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步步为营(2 / 2)
厉之华道:“能否用力顶开?”周子易道:“铁门上下均被卡住,再说它重有万余斤,非人力可及。”厉之华惊道:“有万余斤?让我来试试。”周子易忙拦道:“不可,不可,你若真的把它顶开,我这两间房子也要受力倒塌,好歹我们就等它几个时辰。”厉之华道:“那些弟兄若不来,我们不知要等到啥时可出去。”周子易道:“最多明早。”接下又道:“你放心就是,若他们不来,咱哥俩合力推开它,房子毁就毁是了。”厉之华心想房子毁掉倒不打紧,但里面众多珍贵之物可要遭殃了。”便说道:“也只有等他们能早来才好。”周子易大喜,道:“我早说过这机括设得有些笨拙。”
过一会厉之华又道:“周兄,恕小弟多心,你手下弟兄不知……他们若故意……”周子易哈哈一笑道:“多谢兄弟细虑,我有两个亲兄弟,武功比我也逊不了多少,他们均也是行侠仗义的好汉,每天都要见我几次,这一点敬请厉兄弟放心。”
厉之华甚觉不好意思,当下笑道:“周兄刚才说让我看一幅妙品,不知那妙品何处?”周子易嘿嘿笑道:“到里屋一瞧便知,不诱死你才怪。”厉之华大奇,笑道:“我倒要一饱眼福。”说着,步入里屋,室不甚大,向四周一瞧,但见屋内华美得五光十色,紧靠一张精雕牙床的墙上横挂一幅画,长约五尺,宽及三尺,厉之华乍瞧之下,顿时怦怦心跳,羞得满脸通红。原来是幅精美的“女子野春图”。图中**位妙龄女子全身毕裸,姿态不一,肌若奶雪,羞静闲恬,描得朦朦欲动,情若真生,仿佛就象一面长镜映出的绝艳实景。
周子易笑问道:“老弟感觉何如?若喜欢,待会也取走,好日后尽情欣赏。”
厉之华羞极,直埋怨道:“周兄耍弄小弟,你……你也是的,房里怎挂这幅画?”
周子易笑说道:“你甭玩假正经了,这幅画可是西域某邦一个著名画师的精典绝创,画功高妙得若无笔力,不似中土画那般明显笔涂,没丝自然韵味。其实哪个男人不好色?什么大圣大贤、有道高僧,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便会有情有欲。反之,乃大病之人,或是有心无胆。人说:淫秽莫过道尼僧;言称圣贤,心类穿窬。越是表面羞色之人,越是大淫之徒。甚么男女授受不亲,若此,男婚女嫁,便是淫恶之举。嘻嘻,厉兄弟巧许是个奇男子,啧啧啧,了不起,了不起。”
厉之华被说得赧然无容,只得羞辩道:“男女授受不亲怎能和婚嫁相提并论,前是树人之德,后是繁衍之理,此乃两码事。否则,你怎不脱光衣服?”
周子易,似嗔道:“你怎说这个话,当真不通之至!人间生理之事与穿衣服又怎可混谈?既然不爱色,即看百遍亦不感羞才对,象欣赏山水画那般方为真君子。唉!不期你武功盖世,豪义干云,又擅工书画,却理不出个高妙,遗憾,遗憾……”
厉之华一笑道:“周兄……其实这幅画好是好,但张挂起来,未免不雅,毕竟和其它书画意味不同。不妨珍存起来,若想看的时候,偶时赏它几眼也无不可……”
周子易哈哈大笑,道:“你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么!没料你又淫得这么厉害。俗云:善欲人见非真善,恶恐人知乃大恶。我这样才叫光明磊落。”厉之华登感无地自容。周子易见他受窘,又呵呵笑道:“我们不谈这些,咱哥俩多日不见,今日一见却来吵嘴,当真有趣,但相敬如宾也没啥意思,常言道:结交似己不如无。其实就这么回事。哈哈哈哈……来来来,咱们喝酒,咱们喝酒。”
厉之华自进屋以来,一直就没瞧见设有酒馔杯物,只见他向墙上一按,呼啦一声,墙壁闪开一洞,仅供一人出入,见他从里竟拉出个地八仙来,上面酒菜杯馔一应具全。周子易说道:“俱些家中粗菜,若庖龙箸凤则无意趣,厉兄弟是吃多见广的,珍馐美味反当粗糠般的恶心。”厉之华羞道:“周大哥再莫讥嘲我了。”周子易笑道:“不敢,不敢。我刚才转身,你又向这幅画偷瞧几眼。”厉之华无可奈何,直是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