃着表情，心中暗爽，谁叫你刚才让约约不舒服的？我也叫你们好好享受一下郁闷的感觉。
而另一方，福克斯公司的三位主管，心里都很清楚，李父说的一点没错，这部喜剧绝对有票房大卖相。连他们这样的半个电影专业人士都能被吸引了，普通观众就很难逃出它营造的喜剧氛围了。这样的电影，只要他们运营行当，大赚是必须的。只是……这位父亲，骨头太硬了！真的不懂什么叫和气生财吗？
于是，第一天，双方了解了一下对方的价位标准，死磕了一个小时，没有达成协议。都说要私下再考虑一下，决定明天见面再谈。
一下谈判桌，三个主管立刻变成了好好先生，对着李父和李约客客气气，笑眯眯地，还请一起喝咖啡。李父心里大吃了一惊，美国人真是太古怪了，刚才还拍桌子呢，转眼就忘了啊？！
婉拒之后，李约开车和李父一起回公寓。
“约约，你说，如果他们开始就又请喝咖啡，又和气的，说不定我就降价了。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李约好笑地看了眼父亲，道：“爸，你平时怎么蔬菜公司的人讲价的？他们不这样吗？”
“他们忙着呢，可没空请我喝咖啡。我说请他们喝咖啡，都被拒绝了。不过，都是些对工作很负责的人。”
“弗雷斯诺的大小农场主也有几十家呢，蔬菜公司和店面的人肯定忙，没空理你。福克斯公司可不一样，象咱们这样送上门求发行的可没卖菜的人多，咱们这个级别的，一年也遇不到四五次。在收购电影方面，他们闲着呢。而且，咱们的电影不错，他们也有意向要收购，而且，你女儿以后还会拍电影的，所以之前提出请你喝咖啡，也是想打好关系吧。至于之前的态度，那在他们看来，是工作的一部分，谈判的时候，就是要如何对自己有利如何说与做。在他们看来一点都不矛盾。”
李父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也是，公司也不是他们的，他们没必要和我们置气。”
“不但不能置气，还得和我们打好关系，以后，我们的电影票房好的话，那就是他们晋升的阶梯了。”
“票房好是肯定的！”李父永远对女儿有信心：“他们明天要是还这样，咱们就去找华纳。”
李约哈哈笑了起来，点头顺着父亲的话道：“好，就看他们识不识趣了。”
第二次，李约和父亲再次来到福克斯，接待员的态度比昨天要好上好几倍。胖总管布朗看见李约的时候还吃了一惊，开玩笑道：“明天就是奥斯卡颁奖了，我以为李导演去做保养了呢。”
李约微微笑起来：“我又不是女明星，不在乎这个，做为导演和制片人，如果有机会领奖的话，不失礼就足够了。”女明星们为了奥斯卡红毯，保养可不是提前一天，而是提前一周。这位胖主管真是消息太落后了。
“哦，当然。我觉得李导这次希望非常大。明天一定会守在电视前等李导领奖的画面出现，哈哈。”
“我也这么觉得。”李约没说什么，李父直接打起了保票：“奥罗拉之死是几部动画片里最好的。”
三个主管表情不变，但没人接腔，这种满腔的父爱什么的，还是不要和他较真了。对视了一眼，很默契地开始今天的新一轮谈判。今天，大家的态度都温和了许多，谈判终于有了进展的可能性。
三个小时后，双方口干舌燥，终于达成协议。各自叫了律师，拿着合约，一条一条地计较，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可以签字，完成一项交易。主角终于卖出去了！
李父咬死的分成，福克斯不能同意。你来我往地让李父过足了讲价瘾之后，最后，还是按照李约在家和李父说好的结果，凭票房分段分成。
只是，福克斯公司不愧为六大电影公司之一，一早做好的宣传策略拿来给李约看，光纸张的厚度就是奥罗拉之死的好几倍，比探照灯公司能够联系到的媒体，还有宣传手段都要高层复杂得多。李约算了下，注定开学的这几个月来，都不得安生了。
幸好，宣传主角的话，她这个导演不是重点，重点是几个大咖主角。他们常与媒体打交道，做宣传对他们来说轻车熟路。幸好，当初和演员签约时，有专门写清，要配合宣传。至于宣传的次数和深度，都有一一说明，倒也不惧有什么麻烦。
李约看见还有网络方面的宣传举动，不过，没她什么事。什么投放预告片啦，什么各论坛发贴啦，都是工作人员的工作。不过，李约想到汀布莱克在FACEBOOK上的那次举动的结果，突然对网络的力量来了兴趣。也许她也应该开通FACEBOOK，做一个自我宣传和说明的平台，总比什么都由媒体说了算强。
或者，象杰西卡说的那样，也对网络公司做做投资？FACEBOOK发展得太快了，比她拍电影赚钱的速度还快啊，而且，比她拍电影省事多了，李约略有些嫉妒地想。
这么胡思乱想着，终于双方都站了起来，要离开了。
最后，临走之前，布朗突然对李约悄声问道：“首映时，李导演能不能邀请迪卡普里奥先生同去？”
“哈？”李约有些惊讶地看了布朗一眼。难道他以为自己真的和迪卡普里奥有什么暧昧关系？不过，李约没兴趣向人解释这个，想了一下，点点头道：“我可以试一下，不过，不敢确定结果。”
反正从合约上看，正式公映要等到4月底5月初了。算是打了个暑期档的超前站。这段时间，她应该已经完成了奥罗拉续集的剧本，做好登记之后，就可以拿剧本去找迪卡普里奥的经纪人谈了。如果顺利的话，约他参加一个小小的首映式，以他的个性，应该会卖她这个面子才是。
“试一下就好，试一下就好。”布朗本来就是管宣传的，想到迪卡普里奥心头就一片火热，只要他能到场，再来一个媒体攻势，无论是诽闻也好，丑闻也罢，都能挽救好大一部分票房啊！
刚才，布朗还在一个劲儿地可惜，说是电影完成的时间不够凑巧，错过了去年的奥斯卡和金球，也必然了今年的各种国际电影节，哪怕早个二十天，也能参加个柏林电影节，哪怕柏林电影节对喜剧不感冒。可是现在，柏林电影都结束了！而其他三大电影节和多伦多电影又都是在下半年。主角注定落空。
在布朗看来，主角一片真是被李约这个电影小白耽误了！拍电影的时间不对，后制时间也不对，不然的话，在公映之前先获奖，也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手段，现在只能等公映完，报明年的奥斯卡了。而且，要不是遇着福克斯，说不定还得被排到可怜的春季档，好片也发不出好票房来。
总之一句话，李约这个导演只有导演能力可佳，别的方面还差得远呢。
他本来还想说服李约明天带着西尔维娅一起走红毯，但李约觉得自己现在是动画片挂的，没必要去和女明星们强抢风头，说不定反而会引起影迷的不快。还不如现在低调点，等主角有了成绩之后，再亮相，还更好看些。
布朗想了想，觉得李约说的也有道理。风头出过了出早了，都没什么好处。尤其是影迷各分阵营，抢风头确实很容易招恨。狂热的影迷万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就麻烦了。最终，布朗还是收回了再次劝说的打算。
不过，李约这个年轻女孩能抗拒红毯诱惑，想到这些，布朗也觉得李约的个性有些过于理智成熟了，没有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