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劫持了!(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禽王兽妃,扑倒无齿相公 !
穆君逸将要转身,忽听院中传来重物栽倒的声音,心尖一跳,倏地调头,见红曦四仰八叉地倒在院中,顿时骇然。睍莼璩晓
一箭步冲过去将她抱在怀中,边紧张的为她把脉,边焦急的呼唤她:“红曦!红曦!”
当确定她是大悲大喜的激动情绪导致昏迷时,霎时气得他五脏六腑全哆嗦,瞅着怀里的女人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你还能再出息点儿不?!”
嘴上怒其不争,恨不得一口喷死这没出息的货,手上的动作却愈发地温柔轻浅,解开她的衣领口帮她顺畅呼吸,然后抱着她直奔净清苑而回。
………轹…
人家说成婚是一辈子最激动、最难忘的时刻,可对于红曦来说,整个过程却没有留下半点记忆。
一整天她处于晕乎乎的状态,蒙着大红的盖头,迷迷噔噔地被小野和小蛮二人搀扶着转悠,像个木偶一样与穆君逸对拜天地,又被穆君逸一拉红绳,给牵进了洞房。
全过程,只剩耳边锣鼓喧天的吵闹和眼底鲜艳眼晕的喜色,与招待宾客、伺候接驾、打理着婚礼大小琐碎、忙的像陀螺一样滴流乱转的新郎官比起来,她简直安逸到令人发指酏。
这没心没肺也得有人惯着才行,谁叫人身后有个“山大王”给她扛山搭棚护着呢。
女虚国是一个民风淳朴豁达的国家,并没有禁止女子抛头露面的变态规定。
按照女虚国的民风民俗,新人们在拜完天地揭开盖头之后,要一同前往喜堂招待宾客,敬酒、敬茶以示对客人们的感谢和重视,并接受客人们的恭贺和祝福。
等走完婚礼的全程,待到夜深人静洞房花烛时,新郎新娘基本已经累成了死狗。
但这场婚礼穆君逸并没劳动红曦,只安排她在房间里吃喝玩乐,他一个人则包了全场,连皇上老子都没喝到儿媳妇敬的酒。
太子袒护太子妃的举动看在每个人眼中的意义各不相同。
心思单纯者赞扬太子知疼知热疼媳妇,心思复杂者一路上纲上线,从讽刺穆君逸狂妄自大到目中无人,到最后挑拨太子太不像话,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天地良心,穆君逸今天的行为很单纯,从来没有这么纯过,像白开水一样的纯。
人家就是发自内心的想心疼一回媳妇,仅此而已。
不过,他并没有狂妄到目空一切,面对大家的夹杂着感叹似的抱怨,裹着糖皮儿的冷箭,他回以诙谐而不显露头角锋芒的幽默,将宾客们安抚得服服帖帖。
“听闻太子妃倾国倾城,为人更是开朗豪气,不知我们可否有幸一见?”
宾客们私下没少聊有关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太子妃的传闻,心里对她的大无畏精神有佩服、有嘲讽、更多的是好奇,都想一睹芳容,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胆大妄为。
怎奈,他们的好奇心刚冒头便被太子给掐灭了火苗。
“诸位过奖了,她哪儿有那么好,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次带她逛街,丢在人堆里,本宫愣是认错了十来个人才把她找回来。至于性格,那更是与大家闺秀的温婉端庄不沾边,不训教的小丫头,实在难登大雅。脾气火爆,做事任性,这不,昨晚回家三更半夜还去捉本宫的奸,折腾得一夜没睡,这会儿估计正倒床上放赖呢。诸位若是愿见,不如改日,本宫备上美酒佳肴再邀请大家共饮一杯。”
这话听着好像是说红曦长了一张不起眼的大众脸,可若有心,便能听辨出向来风轻云淡的太子在提及他家太子妃时,寡淡的声音都带着一股上扬的尾音儿,那是一个男人明贬暗褒、处处包庇袒护的宠爱。
这里都是聪明人,自然没人愿意再自讨没趣,纷纷笑言:“好好,太子殿下真是过谦了!”
堵住悠悠众口,穆君逸端着一杯酒,来到面色阴沉、整晚一言不发的皇上面前,恭恭敬敬地施礼请罪道:“请父皇见谅,曦儿年轻不懂事,惹父皇不悦之处,还请父皇海涵,日后,儿臣定当悉心管教,恪守本份,不负父皇重望!”言罢,双手高举酒杯,躬身将酒杯恭谨地递到皇上面前。
听完穆君逸这番恳切的言辞,皇上穆天雄的表情明显一愣,鹰眸眯紧,未置一词。
歌舞升平的和谐气氛,也因皇上的沉默不语和太子的卑躬屈膝,而变得有些紧张和沉重。
见皇上冷遇太子穆君逸,有人幸灾乐祸,巴不得皇上一怒之下因那个不着调的太子妃而惩治太子。
而像商臣离等人这样纯粹观礼的客人们则是抱着坐壁上观瞧好戏的态度。
只有当事人被冷暴力对待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端端正正,不卑不亢又执着耐心地高举着酒杯。
见此情形,肱骨大臣们暗地里面面相觑,这帮成了精的心腹老臣从皇上稍纵即逝的错愕中敏锐地看出一些端倪,皇上吃惊了!
皇上与太子面和心不合这早已不是秘密,太子从十年前再没有唤过皇上一声“父皇”,一直以君臣相称,行为更无半点僭越,规规矩矩,比他们这些外臣的礼数还要周正、谨慎。
大臣们曾一度认为,七皇子穆君逸早已失宠失势,是最与皇位无缘之人,以至当皇上下旨册封穆君逸为太子时,所有人大吃一惊。
之所以吃惊,一来,是鉴于平时他们俩父子讳莫如深的关系;二来,这位七皇子貌似不太适合玩弄权术。
性格平和,气质随和,压根不带一星半点帝王的锋芒与孤傲,对于别人明里暗里的挤兑,他也总是一笑置之。
或独自出门远行,游山玩水远离是非。
多年来,鲜少与人争个寸短尺长的,更没见他在朝堂上钻心魔眼地去追逐利益、攀附权势。
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老好人,说难听点,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早晚被淘汰的货。
可是君心难测,众人不懂,皇上既然这般不待见七皇子,为何偏又把最耀眼的地位赐予他?
既然给了荣耀,又为何对其不冷不热?对那些刁难伤害太子的人或事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下面的几位皇子越来越猖狂,连太子的一奶同胞二皇子穆君庭也在争储的大道掺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