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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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医生的出现和他隔三差五的问诊检查,的确让人安心不少。
为了多陪伴花晚,蓝嘉树也会尽量把无需应酬的工作带回家里面完成。
北京的天气日复一日的寒了,而原本绝望的生活反而透出丝丝暖意。
某天夜里花晚在书房折腾了好久,将从萧老师家楼下捡来的红叶做成漂亮的书签,一片一片夹在小树的书里面,最后发现胶水竟然用光,便去琢摸着使唤蓝嘉树去便利店。
两个太熟悉的人,平日并没有太多要注意的细节。
虽然花晚听到浴室有哗啦啦地水声,却仍旧大大咧咧地推门追问:“你洗完了没,帮我买点东西呗,我懒得换衣服……”
她话没讲完,就将声音慢慢吞了回去。
因为……
蓝嘉树竟然正在淋浴下面打!飞!机!
被撞破“好事”的小蓝总尴尬到耳朵都泛红,。
热气腾腾的水顺着他的肌肉纹理不停地流下,两人相顾无言。
可是被该调笑几句的花晚却什么都没说,愣了愣便退出去,重新把门关上。
本来平时忍得就很辛苦,现在的状况又如此局促,蓝嘉树简直产生心理阴影,很快就匆匆解决掉男人的问题,披着浴巾出去解释。
果不其然,花晚正呆呆地坐在楼下沙发上,满脸胡思乱想地茫然。
蓝嘉树刚刚就意识到她的情绪了,却因事发突然没有准备好说辞。
花属于是直来直去的个性,闻声忽然低落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个病人,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了?现在这样照顾我,是在同情我吗?”
毕竟他们无忧无虑好着的时候,每周都会来个五六次,满是少年不知愁的荒淫,可这次小树回国,特别是在发现真相后,显得非常无欲无求,竟然宁愿躲起来自己解决,也要在相处中表现出敬而远之。
蓝嘉树坐到她旁边,试图搂住她。
花晚却不开心地挡开他的胳膊,显得大受打击。
其实事实也是如此,现在快三十了还一身病,颜值真的很难跟如花似玉的二十岁比,这点谁也没办法,虽然她平时已经很努力地打扮得漂漂亮亮、朝气蓬勃,可是回到家、卸了妆,却还是副林黛玉般病怏怏的模样。
“你别乱琢磨好吗?”蓝嘉树坚持地抱住她:“我是怕你身体受不了,还有上次……若是因为我故意欺负而怀孕了,又是平白无故让你遭罪。”
有严重血液病的女人的确不该生育,且不说会不会遗传给胎儿,单讲平日被各种药物毒害的五脏六腑那么脆弱,就承受不了去做为母亲的考验,这些道理,花晚自己心里也很明白。
可她不仅害怕别人把自己当病人看待,就连自己也不想如此认命。
所以虽明白小树讲得话都是对的,却还是不高兴地哭了。
蓝嘉树很慌张,用手去擦她的眼泪,轻声道:“还有,我根本就没同情你,置身之外的人才会选择同情,我就是觉得心很痛,不想你有一点点难受,如果你觉得心疼和同情是一回事,那就是你自己傻。”
“我不傻。”花晚打开他的手,拿过面巾纸把脸擦干净,却仍鼻尖红红,睫毛湿湿,看起来委屈兮兮。
蓝嘉树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不准哭了,我们睡觉去吧。”
“不要,我要啪啪啪!”花晚红着脸任性,忽然就爬坐到他腿上,去咬他的嘴唇。
蓝嘉树原本就没好好释放的*,又因暧昧的摩擦而□□了起来,他深吸口气,非常无奈:“喂……”
花晚这些日子都在等他主动,但此刻却打定主意不再矜持,边去用吻阻住他的废话,边拉下睡裙的肩带,露出雪白滚圆的胸,暧昧地贴到他的身上。
可怜的蓝嘉树瞬间理智断裂,渐渐沉浸在腻人的亲吻中。
几经缠绵,*翻腾。
随着体温的上升,花晚平日苍白的面颊又变得犹如桃花,扶着他的肩膀、发着战栗,慢慢地主动坐入那滚烫硕大的*中,因为很久没有交合,而紧得发痛。
蓝嘉树忍不住又亲上她微肿的唇,转而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全根没入、喘息急促。
花晚盛不住的眼泪又从大眼睛里滚落出来,她用力抓着他结实地手臂,而后又渐渐放松。
蓝嘉树低声问:“可以动了吗?”
花晚点头:“轻点儿……”
蓝嘉树没再如从前那般激烈地横冲直撞,而是换了种更为温柔撩人的方式,慢慢地占有着他唯一爱着的这个姑娘。
花晚终于还是忍不住百转千回的心情,搂着他的脖颈喘息说:“你答应我……以后想起我,想起的全是开心的事,不好好?”
“我们谁也不会离开谁的。”蓝嘉树紧紧地拥抱着她,就像对待珍贵的瓷器,又不舍方式力气,又害怕伤她分毫。
客厅的纱帘被晚风吹起,却吹不散这满室七分心酸、八分甜蜜,和满满的深情。
——
就像做其他正经事那样稳妥靠谱,在蓝嘉树的监督下,花晚所在项目的进展也十分顺利,几次公司内部测试都好评如潮。
这其中少不了黄鸿羽跟萧云深的功劳,但最终受益的当然还是作为一把手的小蓝总。
宁远在奖励方面十分大方,令他刚因买这座大房子而空掉的荷包又充实了起来。
国庆节假期两个人哪儿都没去,就在北京的家里面享受着柴米油盐的清净。
逐渐能坦诚地聊起从前的回忆,关系也渐渐修复了破碎的裂痕。
心情渐好的蓝嘉树颇有兴致,选了好多盆花摆放在阳台,还给花晚在中间装了个秋千,自己却傻傻地搬着凳子坐在旁边,看她玩得不亦乐乎。
“我爸妈去日本真开心啊,也不知道问问我,光打听咪咪过得如何。”花晚荡来荡去,一手抱着布偶猫,一手回复王雯的微信。
“等萧老师离职,你就在家里画稿子吧,这样休息好了,我也陪你去旅行。”蓝嘉树依然像十九岁那般,专注地凝望着她的脸,真心劝道:“其实你告诉他和程灵西事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不想给善良的人添堵。”花晚拒绝,半靠在秋千上说:“主要是灵西,一定会哭的,那多难受呀。”
蓝嘉树尊重她的想法,没再坚持,而是道:“最近手头宽裕些,我想给你爸妈换个大点的房子,再找两个保姆,可以让他们轻松些。”
“不用啦,他俩可舍不得小区里的舞友和棋友,再说也没到非要人伺候的年纪呢,老年人最怕的就是空虚,在熟悉的地方热热闹闹的才有幸福感啊,倒是你啊,有时间多去陪陪你爸才对。”花晚摇头。
“他从前最喜欢数落我,现在没什么可数落的,每次见面特别冷场。”蓝嘉树在父子关系上的态度从来都无奈。
花晚抚摸着猫咪,沉默片刻才道:“我生病的事情,他瞒着你,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恨他,倘若哪天你有机会当了爸爸,就会理解他的苦心。”
蓝嘉树最近的确为此没有好好地与蓝光启讲话,听到劝说,不由微皱眉头,最后才答应:“知道啦。”
花晚嘻嘻地笑起来,转而讲起项目组的八卦趣事,讲着讲着就因倦意上头而靠在那儿没了声音,又虚弱地会起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