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 / 2）
陆麒宣看看巧巧，心头酸酸的。这巧巧，还真是把自己越来越带入角色了……
而且，宣王的人也是无耻，竟然真听她一个黄毛丫头的。
这时，带走小茹的春儿太监再次走了进来。
“谁叫苏大啊？”公鸭般的破锣嗓子冲他们喊道。
苏大默然举了举手。
春儿打量了他一番，说。
“茹小姐有请，走吧！”
巧巧看着苏大的背影，不禁好笑，这小茹分分钟竟然成了万“僵”敬仰的大小姐？
还真不是一般的机缘。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喊住那小太监。
“哎，等等，乔伊呢？怎么没见到？”
春儿转回头冲巧巧媚笑一下。
“王妃，乔伊小姐还没回来呢。据说，她最近看上一个男人，正追得热火朝天。哪有空回来啊？”
然后再次笑笑，转身走了……
“男人？”巧巧皱紧了眉头，看了看一旁的陆麒宣。
陆僵尸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二郎被打得哼哼唧唧，趴到沙发上冲着巧巧诉苦。
“看见没有，有了妹子，就不要我这个婆姨了……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哇……”
巧巧暂时把疑惑放进了肚子里，拍了拍二郎的屁股，语重心长说。
“姑嫂关系，是国际上十大尖锐关系之一！”
二郎大呼冤枉。
“那也不能把我打成这样啊？”他捂着脸，哭得很彪悍，“我也没说错呀……”
巧巧看着二郎摇摇头，这家伙，看着蛮精明，处久了，偶尔还挺没脑子。
“我以前看你挺享受啊？”巧巧笑着揶揄，“这回，可还没那个阴阳酒吧打得彻底。”
“那能一样吗？这回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上回是因为他吃醋！”二郎有点不好意思，声音越说越小。
巧巧真心想笑，说白了，就是吃醋呗！天下“女人”都一样，面对爱情，皆是自私的。
陆麒宣的声音突然响起。
“时间到了！”
与此同时，里间的门也被打开，走出来那个脸色蜡黄，摇摇晃晃的宣王。
“颖颖啊，能不能下次别再用这招了？太晕了……”
大家已经没有了继续调笑的心情，因为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陆麒宣走近宣王，点了点自己的手表。
“走吧，刻不容缓！”
宣王调整了一下，马上带着几个人走出了门，开门的同时，巧巧看到他转动了一下左手上的黄色戒指。
外面不再是地面的那个破房子，而是一个仿佛桑拿浴室般的蒸汽室，挂着一盏昏黄的灯。
进去后，可视度只有半米。
“你们跟紧一点儿，前面就到了！”宣王朝后说了一句，并把手伸到巧巧面前。
还没反应过来，巧巧就被另外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握住了。
“二哥，还是我来吧！”陆麒宣说道。
宣王不好发作，正要缩回手，二郎却一把抓住，握了握。
“你拉着我吧！”
宣王甩了好几下都没甩掉，最后只能拉着这个伪娘走了。
大概走了一间房子的距离，雾气便散开了。面前是一整面透明的墙壁，玻璃的。
墙面后面，晃动着草绿色的液体，有些浑浊，却依然能看到，摇曳间，星星闪闪的光点。
水有两米深，水面上冒着此起彼伏的小泡泡。
再往里看，黑漆漆，感觉深得没边没沿儿……
水底下，铺满了厚厚的树叶、草根……看起来很像某些草药。
巧巧走近那面墙，望向最深处。她总觉得，那里面似乎藏着某些东西，呼之欲出……
房顶上的灯依旧不太亮，让面前的一切都充满了阴森感。
“怎么看起来像是海底世界？”巧巧突然回头对陆麒宣呲牙一笑，“好有神秘感！”
陆麒宣佩服她这个脑袋，随时随地都能充满喜感。只是，希望等会儿，她依然会如此乐观……
说实话，陆麒宣并不想巧巧在场观看整个过程。
但是，他也明白，要嘛就让她一无所知，要嘛就无所不知，绝对没有一知半解……
很快，春儿领着小茹、苏大，走出了那片雾。
他来到玻璃墙前面，朝宣王施了个礼。宣王点点头，便示意他出去了。
春儿望了望身后的水墙，身体微不可查颤抖了一下。
然后深深看了小茹一眼，缓步离开了。
巧巧上前去，拉住了小茹的双手，笑着开口。
“你可真漂亮！”
小茹确实精心打扮了一番，柔软而黑亮的长发被松松散散地辫起来，垂在后背上。
耳边别着一朵精致的白色珠花，很清纯。
略施粉黛的面容很唯美，散发着少女的动人馨香。
长白宽大的纱裙罩在那个原本瘦小的身体上，显得更加柔若无骨。
“你这打扮太仙儿了！小茹，我觉得等你变化完成，可能就真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
