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增长的年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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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九岁，只有满十的大生，奶奶才肯给个鸡蛋给我们过一过，我们的生日娘亲记得最清楚，娘亲说是十岁一定是十岁。妹妹肯定记错了“清丽少女说着担心的摸了摸伍琉璃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一大早就开始说胡话。”

“我没事，”伍琉璃扶开少女的手，一张精致得过头的小脸带着些许迷茫，就如迷路的小鹿一般，可爱又可怜：“姐姐叫什么名字？”

“妹妹怎么连姐姐名字都记不得，”清丽少女越加担心，柳叶般的眉叶下跨。“姐姐叫······”

“谭月璃！”伍琉璃与少女一起出声，说出这个名字。

“吓死我了，”谭月璃轻拍了下胸口，放松了眉眼：“原来妹妹是在作弄姐姐，真调皮。快点起来了，今天可有你最爱的鸡蛋羹那，出来晚了小心被大伯娘的调皮儿子吃了。”

伍琉璃伸出小手死死的拉住起身想出去的谭月璃：“你是我姐姐，那为什么你叫谭月璃，而我叫十二！”

“这，”谭月璃一时没了声息，不安的揉了揉裙摆，见伍琉璃一脸的渴求，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娘亲是逃难而来的难民，后来好运的嫁给了爹爹。但奶奶却一直不满意我们一家。姐姐的名字还是爹爹还在世的时候取得，可是后来爹爹死了。奶奶认为我们三个是丧门星，就差没把我们赶出家门了，又怎么可能将妹妹的名字写上家谱，安上家姓，只有一直叫着小名了。”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谭月璃转过头，擦了擦眼泪，声带哽咽：“姐姐还有事就先出去了，妹妹快点出来。”

伍琉璃没有再阻拦，看着谭月璃朗朗跄跄的出了门，那窈窕的身形，在门外阳光的照射下变得虚幻了几分，有些透明。

“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伍琉璃坐在床上，不安的抱起双膝，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可是，明明姐姐一说，我就想起了啊。我是十二，一个爹死了还被奶奶和其他小孩讨厌的的小女孩。我是十二······”

“不！”伍琉璃抱紧双膝，双手用力的抓着脑袋，糯糯的童音满含痛苦。“我不是十二······我不是，我不是十二。那我又是谁······为什么记不起来。”

双手越揉越用力，白嫩的小手上浮现了几块血斑。红与白的对比，格外惹眼。

“好香啊，”小手从头上放开，头也缓缓的抬了起来，凌乱的发丝披散在后，几根根调皮的小发飞在脸颊，添了几分可爱。伍琉璃原本清澈了几分的眸子再次染上了几丝迷茫，小脸荡开了大大的笑容，甜甜的酒窝如染了蜜一般“我就是，十二那···”

······

伍琉璃换上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出了房门，就见到谭月娘遮遮掩掩的像小偷一般，朝着她急步走来。

慈爱的望着她，拿出藏在身后的小碗，小心的像珍藏了多年的宝贝。

“这时娘给你蒸的鸡蛋羹，快吃，别叫那几个调皮小子发现了。”

接过谭月娘手中的瓷碗，伍琉璃一小口一小口的尝着味道，很是珍惜，吃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少了什么，围着院子看了一圈。才问道：“娘，姐姐呢？”

“你姐姐啊，”谭月娘说着担忧的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生起了大病，脸色惨白惨白的，现在在屋里躺着呢。”

“怎么会，”伍琉璃惊讶出声：“明明今早还·····”面色红润，看着健康得很。

“还什么呀！”见伍琉璃迟迟不说后半句，谭月娘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伍琉璃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能说出后半句话，垂下眼帘，柔声道：“就是今早就觉得姐姐脸色有些不对，原来是生病了。”

还未等谭月娘细细再问，一个小石子砸到了捧在手中的小碗上，“啪”的一声，小碗裂开，划破了伍琉璃还有些肉肉的小手，蛋羹溅了满地。

“天杀的，是谁干的。”谭月娘抓起小手开始呼天抢地哭喊着。嘴里问候着罪魁祸首。

“是老子干的，咋地。”墙头上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男孩双手抓着石子，一脸你敢拿老子如何的表情。回答这句话的是最中间的一个长得如玉童般可爱的小男孩。

如此可爱无邪的一个小男孩，谭月娘一见确如见了恶魔一般，瑟瑟发抖，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强硬，指着小男孩，但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的开始颤抖：“高文明，我家十二最近一直乖乖在家，什么事都没做，你别像找些由头来欺负她！”

“哈哈哈哈哈···”小男孩大笑起来，容颜粉润如玉。“她做的事可多了，这几年你家那老太婆每次都拿她说事，让我家赔了那门多钱，钱都给了，我不狠狠教训教训她就对不起自家了，你说是不是！”

墙上的几个孩子惦着手中石子，一脸恶意的看着呆呆看着小男孩发愣的伍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