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无题（2 / 2）
杰西卡在一边看着李约的这个笑容，微微叹气，这几乎是她几个月来看到的唯一的一个李约真心的笑容。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电影确实赚钱，她也确实拍得好。但是，她才二十一二岁，需要把自己逼得好象临终一样吗？一部一部不停歇地工作、思考，这哪是一个年轻女孩应有的生活？
杰西卡虽然比李约大几岁，但也还不到三十，她从未想过她会有一天象妈妈一样，为他人操这种心。
可每每看见李约彻夜不熄灯地伏案工作，转头又在工作室开会，为工作室的发展熬尽心血，解决困难。晚上继续熬夜。她都觉得李约简直可怕，比工作狂父亲还要拼命。这种工作强度，让她看着，都不由自主地觉得紧张起来。
明明工作室发展得很不错，钱赚得已经足够多，有过波折，有过阻碍，但都被跨跃了，一切眼见着会越来越好。可她为什么这么拼命？象木偶一样，她有这么多需要用电影来说的话吗？
杰西卡不理解李约。
“乔安娜，”这一次杰西卡没叫李约老板，表明她用的是朋友的身份在说话：“你还是处女吗？”
李约一愣，放下手机，看着杰西卡，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脸红。虽然过了两世三百来年，自己竟然还是处女……这种事真的可以拿出来说吗？对了，这是美国，面前这位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
“你想给我介绍男友？”李约无论活多久，毕竟是没有经验，说到这种话题，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但想要让她促不及防的脸红，这点还不够呢。最少在杰西卡看来，李约面不改色，镇定得很。
杰西卡嘟了嘟嘴，想了想，很有兴趣地摆出八卦脸：“莱奥怎么样？”
“哦，我们只是朋友。”李约一听到迪卡普里奥的名字，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友情肯定不只杰西卡一个人想歪了。不由地抚额：“真的，不是官方说法。我喜欢严谨的，宅一点的，带点禁欲色彩的，不爱说话的男人。莱奥那是纯纯的花花公子啊，当朋友是有趣又有益，当男友就……差强人意了。而且，莱奥喜欢的也是个子高挑，性感时尚的模特风女友。和我可一点都不像啊。你们这些人啊，就不相信男女之间的纯友谊吗？”
杰西卡用见鬼的表情：“男女怎么可能纯友谊？就算什么都没发生，那也只不过表明还不到时机而已。男女之间，嗯，不是走在上床的路上，就是已经上过床了。”
“喂，你太悲观了吧？就算不是友情柏拉图也是存在的，好吧？”
“柏拉图啊，我不得不质疑他的性向或者是性能力了。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可能为了心什么的，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无论开初是多么纯洁，最后的目的真的就只是上床而已。乔安娜，你不会……因为还相信那啥，所以才一直……？”
李约不由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是随便的人而已。没找到合我眼缘，又愿意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我不愿勉强自己而已。你有合适的男人介绍的话，我不介意见一见。”
李约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更世俗一点，不是相亲，相个男友什么的，也算是情趣生活的一种吧？未尝不可以试一试。
谁知道杰西卡一听，连连摆手：“在美国找禁欲型的男人？我可找不到。不过，”杰西卡顿了下，想了下怎么说才不显得自己那么婆妈：“乔安娜，你说的这种类型的男人，欧洲有着古老传统的地方，应该还存在。你可以旅行找一下艳遇，哈。象你现在这样，两年多来，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一分钟也不休息，等以后年纪大了想恋爱的时候，就找不到好男人了哦。”
李约目光闪了闪，杰西卡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放纵自己对斯佩恩动心。可惜，自己的感情找所托非人而已。李约眨了眨眼睛，微笑起来：“我会的。等我的《奥罗拉终结篇》完成，我就打算出去旅行，好好休息休息。杰西卡，你突然变得这么柔软，是想结婚了吗？”
“结婚？哦，不。”杰西卡虽然和男友感情很好，但两人似乎都没有结婚的打算。
说起女人之间的话题，两人趁着《孤独的人》开拍前的闲暇，难得地深聊了聊。互相的感情更近了一步。
与剧组正式见面。见到了男主角父亲角色的扮演者杰弗里·拉什，聊了两句，不由大赞。自己的亚导演真是慧啊！这个老演员演过不少好戏，97年的《闪亮的日子》更是让他获得了最佳男主角，后来的《莎翁情史》、《鹅毛笔》、《加勒比海盗》都有不凡的表现。只不过，都是配角，所以一时没被李约想起来而已。如今一见，顿时觉得选得再合适不过了。
拉什虽然是澳大利亚籍演员，但气质却非常欧洲，正经起来象诗人一样沉郁文雅，同时演起混蛋色狼之类的角色，也同样出色，冷漠狠戾不在话下。这个演员！穿上西装之后，李约看着，觉得他完全就是为自己写的男主角的父亲而生的一样，再妥贴不过了。李约非常满意。
先要去波兰取景，地点先行的副导演早就衙了，是波兰的一个乡村。后置剧组成员跟着李约飞过去就可以直接工作了。这可跟李约最初拍电影时亲历亲为的时代大不相同了。李约做在飞机里也忍不仔叹，什么东西一旦做成工业化，力量都是无穷大的。
波兰的剧情在整部电影里不到十分钟，可是拍起来，却要花一个星期还久。
李约不会说波兰语，整个剧组请了三位翻译，协助剧组与当地协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剧本中对于波兰没有赞美的原因，还是天生看不惯美国人作派，对方对剧组似乎不怎么买账，无论哪方面都斤斤计较，很难配合。让先行到达的制片人和副导演都是既郁闷又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在李约导演到来之前不够得力，很是丢人。
“怎么办？”制片人有些焦头烂额：“能不能换个场景？”
副导演虽然也很苦闷，但看着制片人憋屈的表情也不由地乐了几分：“怎么换？李导特地要求的，这种乡村旧式犹太教堂。可不是什么常见场景。”年轻版的主角，也就是迪卡普里奥扮演的角色将在这个昏暗陈旧的教堂里反思一夜，与神对话，与心对话，终得以蜕变。这可以说，是故事初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渲染情绪的道具，必不可少。
制片人表情一僵，咬了咬牙，嘟哝了一句：“自己搭个也比这省事啊！”
副导演翻了个白眼：“如果自己搭能过关，就根本没必要来波兰啊。随便在国内找个山坡，可不比这方便得多？”
制片人闭嘴了。这种人文风情的东西，造道具重现是很困难的。所以才有那么多电影花大价钱满世界跑。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被村里那些管事的烦透了。给钱都不管事！这让身为金钱政策做得最透彻的美国人，他情何以堪？难道还能让李约大导演改剧本，好好美化一下二战时期的波兰乡村？简直比做白日梦还夸张！
无论是副导演还是制片人，都是魔法工作室的内签工作人员，对**oss李约本来就心存敬畏，再加上这不是他们与李约的第一次合作，深刻了解李约在片场时的严肃与苛刻，所以，这种偷懒的小念头连想都不敢想，只能闷着头想办法解决。
郁闷归郁闷，事还是要做。制片人只能第n次带着翻译前往村长家协商。
本来以为是挺辛苦的一段历程，谁都没料到的是，迪卡普里奥一到，几张签名照，一次聚餐就让一切迎刃而解。村长和村民露出了面对制片人和副导演时完全不同的热情笑容，让人一方面觉得无奈，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感叹迪卡普里奥先生的魅力无远弗届，堪称本世界最强大的公关人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