巧巧笑着给小茹鼓劲儿，她也是真的心疼这个女孩儿啊。好好的花季，怎么就被糟蹋成现在这样呢？
小茹苍白笑了笑，她不清楚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因为完全没有想象的依据。
“准备好了吗？”宣王突然死气沉沉的开口，盯着小茹，尽力扯出一个笑意。
“收起你那副嘴脸吧，笑比哭还难看。”巧巧呛了宣王一嘴。
宣王却木了表情，什么都没说。指了指玻璃墙，右上角的一个漏斗型入口，说。
“从那里进去！”
所有人转移了视线，看向他指的方位。一层楼高的阶梯上，就是那个漏斗的敞开口。
大家瞬间明白了，只能进，不能出！
“二哥，你这里，可比咱们那时候高级多了！这玻璃能扛得住吗？”陆麒宣突然开口。
宣王笑笑说：“时代进步了嘛！放心吧！”
说完，便朝小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指向，当然是那段阶梯。
小茹刚刚一个身体晃动，苏大便一把抓住了人。
“等等！”他的手在不停颤抖，坚毅的脸苍白一片，“老板，你告诉我，究竟是怎样的过程？”
巧巧觉得苏大精神绷紧得快要爆炸了。
陆麒宣走动了两步，来到苏大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吐出七个字：“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大盯着地面愣了很久，胸膛起伏不定，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黑得吓人。
“不会让小茹跳进那个‘水池’里，淹死吧？”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面前的这面“水墙”，总之，让他很不安，扬起的手哆哆嗦嗦指着面前的透明墙壁。
陆麒宣点了点头。
苏大顿时踉跄了几下，还好，有二郎扶住了他。
此刻，所有人都没了任何玩笑的心情，因为大家已经开始猜出真相，光是想想，就已经很难接受了。
“不不不，老板，不能是这样的。绝不能是这样的。我不能看着她承受这些。”苏大的眼睛里有泪花闪动，抓着陆麒宣的衣服，仿佛下一秒就能撕烂。
“如果选择第二条路，就必须这样！我，和他，所有被你们称为死人的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还有很多，甚至都达不到这种待遇！”
陆麒宣神色平静，宣王眼神闪闪……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屋子里静的能听见心跳声。
巧巧的心像是被鬼捏住了，登时疼得不可抑止。他、他们，千千万万看似欢乐的“小伙伴”……都曾遭遇到如此非人的折磨吗？
那和人间炼狱有什么分别？
发现大家的肃静，小茹慢慢踱步到台阶的最低端，看着身后的几个人，故作轻松地说。
“苏大哥哥，别担心，我愿意去！只要能再见到乔然，做什么我都愿意！”
苏大抓着陆麒宣的衣服，依旧没有放松，沉痛地问。
“如果是第一条路呢？”
陆麒宣依旧平静，轻轻开口，大概是知道那种心死如灰的苍凉。
“那等待她的便是蒸干身上所有的水分，依旧会先死后生、生不如死……”
苏大一瞬间颓然放开了陆麒宣，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他以为，一切只是痛苦罢了，可能是身体的不适，也可能是神经的疼痛。
但，面前这种痛苦，他从没有考虑过，会是如此这般，难以接受到不忍直视……
“没有其他办法吗？她太小了，我怕……”苏大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句。
“有！那就是，等待着和那个社团长一样的结局……最晚明天下午！”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陆麒宣，又看看小茹。
这孩子，已经苍白得不能再苍白了。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是谁，谁这么心狠手辣，对一个小女孩儿……”苏大已经说不下去，巧巧觉得他的心早碎成了粉末。
二郎一言不发地扶着苏大，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巧巧想他大概已经暂时摈弃所有儿女情长了吧，毕竟，此情此景之下，任何人都说不出“爱”这个字，实在是太沉重。
苏大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小茹已经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地上了台阶。
