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驯服曲长珠(2 / 2)
突然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看着女子纤细的身影,却没由来的不安。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关于眼前这个看似无害温和的女子的预感,她甚至感到,这个女人,或许不是齐真儿?
或许……
“你是谁?”曲长珠一瞬间迷茫了,这个女人倒底是谁?
不是齐真儿,绝对不是。
齐真儿不会有这种眼中,这种压迫力,这种露骨的杀意,根本不是齐真儿该有的眼神。
“我是谁?你脑子有问题?”楚容珍冷冷一笑,这个曲长珠的感觉不错,仅仅一点气息改变就能察觉。
楚容珍嘲讽的语气让曲长珠一阵恼羞成怒,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双手一拍,两个侍卫走了进来。
“你们,有没有试过石女的味道?”
两个侍卫摇头,其中一人色眯眯笑道:“石女少见,听说是天生幽门不开,曲小姐,您这是让兄弟尝尝鲜么?”
曲长珠高傲的扫了楚容珍一眼,指着她,“看到没有,这个女人就是天生石女,随你们怎么玩!”
高个子色眯眯的男人看到楚容珍的一个背影,差点流下口水,连忙弯腰,“是是是是……小的一定会让小姐满意。”
倒是矮个子男人有些担忧,纠结道:“她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咱们不能……”
高个子男人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石女?她连交欢都做不到,殿下怎么可能会喜欢?”
一听他说的有道理,那个矮个子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珍的身边。
曲长珠抱着胸,得意的看着楚容珍,“齐真儿,求我,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就放过你!”
楚容珍直接无视,根本不想应付她,说再多也只是浪费口水。
两个男人要接近楚容珍的时候,她闭开了双眼,慢慢站了起来,全身散发着威严冷冽的气息,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你们,同样罪无可赦!”冰寒的话,就像是一道宣告,来自地狱的宣告。
两个侍卫看到楚容珍的表情,双腿顿时一软,不受控制的感受到危险。
楚容珍伸手出,一只蚊蛊落在她的手背上,细长的针尖刺入她的肌肤,吸取着她的血。
而楚容珍则是完味的勾唇,轻轻笑道:“你们,好好享受,这深山之中,听说花蚊很多呢?”
曲长珠完全不明白,突然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花蚊,是一种极为少见的蚊子,可是它们的毒性很强,两到十天左右轻则出现高热的症状,重则内脏出血,死亡。你们说我这只伊蚊蛊,会不会就是我说的花蚊?”
伸手,将手背上的蚊蛊伸到三人的眼前,那花色的模样不就是‘花’蚊?
曲长珠对于这些未知的东西完全不屑,听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会这么悬乎?
楚容珍再次伸手,另一只蝇蛊又飞了回来,落在她的头背上,楚容珍幽幽笑道:“你们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毒专门针对疾病的?简单来说是降低人的抵抗力,任由疾病快速加重,加重疾病的一种毒素……”
漫不经心的把两只蛊虫放到她的首饰暗格之中,楚容珍看着脸色大变的两个侍卫,浅浅微笑,“比如两天就会发作的疾病,我可以让提前一半的时候,更或许,立即发作!”
说完,两个侍卫脸色一变,猛得吐出一口鲜血,两人直到倒在地上痛苦的踡缩着身体。
内脏感染病重,看来,这两个侍卫近期受过伤,身体素质比曲长珠都不如。
没救了。
两个侍卫突然倒下,曲长珠身体一软,全身无力,身体一阵阵的高热袭来,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抬脚,勾起她的下巴,双手抱胸,“嗯,只是高热,看来你的身体素质不错,肌肉痛不痛?骨头关节的地方是不是像针一样刺痛?你啊,快死了哟!”
“你,你给我下毒?”曲长珠瞪大了双眼,眼中十分惊慌。
因为她现在全身都痛,肌肉,关节,那种痛到骨头里的感觉让她明白,她好像被下毒了。
楚容珍摇了摇头,后退一步,“错,任天下所有医者来给你诊治都查不出任何毒素,因为你得的是病,不是毒,这样明白了吗?”
