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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土司中,以安家和奢氏力量最大,那向氏土司的一干土兵战力极差,受了一顿乱箭,就要向后溃退。逼得奢正安的大旗向前移动,须知战阵之上,帅旗只可向前不可向后,漫长的军阵上,号令不灵,帅旗在那里,兵士便在那里。那帅旗向前移动,吴氏土司的溃兵也就不再动乱,有的又开始重新排列队形。
曾猛大骂一声,:“他娘的。”此时对方大阵未乱,这么一点儿骑兵上前,只会死得快。
曾猛带着众骑兵,冲到了五十步处,故计重施,又开始向奢氏土兵放箭。乱箭呼啦啦向人群中飞去。
奢氏土兵都穿了皮甲,对于骑弓来说,这皮甲已是相当足够了,只要不中在要害地主,都是射不死人的。
那奢氏土兵方阵后响起一阵鼓声,如雷般响起。正是传信向前移动。
上万兵排成了阵形正面向曾猛带的骑兵压了过去,带着无与伦比的压力,人墙呼拉拉的挤过来,曾猛此时头上已然出了汗水,此时骑兵每人放箭多达十箭,双手已然无力,再说面对这缓缓压过来的上万人的大阵,这两百多骑兵多放几箭又有什么用。
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那压过来的大方阵,曾猛将马头往回一拉,高声道:“跟我回本部”。骑兵们跟着曾猛,勒马向本部奔回。此次出击,马力用尽,却只杀伤对方百多个土兵,实在不划算。
白沙滩正面达两里,曾猛的马队刚刚回来,当即下令,正面步战。
对面的大阵向这边逼将过来,此时若是一退,只怕会演变成大溃乱,兵士十个中只能活下来一二个,此时即使不想与对方阵战,也逼得不得不与对方开展堂堂正正的正面决战了。
张帆大声道:“只要将对方奢氏土司击退,其他的不足为惧。儿郎们,跟我走起来啊。”张帆将队形排成一个三角形的尖阵,自己带头冲在最前面,当真是勇气横生,正是打算正面攻破对方的阵形。
张帆身着银甲,带头行于阵前,一般带头的只是校级的小军官,此时张帆身前二品武的明光甲,带头行于阵前,手里举着一面小盾,众兵士看到前面一大将带头,士气大振,众兵士齐齐发出:“嗨呀”之声,向前移动前来。
最为前排是穿着板甲的钦差卫士,后面穿是皮甲的普通兵士,众兵向前移动,如同一银色人潮,向对面包着头巾的蓝色人潮碰过去,两边的人脸越来越清晰,甚至是对面脸上的皱纹都可以看到,此时双方已到一百步。一时间,场阵之上只能到到哗啦啦相互走近的脚步声,竟然没有别的声音,动中有静,这脚步声让人心中恐慌。
张帆长剑一挥,大声喝道:“第一波,放。”
隐于后排的箭手将杨木弓扬起,约八百左右的箭手,箭一次向对面齐射过去,前排的人只能听到头上的呼啦声音,那是重箭飞过去的声音,但是却没有人有心情去看头上的风景,人人心均是无比紧张的。
无上仿佛长了一片乌云,只是从周兵这边飞向了土司兵那块儿,黄杨木的重步弓势大力沉,箭手可以开八次左右,这已然是最大的数字了,开杨木弓重要二百斤的力气,开八次已然是大周军中的最高要求。
只到到“卟卟”之声传来,对面前排不少土司兵猛叫着倒在地上,或是倒在地上不再起来,有的则在地上大声呻吟,叫着让伙伴拉自已一把,只是没有人去理会,皮甲挡不住这杨木大弓,土司兵也有藤条围的小盾,只是一来少,二来也担不住黄木弓,箭入人体,射个对穿的不在少数,张帆看到对面两个兵士被串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不住惨叫,然后被自己人踩死。
张帆大声道:“停、第二次齐射,放。”
又一片乌云飞向了对面。
这个距离,对方的投枪和吹箭类,手斧够不着,但是正是重步弓的威力之所在。张帆此时停住已方的步阵,拉开距离,正是为了发挥本身的威力。
奢家土兵的鼓声不停,土兵们不管脚下的同伴,只是向前移动,木然将自己的同伴踩死,队形丁点不乱。
第二波箭到了,又是不少同伴倒在地上,倒在地上就要被同伴们踩死,张帆看到一个土兵肩头正中一箭,那土兵一手扶着长枪,踉踉跄跄,拼命向前移动,稍一落后,便要让自己人踩死。这种精神,委实让张帆动容。
此时已然只有八十步,张帆大声喊:“三次齐射,放”后面的弓手艰难的用脚将弓踏住,双手上箭,用尽了力气,分开三次,在对方短短十步之内,就将三箭都射出去。只见箭分成了三次,飞向了土兵的阵形。
这时对方开头几排已然不大成形,犬牙一般,只是向前移动,箭入人体,“卟卟”之声已不再有任何新奇的地方。前面的土兵带着木然的表情,后面的只是推着向前走动,那怕前面是一条河,只怕也要跳进去了。若然只箭,就木然死去。
张帆看了一眼对方步阵,距离已方只有六十步左右了,张帆大声道:“最后一次齐射,放”
这一次的效果最好,甚至让对方的步阵有了一丝乱像,箭不虚发,一箭透两个的大有人在。
但是对方的大步阵迟疑了一下以后,又开始向前移动了。张帆看了身后的弓手们一眼,此时许多人开始揉自已的双臂,再射的话,效果已然大折。于是打消了最后两箭的打算。此时让后面的弓手休息下,待会儿作为生力之军上阵。
终于到了五十步。
张帆大吼道:“全军压上,走。”后面的兵士卫士齐齐发出:“嗨呀”之声,向前移动起来。这五十步,周兵要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对面,和对方拼斗。
此时对面的步阵却停了下来,一头人大吼:“扔”
天上一片打着旋儿的斧头飞过来,带着呼呼声音,从远及近,远的时候还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近了才知道那打着旋的,原来是手斧。
“叮”一声,一斧头在张帆明光甲上发出一道白痕,身后的的士兵早已将小盾牌举起来,牛皮盾有力的防住了手斧,个别运气不好的,中斧倒地,于是从曾猛的角度看上去,仿佛是缺了一道口子一杨。只是没有人去关心,前后左右,拼命向前移动,这个距离上停的越久,受到的攻击越多。
土司兵的投枪兵已始始在四十步时发威,只听到那呜呜之声从自己的身边穿过,转身一看,身边的人已然没了。一投枪从一钦差卫士的脖子处穿过,那里正是牛头板甲护不到地方,那卫士钉死在地上,后面的人将死往边上一推,无数双脚踩上了他的身子,也没有人看一眼。
张帆也拿了一小牛皮盾,上面还钉着几把斧子,张帆带头走在前面,一斧子落在张帆脚上,将张帆的脚脖子开了一道口子,牛皮的靴子破了一道口,张帆心头大骂:“打仗和打架就是不一样,和魔教妖人拼命,也没有这个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