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调研（2 / 2）

“哎，你有这心，娘就高兴。”张寡妇望着眼前和她相依为命儿媳妇，心里有些感动。

一大早就起来赶集，两人都有些疲惫，数好钱、商量好明天去老街事，田兰就回房休息了。张寡妇打开炕柜，手伸进去，摸了半天才从炕柜深处摸出一个描了红漆木匣子，这是家里钱匣子，年代久远，红漆已经脱落了不少。匣子里稀稀拉拉放着一些钱，她从里面数出3块8，放到了炕桌上，把匣子又放了回去。然后用两块手帕，小心翼翼地把那些钱包起来，这是她们做生意本钱。把手帕炕席下放好，张寡妇也睡了个午觉。

第二天田兰和婆婆又去老街了，因为不用摆摊占地，她们来得比昨天迟很多。昨天还尘土飞扬、人声鼎沸老街，今天变得冷冷清清，供销社外面支大棚子也已经拆了。田兰和婆婆沿着老街来回走了一遍，发现老街上然连一个卖早点摊子都没有。觉得奇怪，就问婆婆：“娘，这老街上咋连一个卖早点摊子都没有呢？”

“农村人自家煮稀饭、蒸馍馍就着咸菜就是早饭了，那有谁会出来吃。”张寡妇解释道。

“那些公家人也一年到头这么吃？”田兰不解，她可是知道不少公社、卫生所、学校工作人，家就是住老街附近，她读初中时，学校给老师们分配房子就老街后面。

“那哪能，公社食堂有包子卖，他们应该是买那个吃，润强媳妇给他娘带过。”张寡妇想了想，有一次她去张有富家串门子，有富家拿了个大肉包子给她吃，说是儿媳妇从公社食堂买回来。

“除了包子就没点别了，没啥烧饼、油条、面条、馄炖之类？”

“面条好像有，其它就没了。一大早谁高兴起来做那么多东西，除了几个家县里公社干部和没成家小年轻，也没人那吃早饭。”跃进公社食堂胖炉头有道闻名全县拿手菜——糖醋鲤鱼，多少年来他做这道菜用都是张家醋，张寡妇有几次早上去给他送醋，瞧见过有人那吃早饭，好像有个别人吃是面条。

“早年老街上也是有人卖早点，后来自然灾害饭都没得吃，接着闹革命割资本主义尾巴、打击投机倒把啥，也就没人卖了，这两年管得宽些，逢集时候也有卖面条、饺子、羊肉汤。”张寡妇又仔细想了想“兰子，你想到咱卖啥了没。”

“我觉着咱们可以炸油条、油饼来卖，这油条一炸油香味能飘老远，这年头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油条这东西自家做有太费油，我想到时候来买人应该不少。”田兰一路上仔细想了想，觉得卖油条应该是条不错路“不过咱还没卖，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要不咱先买点明矾、碱面回去先做着，面粉是自家，我记得我们过事情还剩了不少油，油也不用买了。反正也没多少成本，卖出去咱就挣钱，卖不出去大不了留着自己家吃，也亏不着。”

婆婆对田兰说法表示支持，试试就试试，反正也亏不了钱，多就是婆媳俩搭点白工。两人都是行动派，买了点明矾、碱面就回去了。晚上睡觉前，田兰活好了明天要用面糊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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