杀人于无形,这才是她的研究。
专注于变异蛊的研究。
毒只是毒,她偏偏要研究出一种让公仪族都解不了的蛊,没有任何毒素反应,只是普通的疾病传染,任何人都猜不到,这疾病却是蛊虫所造成的。
就类似她前世研究蛊王的时候所得到了失败品,瘟疫蛊。
毒可解,蛊可解,唯独疾病无法解,只能医治。
“什么意思,齐真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小姐绝不会放过你!”曲长珠这次真的慌了,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看着曲长珠那痛苦害怕的模样,楚容珍则是淡淡浅笑,愉悦看着她如同渺小的蝼蚁一样苟延残喘着,冰冷无波的目光满是寒霜,冷笑,“我刚刚说了,你得的是病,知道疟疾与热病么?蚊虫传染的疾病,这可完全不是毒哟,就算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楚容珍笑得冰冷。
她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她,她需要手段,需要能力,需要别人无法抗衡的致命性武器。
“所以,哪怕你说出去是我做的也无人相信,疾病是天灾,世上无人能控制天灾。”一瞬间,曲长珠差点绝望。
不管真假如何,她相信了。
爬到楚容珍的身边,神情祈求,因为她不想像那两个侍卫一样死去,她不想死。
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抱着楚容珍的腿,到现在她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不是齐真儿,而是一个魔鬼。
一个披着齐真儿的皮,杀人于无形的恶鬼。
“我错了,求求你,齐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你饶过我……”
因为怕死,所以她求饶了,楚容珍微微挑眉,稍微有了些兴致。
从她重生以来,与对做对的人中,从未有人求饶过。
那些想要她死又设计失败的人,不管男女,在失败的那一刻他们是豁出去了的,不停的谩骂,不停的想要攻击,从未有人像曲长珠这样求饶。
弱小又张狂,又贪生怕死,多么的像一只老鼠?
“我说过,这是病,所以我没有解药!”楚容珍淡淡看着她,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个女人,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想看看,为了活下去,这个女人是不是连伤天害理之事就敢做?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不敢了,我发誓绝对听你的话,只求你饶我一命!”曲长珠的手不愿放开,因为她知道,一旦放开眼前的女人,那么她就真的死定了。
不管是真的没有解药,还是骗她的,反正眼前这唯一的救命草她不能放。
或许就是这个动作取悦了楚容珍,只见她微微蹲下,勾着她的下巴,“要我放过你,你怎么报答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不管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曲长珠连忙表态,生怕晚了一点就迟了。
“你跟齐易信怎么回事?他想让你从灵王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楚容珍想了一下,好像,她没有什么想知道的,这个曲长珠对她,有用处吗?
想到这个事实,楚容珍一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好像,还真没什么用。
“我以后一定会远离少城主,你放心,我不会再跟你抢他,我……”
“住口!”楚容珍低吼,眼带杀意的看着曲长珠,果然,还是太笨?
不知道楚容珍为何生气,看她好像不怎么喜欢提起齐易信,便聪明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回答下一个:“灵王爷是赤王的盟友,而齐易守想要早一点得到城主之位,就打算联合灵王世子,一起谋夺城主之位!所以才会让我去讨好灵王世子,探一探他的口风……”
“你跟齐易信以前就认识?”
曲长珠:“一年前齐易信去过京城,正好救过我一命,所以才认识。”
“你一个人过来这边的?”
曲长珠:“不是,我跟大哥一起……”
突然好像惊觉说了什么,曲长珠连忙捂住嘴,神情惊恐。
楚容珍顿时眯起了双眼,大哥?
她可没有查到这一号人。
冰寒的双眸冷冽的扫向曲长珠,眼中意味分明。
曲长珠迎着她的目光,细细思考,权衡了一下利与弊之后,如实回答:“镇国公嫡子,曲休山!大哥与我同时来了欣民城,不过他却偷偷的藏了起来,对外的说法是我与大哥要去台城,因为半路失散所以我才会留在这里,得到了城主大人的庇护。”
曲休山?
镇国公的嫡子,别的信息就不得而知。
是虎卫的能力变弱了?为何这么重的消息却没有发现?
楚容珍玩味的摸着下巴,“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镇国公一府都是太子党,听说烈焰骑要易主,所以才会来这里为太子谋夺一些军队好防止赤王下狠手。不过具体要如何做大哥没有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曲长珠双眼划过疑惑。
她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嫁祸的事情?怎么老是关心这些无用的?
曲长珠想不明白,楚容珍则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到了她的面前。
曲长珠不敢接,害怕是毒药,可是又不得不接,目光就死死的盯着那颗药丸,挣扎纠结之后才慢慢的下定决心,一仰头,把药丸吞了进去。
楚容珍站了起来,打算直接离开,看了一眼房中的两具尸体与曲长珠时,想了一下,又坐回了椅子不再动作。
嗯,看来,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曲长珠摸了摸自已的额头,发现全身的痛楚缓解了,热度也退了,立马开心的起来。
身上冷汗早就把衣服渗湿,轻风吹来,凉却心头。
目光,小心的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楚容珍,有些吃不透她要做什么,会不会让她离开。
“这次陷害我的计划,是谁提出来的?”楚容珍背对着曲长珠,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声音微冷,有些阴寒渗人。
曲长珠双眼微闪,咽了咽口水,张嘴,下意思就想撒谎。
“我不喜欢听谎言!”
曲长珠表情一顿,“是我!”