巧巧能听到她低低的抽泣声，应该是害怕到无以复加了吧。
她想伸手去阻止，实在看不下去。只是，却被陆麒宣凉凉的手抓住了。
宣王看看众人，冷静走到台阶旁。轻柔地安慰小茹。
“小丫头，别怕，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四弟和我说了，即便你选择重新变成正常人，痛苦不比这个小。而且，还只能再活三个月。根本不值得。目前，这是你最好的选择。懂吗？”
小茹鼓足勇气，坚毅点了点头。
宣王赞赏地看看她，又说。
“跳进去以后，马上闭眼睛，千万千万别睁开。无论发现什么异样，都不要睁开，不要挣扎，那样只会更痛苦。一切，都只是暂时的，过去就没有了，好吗？”
小茹的泪如断线的珠子，根本穿不成串儿……
“去吧！好孩子！”宣王说着，就把小茹薄如纸片的身子，轻轻，推入了那个漏斗！
屋子里一瞬间静得让人发狂，所有人用目光盯住漏斗的另外一端。
良久后，大家看到小茹白色的身影，胡乱扑腾着，慢慢移向水墙的正中央，明显是溺水的情况……
只是，她根本做不到宣王说的闭上眼睛。而是瞪圆了双目，看起来崩溃痛苦……
她紧闭着嘴巴，仿佛不想尝到水的味道，是那样的挣扎……
巧巧和苏大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水，根本不是水，是防腐剂和尸水的混合物，光想想就已经令人作呕了。
苏大扑上去，隔着玻璃顿时哭成了泪人。高大的身体颓然无力跌坐在地上，不忍看向里面。
二郎和巧巧也已经哭得崩溃了。
只是，陆麒宣一直紧紧拥住巧巧颤抖恐惧的身子，不让她虚软下去。
但，他们并不知道，恐怖还远远没有结束……
深处的黑暗中，无数箭一般的身影冲了出来，直奔小茹逐渐平静的身体而去。
“啊……”抱住苏大的二郎惊惧大叫，声音刺破耳膜，让人痛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巧巧从陆麒宣怀里抬起头来，当看到水墙里的一幕时，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无数条五颜六色的蛇，将小茹包围在了中间，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
但二郎和苏大都相信，小茹一定是有感知的！
蛇们争先恐后咬上女孩儿惨白着的皮肤，水墙中的液体，顺着伤口注入血管中。
于是，蛇毒、尸毒、防腐药剂……慢慢融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苏大和二郎早已经呆滞成了木头人。
巧巧则错过了一切……
陆麒宣看了看手表，整整半个小时了。
他们，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啊……
蛇已经完全退回到了黑暗的巢穴中，碧波荡漾的水中，沉睡着美人鱼般的小茹。
虽然满身伤口，衣衫有些破败。
可依旧是那个恬静美好的模样，紧闭的双眸，飘飘荡荡在水波之中……
“好了，最痛苦的都过去了。现在就剩下七天七夜的侵泡了。”宣王从蹲坐的地上站起来，对几个人解释。
“当然，这个七天七夜是阳间。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否则，地宫里的日子可就难熬喽……”
苏大的眼睛红的像兔子，干瞪着，早已经没了泪水。把宣王都吓了一大跳。
“那她现在呢？有感知吗？”苏大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来。
宣王点点头，轻言：“当然有，这打得就是擦边球，游离在似死非死之间。俗语不是说吗？一线生机，用在这里，最恰当不过了。”
苏大依旧那副半死不活的难受模样，在二郎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那她还会不会很难受？”
宣王笑了，最艰难的时候过去了，他觉得轻松了很多。便解释说。
“难受多少肯定有点儿，但绝不是憋气。毕竟她已经没气儿了。最大的痛苦可能是冰冷和寂寞，比较容易胡思乱想。”
苏大点点头，看似缓过来一些。因为他发现小茹身体上的伤口正在慢慢复原。
“能不能找人天天过来陪她说说话？”二郎也是哽咽着开口，看着宣王的眼神再也没了原本的轻蔑。
这人经历过刚才那些，心智绝非常人能敌，是值得敬佩的。
“那是自然，既然我说了她以后就是这里的小姐，和我女儿平起平坐，就肯定会好生照看的。放心吧，唧唧歪歪，真是妇人之仁！等她再出来，就惊艳四方了……”宣王豪气冲天说。
陆麒宣瞥了瞥自己二哥，想说，和乔伊平起平坐，不见得多受人待见吧？不过，这话铁定是不能说出口，否则苏大还指不定会怎么疯狂？
