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2 / 2)
穆杉点了点头,一边将手里的茶水递给了他,一边嘟囔着嘴说道:“对啊,就昨儿个小初子问我它叫什么,我一时想不出,就想着干脆叫士士也行、谦谦也好,反正也就是个名字,然后小右就说,叫谦谦不如钱钱,好听又喜气,所以就这么定了。”
穆杉咕噜噜地说了一堆,手上将床上的被子盖到了竹一的腿上,才看向眼前的男子。
却没想,竹一脸上的神色却很是别扭,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些,眉清目秀的脸也纠结在了一起,“凌士谦?”
“你认识他?”穆杉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竹一轻易就猜出了自己是从凌士谦那随意取来的名字。
竹一轻点了下颌,“有过几次交道。”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并不只是像只有普通交道的模样,他们两之间,难不成还有什么渊源?
穆杉看了一眼竹一难看的脸色,她很识相地没有问,想来就算是渊源,也不会是什么好渊源。
她大幅度地点了两下头,才接着说道:“我跟那凌士谦,也有几分交道。这个名字嘛,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救钱钱的时候,它不识好歹地还要上来咬我,跟那个凌士谦一样,不识好人心的。我看他两既然长得像,就倒不如叫一个名字好了。”
穆杉说着,吐了吐舌头,将右手食指放到了唇瓣上,又道:“不过这事可得保密,要是那男人知道了,非把钱钱抓去炖狗肉了不可。他那人我清楚,着实小心眼。”
“我不熟。”穆杉说着,竹一却也只是给了个异常清冷的回答,脸上的神色较之他的语气,更是要冷几分。
穆杉也不知道凌士谦这名字说出来对于他来说,怎么有这么大的怨气?“好吧,既然不熟,就不说他。你躺好了,我得看看你这伤口,估计还得重新包扎了。”
穆杉说着,将披在他身上的外衣很自然地解了下来,轻易地就能看见他身上的血迹。她嘶了一身,伸手又要去解他的衣裳。
“你做什么?”只是,穆杉没有意识到的是,她上一次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是昏迷着的,这一次,他却是明明白白地醒着,两条刀眉一竖,两只手拢在身前,作着防备的姿势,脸上也更是清楚清楚地写着四个大字:“不要碰我。”
穆杉却是毫不在意,眉心一紧,只道:“当然是包扎伤口啊,还能做什么?”
“对啊,就算穆杉要做什么,你身上那伤也做不了吧。”穆杉话音刚落,秦左那带着玩味意趣的话语便在身后响了起来,手上还端着一盆热水。
秦右站在他的身旁,一手拿着着几条干净的巾布,一声拿着创药,跟秦左完全一模一样的脸上,倒是难得的也有一模一样浓浓笑意的神色。
竹一听着他的话,脸色便更差了,一张脸黑得都能跟钱钱的肤色相提并论了。
“不用,我自己来。”
“你现在就跟个残废似的,别以为能射出几箭就牛了,包扎可是细活,一只手做不来。”穆杉只当他是羞涩了,便小力地拍了拍他的手,挪了开去,依旧要帮他处理伤口。
“更何况,你晕着的时候,就是我给你包扎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你现在别扭也没用了,那肤色,那身形,那健硕的小腹……”
穆杉一耸肩,更是“啧啧”了两声,便摇着头地接过秦右手里头的巾布和创药,大有一副反正你便宜也已经被占光了的模样。
竹一这会子,更是瞧都不想瞧她,只偏过了头,眉心却还是紧紧蹙着,唇角也是下拉地厉害。
那脸色,嗯,用万初之的话来说,就是憋成了一脸、恭色。
于是,在穆杉的这间说不上大但也有几分温馨之感的房间里头,在这张用水青色纱帐拢起的闺床旁,穆杉一边偷笑着一边手上麻利地帮他换伤药包扎伤口,床上的竹一则是在挣扎未果后,一脸恭色地偏着头,痛苦的神色好像身上在接受什么酷刑一般。
直到一盆清水都变成了血红了,穆杉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这伤口不能再动了,不然到时候要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就别怪我了。”
穆杉说着,这才端起了水盆,便要往屋外走去。
只不过,这边的事情才刚处理完,屋外头却还有一件事,还没解决呢。
隔着这么远的,便已经能听着院子里的刀剑声了。穆杉皱了皱眉头,看来衙门的救兵,来了。
她朝着竹一一抬下颌,压低了声音却是正经郑重地说道:“外头的事我们来就好,你不要再动了。还有,不管这事最后怎么样了,你跟逸宅没有关系,他们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们不会连累你的。”
穆杉说着,朝着竹一扬扬唇角,笑了一丝,便跟着秦左秦右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