“嗯?是你么?计谋不错,可是,你如何让孙槐也参与进来的?”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怒意,也听不出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反正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好像在听什么无趣的事情般。
曲长珠连忙摇着头:“不是的,是灵王世子让我做的。本来饶颜虹联系我,让我跟她一起合作,想利用比试骑射光明正大的射杀你。可是灵王世子先动手了,派人刺伤了饶颜虹然后嫁祸到你身上,把你扣下来之后再做为棋子要与城主交易!”
一下,楚容珍明白了。
孙槐要拿她与齐韦交易,或者是为了烈焰军,或许是为了烈焰骑的兵符。
楚容珍挥了挥手,凤华与龙二两人同时出来,一人提着一个侍卫消失在的地。
唯有曲长珠,不安又害怕的看着一切,随便试探轻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嗯!”
得到肯定,曲长珠压抑心中的狂喜,只要离开这里就好,只要离开之后她就有报复回来的机会,到时一定要去找大哥,让大哥好好的教训她。
曲长珠掩下眼中的恨意,走到门口时,楚容珍的声音淡淡传来:“对了,这个解药拿好,五天一颗,要是没有就派人来我这里拿,当然,如果你比较安份的话!”
楚容珍扔出一个瓷瓶到曲长珠的脚边,曲长珠看着滚动的瓶子,整个人愣住了。
恐惧,寒冷,惊愕……
她,似乎成了一个傀儡,身上在不知道的情况被绑上了细线。
从此之后,这个女人让她去哪,她不得不去。
除非死!
死死咬着唇,曲长珠现在是真的后悔,无尽的后悔。
如果,如果她不曾针对她……
那么……
没有如果,不然的话,从一开始她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一定会绕得远远的。
沉默的捡起地上的瓶子,曲长珠双眼的恨意顿时消散,因为,她并不想死,还想活着,想要把曲长安那个女人踩到脚下。
曲长珠离开之后,帐篷内一切恢复了平静。
楚容珍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轻轻道:“小优,过来,跟我说说外面怎么样了?”
凤优还是穿着丫头的衣服,从暗处走了出来,半跪在楚容珍的面前,温软抬头:“因为主子被陷害成了杀人凶手,孙槐立马就派人给齐韦传信了,不过齐韦那边并无消息传出来,估计是在犹豫或是思考对策。”
“饶颜虹死了吗?”楚容珍淡淡轻问。
“没有,活过来了,不过一口死咬就是主子您动的手。”说起饶颜虹,凤优眼中又是一片杀意,不过想到什么,强行掩下眼中的杀意。
主子说过,做事不要冲动。
嗯,他很听话,主子说过的每句话他都会照做。
“我肚子饿了。”
凤优愣愣的看着楚容珍,一时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跳成这样,刚刚还在说陷害的事情,现在一眨眼就饿了?
“属下去找吃的,主子想吃什么?”凤优连忙问道。
“嗯,你觉得好吃的就行,对了,给舒儿姐姐带两斤卤牛肉过来……”
“四斤!”暗处,舒儿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娘的,饿死她了,做暗卫果然吃力不讨好。
凤优瞪大嘴,主子身边的人他在来之前都有细细的记过一遍,也知道主子有一位赢族女王,听说饭量很大。
可是……
四斤?
那可是他四天的份量。
好像被吓到一样,楚容珍伸手敲了敲他的头,让他从怔神中回过神来。
凤优回过神来,起身,要离开之时,舒儿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再加五碗米饭,一碟小菜,三个馒头……”
噗通!
凤优气息不稳,正准备用轻功离去的他脚上一绊,整个人扑倒在地。
楚容珍:“……”
凤优的脸顿时通红起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敢看楚容珍一眼,急急忙忙的离开去找吃的。
楚容珍收回目光,瞪了舒儿所在的方向一眼,“饿死你算了,午饭才刚刚吃过不久,你这肚子这么不争气?”
“人家一天吃五顿,现在是下午茶的时间!”舒儿据理力争,这是她的该得的,谁也不准抢走。
呜呜……
说什么暗卫就是要隐藏气息,那死狐狸把她身上的零食全骗走了,早知道留一点时不时的当个点心也不错啊?
死狐狸,臭狐狸,老是骗她的食物。
“你一天吃多少顿?”楚容珍额上黑线。
“六顿!”
楚容珍额上青筋毕露,“你给我说出哪六顿,要是说不出来,我让你一天六顿时全吃素!”
“怎么没有?早饭,早午饭,午饭,下午茶,晚饭,宵夜!”舒儿立马反驳,一副单挑的气势从暗种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好像在说不准克扣食物。
楚容珍无力的撑着额头。
行,她输了。
跟一个吃货讲道理,根本就是自讨没趣。
就在争吵不休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立马禁声。
------题外话------
三更哟,月光棒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