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深沉暗恋,文瑾顶罪(1 / 2)
李文瑾默默尾随沈如离开会议室。
他知道眼下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也不难预料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但他的内心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平静释然。
两人来到天台热辣的阳光曝晒在头顶狂风烈烈吹动衣衫。
沈如把着扶栏眺望远处眼神一片沉寂。
“文瑾你过来。”
男人抬步上前没有半点犹豫站到与她比肩的位置顺势朝远方望去。
那一刻他是欣喜而雀跃的。
作为秘书他永远只能跟在她身后既是职责也是作为下属的本分。
只有在梦里才能肆无忌惮地靠近亲密相拥相吻。
如今他终究和她站到了一起以平等的身份不再是秘书与经理而是最纯粹的男人和女人。
即便烟花易冷稍纵即逝也依旧有人为那一瞬的绚烂而惊艳痴迷。
可惜沈如没有看他也错过了男人眼底涌动的炽热与恋慕。
他像一个小丑偌大的舞台上滑稽地表演着却始终无法逗笑人群中哀伤哭泣的女孩儿。
“阿如……”
一声轻喃低不可闻。
沈如却自顾自望着远处好像那里才是她所追求向往的一切。
听见了又或是没听见女人表情平静神色淡漠。
“很小的时候就听爸爸说只有站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看得更远才能更优秀。”
男人安静地充当树洞不需要开口附和也不必出言安慰。
悄然凝望寂然倾听。
沈如:“等长大一点我才知道原来这番话是说给我哥听的。那时我就在想为什么哥哥能听我却不能?都姓沈不是吗?”
李文瑾目露疼惜。
二人相识于大学校园同级同院不同专业。
外形美丽、家世优渥的沈如辅一入学便成为全院公认的女神。
李文瑾从舍友口中多次听过她的名字总是和“系花”、“校花”之类的词伴随出现但第一次见到真人却是军训后的首堂全院公开课上。
十月的天依旧炎热天空那么高云朵那么白教室窗外的榕树上鸟儿在叽喳鸣唱。
讲台是原木色白板投映着课件姓吴的老教授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没有打领带花白的头发往后梳周正得一丝不苟。
第三排第五列的女生被他叫起来回答问题从李文瑾的位置只能看见一个高挑纤瘦、笔直挺立的背影。
长发扎成高马尾柔顺服帖地垂坠着一件白色雪纺衫露出修长的脖颈。
随着她不疾不徐地开口最终正确无误回答出教授提出的问题李文瑾一颗心也跟着陷进去。
仅仅一个背影便叫他心动不已。
时至今日那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如同烙印深刻在心底不经意间浮现眼前顷刻便令人目眩神晕。
从那以后李文瑾便开始默默关注这个美丽的女孩儿。
无疑她是努力而勤奋的。每天早晨坚持跑步一边运动一边练习口语;每堂课必到课上也从来不玩手机、不开小差;课后常去的地方除了食堂就是图书馆。
听别人说她家里很有钱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却又看不出半点娇生惯养甚至比普通人更能吃苦。
也正因如此李文瑾最初对她的惊艳才会逐渐演变成好奇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一个“偶然”的机会两人认识了又因课堂实践被分到同一个小组所以经常去图书馆碰头商量。沈如很少主动约人都是李文瑾不遗余力促成。
可谁又知道他根本不爱学习最讨厌的就是图书馆但为了沈如那些“不爱”和“讨厌”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随着了解不断加深李文瑾逐渐意识到沈如远比他想象中优秀得多。
正是这样的优秀令他自惭形秽最终望而却步。
毕业后沈如进了家里的公司他也毫不犹豫追随而来。
李文瑾想这么优秀又努力的她自己根本不配拥有那么就远远看着静静守着在需要的时候为她遮风挡雨便好。
这就是他从大学起到现在甚至将来唯一的信念。
女人微微上扬的唇角浮现一抹自嘲“后来有人告诉我即便同样姓沈那也不一样因为——性别。”
“我哥是长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成为家族继承人父母的偏疼给了他爷爷的器重给了他公司也要给他。凭什么?就因为天生的性别优势?所以不管我怎么努力做得再好也不会得到半点认可。”
男人眼里的心疼似要漫溢而出他想告诉她: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你的好也并非不被认可至少我看到了。
李文瑾几度想要开口最终却只能悻悻作罢。
因为习惯了追逐他早已丧失了表达爱慕的勇气。
沈如:“我不甘心啊我比沈谦差吗?还是我的能力不足以上升到更高的位置?既然明达注定是我哥的囊中之物那我提前为自己打算铺好后路这过分吗?”
没错她是收了恒生珠宝私下送来的两百万作为交换她答应全力促成双方合作。
大家互利互惠彼此共赢不好吗?
试问明达有几个经理级别的高层没吃过回扣?
她唯一的失误就是没有料到恒生珠宝竟然如此烂泥扶不上墙出了这样的丑闻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她也拖下水。
不过……
沈如突然转眼看向李文瑾:“查到是谁在网上推波助澜了吗?”
“对方做得很隐蔽暂时没有消息。”
“那‘点金圣手’论坛上那则爆料贴的原作者呢?”
李文瑾:“……也没查到。”
沈如冷笑:“对方明显有备而来就是不知道是针对明达还是针对我。”
毕竟这一切实在太巧!
从恒生爆出丑闻开始到朗德起诉明达被牵连其中到最后矛头直指向她环环相扣精妙绝伦令沈如不得不怀疑背后有双无形的手在推动事态恶化。
可谁又有这样的本事?
针对明达针对她目的何在?
“沈经理会议还没结束总裁让我来请您回去。”沈春江的秘书不知何时出现在的天台上一脸恭敬语气却透着强势。
沈如面色一白旋即漾开一抹讽刺的笑:“爸爸让你来的?”
“是。”
“你让他放心我稍后就回去绝对不会连、累、他!”最后三个字沈如故意加重语气有种说不清的失望与惨然。
秘书眼里浮现出尴尬地神情险些挂不住。
说实话她挺同情沈如的不仅得不到亲生父亲的庇护反而在最危急的时刻被的推出去当靶子。
换做是她恐怕早就委屈死了。还有什么比被至亲舍弃更残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