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情趣(2 / 2)
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南清玦显得格外的欣喜,不由得瑟道,“是吧是吧,全世界只有我会哦。”
被南清玦孩子似的表现逗得发笑,季安沁笑道:“是啊是啊,驸马真是了不起,需要本宫夸你么?”
好似被季安沁清丽的笑靥迷住了,南清玦忍不住伸手第三次触碰到了季安沁娇嫩如花的脸颊,细细摩挲,眼底漾出醉人的笑意,“那倒不用,今天不是在膳房忙活了一上午了么,本驸马现在要去细细品尝一下公主殿下精心烹煮的佳肴了。”
听到这个,季安沁突然紧张了起来,显然对自己的厨艺不大有自信,急忙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就要往外走,“不知道火候够不够,我去看看,你先回房等着。”
湘儿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安沁,“公主,您……这是……发生了什么?”
季安沁不明所以,“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么?”
湘儿没有回答,只是指指季安沁的脸,小心翼翼地递出一面小铜镜。
季安沁接过铜镜,低头瞄了一眼,只见自己原本光洁白皙的脸颊现在黑乎乎一片,看起来滑稽而古怪。
季安沁任由湘儿替自己清洁脸上的污渍,胸腔急剧起伏,果断炸毛,“南清玦!”难怪一路走过来,碰见的下人们无不满脸诧异,盯着自己欲言又止,原来如此,南清玦来这一出,自己岂不是什么形象都没有了么!
“湘儿,你去膳房把炉子上煨着的汤端给驸马爷,就说是本宫的一片心意,务必看着她全部喝完!对了,端去之前别忘了要‘不慎’将盐罐打翻在汤里。”季安沁没好气地叮嘱道。
“诶?”湘儿将弄脏的帕子放到一旁,重新换了一条干净的帕子在水盆里沾湿,不确定地询问道:“公主您确定?”
“确定极了!就许她欺负本宫,不许本宫作弄她么?”季安沁接过湘儿绞干的帕子,自己对着镜子抹去脸上墨黑的炭灰,语气愤愤:“只是可惜了本宫花了大工夫炖的汤。哼!真是不该为她下功夫!”
南清玦闲闲地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端着汤盅进来的湘儿,话题开展地自然而然:“公主气消了么?”
湘儿摇摇头,“哪那么容易,正在气头上呢。”放下汤盅,揭开盖子,“喏,驸马爷赶紧的,我也好早点去交差。”
南清玦直起身子,走到桌前坐下,低头凑近汤盅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唔……卖相倒是还不错,而且没闻出醋味,也没闻出辣味,颜色看着也挺正常,没猜错的话,应该往里倒了不少盐吧?”
湘儿郁闷了:“驸马爷倒是精明,不过您虽然猜出来了,也还是要喝完的,公主说了,您有您的‘情趣’,她也有她的,您要是不把这碗‘情趣’解决了,我的任务也解决不了啊。”
南清玦对于季安沁的言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端起汤盅面不改色地就喝了起来,大半碗下去眉头也不皱一下。喝到一半,却被一只手急急拦了下来。
“算了算了,别喝了。”
季安沁其实早就消气了,刚下了令要折腾南清玦,结果自己一转眼又后悔了,南清玦有时候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对自己使坏的时候分明只有三岁半,自己一个大人跟个小孩儿置什么气啊。
罢了罢了,惯就惯吧。
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节操,一边脚步飞快往外走,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拦下碗往里一看,对方都已经喝了大半碗了。心中不由打起鼓来,食物盐分太高对身体不好吧,她喝了这么多回头该不会闹肚子吧,想到这茬又忍不住为她担心起来,“你这个大傻瓜,让你喝你就喝啊,不会反抗么?”
南清玦头大,“你都派湘儿来监督行刑了,我好意思反抗么?”无辜躺枪的湘儿麻利收拾好桌子,迅速闪人。
季安沁语塞,干脆撇过头一个人生闷气。
“其实跟任何人都无关,安沁给我炖的汤我肯定要喝啊……虽然的确是咸了点。” 南清玦腆着脸凑过去表忠心,“安沁就是让我喝鹤顶红,我也得一滴不剩全部倒进肚子里才对啊!”
气氛终于融洽起来,季安沁娇哼一声:“算你识相!”
“安沁不生气了吧?”南清玦语调软软地道歉:“其实我那时候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忘了之前握过炭条,好安沁就原谅我吧。”
“第一次是没注意,之后两次难不成也是没注意么?”季安沁才没那么好搞定。
南清玦也不白费口舌想借口解释,只是冲着她眨巴着眼,好不可怜。
季安沁却偏偏吃她那一套,微红了脸道:“再不许这样了,你要下回再使坏,看我饶不饶得了你!”虽然语气冷硬,却是色厉内荏,天知道,公主殿下心上早已软成了一片。看吧,事实上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季安沁其实很好搞定。
看到南清玦忙不迭点头,季安沁满意地摸摸她的头,有些担心地开口:“那碗汤加了那么多的盐,你喝了不少,真的没事么?”
南清玦将季安沁搁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满不在乎道:“当然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别操心了,我好得很。”
季安沁却不肯相信她,“你若是真的好,上次在韩昭的婚宴上怎么会突然全身发冷?白蔹和黎芦都说你只是突然着了凉,虽然我没深究,却知道一定没这么简单。我不需要你为我上天入地、摘星捞月,更不会要求你去喝什么鹤顶红,惟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为我保重身体,不是为你自己,而是为了我。”她深深凝视南清玦的双眼,眼神恳切,“你能做到么?”
南清玦呼吸平稳,笑得笃定,“当然。我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办?”俯□子,锁住季安沁的双唇,长驱直入。
好一会儿,季安沁面红耳赤地推开心满意足的南清玦,气喘吁吁地抱怨:“真的很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