二郎也是撇撇嘴，他可不是什么妇人？
而对苏大刺激最深的还是“惊艳四方”四个字。在这个地宫里，任何一个女人过来，都会惊艳吧？突然，他心里咯噔一下，瞄着宣王，口气不善。
“你们这里的人，不会打小茹的主意吧？不会强留下她跟什么牛鬼蛇神配婚吧？或者……”
苏大朝宣王白了白眼，又说：“不会你看上小茹了吧？”
宣王先是楞了一下，随后呸了他一口。
“看不出，你还挺龌龊？我看上她，会收她做女儿？”
说着，气呼呼指了指依旧昏迷不醒的巧巧。
“看到没？这个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少污蔑我。等她醒了，你们来接人就是了！”
说着，宣王便大踏步走出了迷雾。
苏大和二郎怜悯地看看自己老板黑得冒烟儿的脸，报以同情的眼神。
这老板娘，真是爱招蜂引蝶啊，老板的绿帽子究竟有多少顶啊？
几个人没有更多犹豫，也走出了迷雾。
苏大临了儿，还回头对小茹说了句：“哥哥到时候来接你！”
惹得二郎哆嗦了好几下。
几个人也不能再多做停留，小茹要消失七天七夜，很多事情需要周旋，比如，阎王那里！
宣王虽然看着巧巧很不舍，但也知道人是终究不能留。
不过，好在陆麒宣留下了半碗血，让他看着呲牙咧嘴的四弟，很是得意了一番，暂时抚慰一下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春儿把人送到了地面的房子里，便回去复命了。
陆麒宣站在院子里大喘着气，他体虚得厉害，还要抱着那个“肥猪”般的妞儿，很是艰难。
“要不，我来吧！”二郎说着，想要接住巧巧，却被陆麒宣躲过了。
“不急，让我先缓缓。”
二郎白了他一眼，不让抱就不让抱，以为谁多想抱呢？
苏大看看星空，再过几日，月亮就要圆了。还是希望小茹能顺利跟他回去过八月十五。
他看看陆麒宣，问。
“老板，这个宣王有这样的能力，会不会很危险啊？我是指，会不会随便找人就炼化僵尸？”
陆麒宣顿时嗤笑出声。
“你以为买大白菜啊？还随便？那一池子水，是他自己平常用来泡泡的。光靠这个，连僵尸的边儿都炼不到。你以为痛苦就这些吗？天真！小茹是已经被人下了尸毒，而且炼化大半了，才可以用这个方法。否则，从头到尾的过程，我们谁也不可能完全掌握！那帮畜生，一定是拿这些学生当试验品，根本不顾他们的死活。连不腐的秘密都没参透，就学人下毒，不是害人吗？无良至极！”
说到这个，陆麒宣突然不说话了，面露惊恐。
苏大大概也明白了老板的意思，说白了，无非就是，小茹被人坑害得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出不来，也进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做个阴阳人，不成功则成“人”。
苏大只顾想着小茹的事，二郎却看到了陆麒宣表情的变化。
“老板，你怎么了？看起来很苍白啊！”
不过，那陆僵尸什么时候不苍白呢？
苏大这才发现异常。陆麒宣眼神发直，聚精会神思考着什么。
“老板……”
“坏了！”陆麒宣压低声音说道，“我怎么感觉这是人家给我们下的套儿啊！”
“什么？”苏大和二郎更疑惑了，“谁下套？”
“谁下的，我不知道，但事情太过巧合了，总觉得不安心……”
陆麒宣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二郎一个踉跄，道。
“老板大人，咱能不能先回去，你看看屋里面的小鬼儿都虎视眈眈看着我们呢？”
陆麒宣后头一看，还真是，个个都是好奇宝宝。
他无奈，将巧巧放到二郎怀里。然后走回过去，对那几个探头探脑的小东西说。
“跟二哥说一下，最近多加防范着，怕是引起什么人注意了。让乔伊能不出来就别出来，你们也是，别总探头探脑的。”
几个小鬼头，马上缩缩脖子，恭恭敬敬领命回去了。
二郎从陆麒宣手上慌张接过巧巧，打量了一番。还别说，小丫头摸起来挺有料的。
他坏心一起，让巧巧靠着自己肩头，腾出一只手来。又看看背对自己和“小鬼”说话的老板。偷偷伸向了巧巧的胸前傲挺……
“活腻了，是吗？”巧巧醒了！
二郎倒没躲闪，悻悻放开巧巧，嘲讽道。
“醒的挺是时候嘛！”
巧巧不理她，顺了顺自己那个混沌的大脑，下一秒便想要往房子里面冲。
“都别拦着我，这个宣王，大变态。我好好的妹子竟然被她喂了蛇？”
陆麒宣刚转过身便将巧巧抱了个满怀，愣了一下。
随即，便是满心的欢喜。
“你终于醒了，巧巧。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呢，还没看，就晕了……”
巧巧不管他的揶揄，只想往里冲。
陆麒宣紧紧抱住她，轻言说。
“小茹没事，巧巧。那是必经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