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2 / 2)
只见这高个冲过来的时候,灰袍右手的匕首已刺人了那人的胁下。匕首刺入,手立刻松开。高个的惨呼还未发出,沾满鲜血的左手就已经挥拳反击在矮个的脸上。他拳头击碎矮子的鼻子的时候,右手顺带又抓住高个的腰带。高个顾不上腰腹间的疼痛,急忙想要挣脱他的强力束缚,但一切都早已是来不及了,他们两人直接就被他抡起,面对面的站着,高个的头恰巧敲在矮个的头上。几乎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见他的头骨撞碎时发出的声音,而那种声音本来只有在地狱中才能听到的。门前拴着的马看到这一幕,好像也有同感似得扬起前蹄,大声呼叫。可即便是这样,那灰袍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这两个人,他继续玩着这样的碰撞游戏,看着两人的头骨四溅开去,血肉横飞。两个不听话的人,不守规矩的人,不耐心被他玩弄的人,活该遭受这样的下场,他的心里狠狠的想着,直到这两人终于变成了无头的肉片,他的怒气才终于像是发泄完了一般,闲闲的放下手里的活计,对着藏在暗处的两人喊道:“快出来吧,都看够了没?”
旭笙完全被吓呆了,杀两三个人对杀手来说其实根本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她还是被他吓呆了。杀人并不可怕,可伯的是他杀人的方法—迅速、准确、残酷。从没有人杀人能如此迅速、准确、残酷。她总是认为自己也算是半个杀人专家了,可是跟他这种杀人方式相比……真的,真的,这世间再也没有人像他这样,孔武有力又灵活异常,既擅长暗器又长于内功修炼,狠绝、快速、残忍到无人性,狂暴到天翻地覆……即便是穷尽她所会的所有的词汇,她也无法完整的表述出她此刻内心动荡的骇浪。以她这个专业视角看,这人真他妈太恐怖了!
“他是谁?这杀人如割草的灰袍人,他是谁?”旭笙在心里这有暗暗的问自己,拥有这样绝世武功,这样的残忍手法,她已经隐隐猜到他是谁了,可是她却并不急着去问润白,润白和她卖了这么长的官司,这意思不就是他自已不愿说吗!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他不愿意说的事,问死了也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要他说出来。润白既然不提这个人,她就用猜的了。她的脑子在迅速的做着筛选,很幸运,她的脑子对于这种事,反应很灵敏。这是小时候就训练的基本功,她们作为杀手,脑子里肯定也要有一个类似于资料库的东西,并且每年都会做相应的补充,就像是打怪升级一样,你能打败谁取代他的位置,这也是成为顶级杀手的必经之路。可就在这样的智慧风暴之下,她越发的感觉到这人必定就是赵佑天。他的这种杀手手法,她虽然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但这种一如传说中迅速而冷酷的杀人方法,除了他之外又有谁能做到?!
赵佑天这个人的坐的事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他所干的事情几乎颠覆了更改了前任创下的所有记录,以前没有人做过以后也不会有人能做到。他们欧家这些年一直在有意的培养新人,并且在欧净琛的领导下成为一个顶级的杀手组织,但即便是他们在江湖上拥有多高的地位,所获得的权势有多大,但无论欧净琛利用什么样的方法,却仍然无法探出赵佑天点滴的来龙去脉。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以前在哪里?做过些什么事?武功是哪里学来的?每个人活到四五十岁都必定有段历史,这人却完全没有。世上就好象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这些年来,又有人说他死了,据说还是被朝廷刺杀的,信息的混乱,让这样一个传奇人物蒙山的是一层更为神秘的色彩。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杀手界的传奇人物,为什么润白会认识?他只不过是一个神医,一个掌管着啸虎堂的首领而已,即便是他拥有再多的身份,可他怎么会跟这样一个极度危险而又恐怖的人勾搭在一起?
这将近一年的相处下来,他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但她知道润白是个很特别的人,比如他的医术很高明,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他还有一栋山间别墅……但别的事呢?她几乎是完全不知。他的武功是什么来历?是深是浅?是谁教的?她不知道,而一个大夫为什么会学会武功,而且是看起来不太弱的武功,而且他遇事的那种非人能及的镇静……太多太多的事情,让旭笙心里开始觉得恐慌,觉得可怕。
她来滕府做卧底之前曾经调查过滕润白,可查不来的结论,他的身家清白,历史干净,为此她还曾一度十分自卑,觉得自己脏的不行,完全配不上这样一个洁白如玉的公子。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公子,拥有着能与一帮江湖人战斗的影子军团,和这样的顶级杀手结交,甚至在暗处,就在他的旗下还指不定有多少个高手呢!这都说明了什么?
这个人,有关他的一切数据都是假的,只要他愿意,你就肯定不会查到他的行踪,他的历史,像极了赵佑天,也像极了滕府的神秘气质。那个地方,虽然她一直住在里面,可她要是一个人的话绝对是出不来也进不去。直到它被大火烧掉的那一晚,她才知道这个人所住的地方有多少的障眼法,有多少的机关埋伏,在她居住的这几个月里,他估计是故意撤掉了这些个机关,若是按照她原先的计划,在这府里大肆的打探一番,早已是死在一些冷枪冷箭之下了。一个医药世家,为什么会建一座如此机关重重的房子出来,一个大夫为什么要苦心积虑的不让人去靠近他的屋子?他的性格并不是那么的怪异,那他又是为了什么?旭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