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节：恶耗（2 / 2）

没想到时至今日，这个李光辉还在作害于人。

她感到自己有一种罪恶感，永祥的被抓是自己罪恶的报应。她决定为自己赎罪，为永祥讨回公道。女人有时会为了一个仇恨的男人疯狂。也会为了一个热爱的男人疯狂。在短短两天内，程敏慧三钱不值二钱的卖掉了家中所有的家具。走进站长室，向领导请假。

站长关心的说“小程，你不要怪我这个老头子多嘴。上次来你家的那个表弟人品不错，你就将就点，别再挑挑拣拣了。我看你们蛮般配的，生活上有个靠，总比和站里的小胡有一搭没一搭的好。女人没有男人不行，好女人没有丈夫更不行。该给彤彤找个爹了。”

站长作为过来之人，说的都是实在话。

女人岁数一天天大上去，身价也就一天天跌下来。就像夏天仙女庙街上卖的茼蒿菜一天一个价，刚上市时大价钱，落市时喂猪都不要。连老公猪都嫌嚼不动，还有一股青屎味。

程敏慧人还没来站里时，局里管人事的副局长找他提过醒。要他注意她的作风问题。别把个农科站搞得骚气熏天。管好自己的裤腿裆，还有管好站里其他男人的裤腿裆。

几年相处下来，站长对程敏慧的人品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觉得这个女人是时代的牺牲品。如果没有这场运动，她的人生绝对不是这个样。尤其是和张秘书离婚后，看到她一个人拖着孩子在举目无亲的地方生活，十分同情她。所以，胡技术员与她的关系，他是站里最早察觉的人。

开始他坚决反对，还找胡技术员组织谈话。“小胡，如果你还想加入中国**，你找什么样女人，都别找这个女人。” 男女之间的作风问题，不管怎么说男方的责任要比女方大。男人那个小弟兄不犯贱，任凭女人怎么样，也是进不了那个地方的。他认为，你不撅，你不硬，就是神仙洞也奈何不得你，再骚的女人也是看着你干瞪眼。

后来，他见胡技术员与程敏慧偷偷好上了，竟然也眼开眼闭默许了。主要是他舍不得胡技术员的业务技术。全站唯一一个研究生，在学校虽然后两年因参加文化大革命，没有好好地把书读完，但这个鬼东西聪明，到了站里搞了不少科学研究，使站里多次在地区、省里农业学大寨的表彰活动中榜上有名。上级都夸他领导有方，成功的改造了知识分子，让他们把学到知识为无产阶级服务。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站长不希望胡技术员为了女人而不安心搞科研。一个男人到了三十大几岁还没有个女人在身边，会冒傻气的，做起事来会二不叽叽的，就和种庄稼一样，你不深耕、施肥、浇水、锄草、侍候好田地，怎么可能种出好庄稼来。女人就是男人的田地。

在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一对应的画面。田地不就是女人裤裆里的那个地方。从未让男人碰过的叫处女地，被男人染指过的叫熟地。被多个男人染指过的叫湿地或者叫沼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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