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我接纳明晨,你也无所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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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妻令如山,005 我接纳明晨,你也无所谓
“楚北默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舒悫鹉琻你不必给人难堪,毁人前程。当然,裴少你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落魄潦倒。”明晚知道,裴煜泽有他的厉害手段,只是不想让这一场失败的婚姻,牵涉更多的人。
“我以为是个人,就有喜新厌旧的毛病,看来你挺念旧。”裴煜泽低沉暗哑的嗓音之内,已然听不出半分起伏了。
对于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人,是很难去信任的。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都在,因为,他们并不了解对方。
明晚相信裴煜泽对自己确有好感,朝夕相处下来偶尔也有悸动,但若说那就是爱,未免太过夸大。爱情,需要有更坚硬的感情基础作为奠基,才能长久。
“谢谢你的礼物。”她闭口不谈两人的将来,不管往后两人何去何从,在山顶上的这一个夜晚,已经令她释怀了。
离开的时候,她似乎觉得眷恋,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山底下的风景。万家灯火,真热闹。
……
韩冬的家中。
韩冬在厨房冰箱拿出来两灌冰啤酒,对着客厅说。“你的秘书之一,内务部的章新瑞的丈夫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但月底账户上多了一笔一百万的进账。钱很快被拿出来,买了一套二室一厅。”
客厅里传出裴煜泽的低沉嗓音,没有任何起伏:“狐狸的尾巴,藏了很久,终于要露出来了。”
韩冬把冰啤拿去客厅:“茶几上放着她大学时候的毕业照。”
裴煜泽扫视一眼,冷冷一笑,“啪”一声开了易拉罐。“以前是这幅样子,挺清秀一个女人,现在把自己搞的跟嫁不出去的老处女一样,黑框眼镜,黑套装,从不穿裙子——真把我骗过去了。”
“为了钱,牺牲形象也无所谓。判若两人,都是钱的魅力。”
“让姓钟的信任,可不是一般人。”
韩冬喝了一口啤酒:“她出身贫寒,是钟家小女儿的同学,大学的学费都是钟国华出的,她对钟国华忠心耿耿,非常尊敬。进裴氏,看起来是正常面试进来的,但那几个面试官跟钟国华有没有暗中往来,就很难说。”
裴煜泽把啤酒罐压在照片上,眉头紧锁,神色冷峻:“姓钟的心里可这么明白,名单里的女秘书一个比一个漂亮,他料定我一定会找专业的,外表不起眼的女人,他用的这一招叫反其道而行之。”
他随即低叱一声:“老奸巨猾。”
韩冬询问:“现在要把章新瑞踢出去?”
“物尽其用。”裴煜泽扯唇一笑,眼看着啤酒罐底下的水汽把照片的人物染湿,面目模糊难辨。“把她利用一回再赶出去,她是老狐狸的心腹,顶级信息都是通过她的手传出去的。”
韩冬恍然大悟:“他吃了一次亏,必定怀疑章新瑞,他性格多疑,无法容忍背叛,一次失败,绝不会再用这人。我们不用出手,他便会惩罚自己的心腹,比我们更狠。”
裴煜泽不置可否,眼神阴沉莫测。也许钟国华会在不久之后后悔莫及,重伤一个心腹,等同于他失去一个可靠之人,他要再安插一个到自己身边,不太容易。
“章新瑞走后,你一旦马上填补亲裴的人,钟国华会察觉到,容易打草惊蛇。”裴煜泽要等待时机,证据确凿之后,才会除掉钟国华。稍有风吹草动,便是前功后弃。
“我身边还有一个秘书,你忘了?当时为了保险起见,我才会纳进两个人。”裴煜泽说。黄秘书请假,从公司提拔两个秘书,留下试用,不过是个幌子。他只是想看看,到底谁才是钟国华的人。
“明晚的姐姐?”韩冬错愕地问。当初,裴煜泽说过,明家的都不可信。
他的目光落在别处,客厅的灯光将他的侧脸照的轮廓分明,已经很久没从旁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愈发陌生起来。他在暗中观察过,明晨做事干净利落,她进入裴氏的别有用心,他虽然同样反感,但至少于他无害。现在时间紧迫,他身边总需要有人处理日常事务,传达信息。
韩冬恢复了以往的沉默,他当然听得出来,裴煜泽对那个明晨,不算信任,只能是非常时期的“利用”而已。在林龙,金天宇和裴煜泽三个人中,他跟裴煜泽走得最近,加上他寡言少语,心思细密,较为复杂的秘密,就由他给裴煜泽提供支持。与其说是无话不谈的挚友,他们互相给予扶持。
裴煜泽低头摇晃着啤酒罐,表情难以捉摸。“冬子,你还记得,我们在高中都喜欢过的那个女生许美嘉吗?”
韩冬随口回答:“没什么印象了。单独记得她成绩很好,一板一眼。”
裴煜泽突然低低笑出声来,眉宇之间一派飞扬:“是不是挺像明晚的?”
韩冬听了,微微一愣,有些意外,英俊清瘦的面孔上许久没有表情。
“傻愣着干吗?我们是分手了,不见得还不能说说吧。”裴煜泽调侃了一句,只剩下风平浪静的淡然。
韩冬又是沉默,只字不提。
“感情不能勉强,这道理谁都懂。不是还有一首歌这么唱的嘛,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裴煜泽笑着自嘲,风趣幽默。
“阿泽,你真的无所谓?”韩冬疑惑地问,毕竟以他对裴煜泽的认识,并非如此。
“以前这种蠢话你从不说,开口只说重点。”裴煜泽喝完一罐啤酒,起身,意兴阑珊,不愿再追究下去。
韩冬亲自把他送到楼下,目送着他坐入法拉利,疾驰而去,才轻轻叹了口气。
……
“这家画廊有些历史了,我不想破坏它外观原本的沧桑感,只在内部添加一些现代化元素,达到完美的融合。”明晚跟裴珍珠面对面坐着,商量整修画廊的计划。
裴珍珠有些心不在焉,她向来挑剔,哪怕跟明晚相识,也已经修改了第三次图纸了。她微微一点头,没开口说话。
“珍珠姐,你的脸色很差,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约改天谈。”明晚很知趣地说。
“这间画廊是裴家买下来的。”裴珍珠突然这么说。
明晚莫名其妙,作为裴家的大小姐,裴珍珠手下的产业岂止是一间有百年历史的画廊而已?百货公司,广场,酒店,有不少都是裴立业给裴珍珠的嫁妆。
裴珍珠不是唯唯诺诺的性子,她双手撑在桌案,站起身来。“爸打算更改遗嘱,我已经撞见两次周律师了。”
明晚错愕地说不出话来,转念一想,裴立业刚做了手术,还在恢复期间,按理说,情况并不危险,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更改遗嘱?!
重点是,遗嘱本来就已经写好,现在改,怎么改?
裴珍珠依靠在桌旁,神色冷淡,抽出一包女士香烟,点燃一根细长香烟,姿态高傲优雅,吐出小小烟圈。沉默了许久,她才笑道:“妈说,爸会把百货公司和精品店给你。”
明晚的脸色一白,她跟裴家没有法律上的关系,更何况她早就不在裴家,裴立业何必大动干戈,跟妻女反目成仇?!
“你还不知道,我有一次听到他们在争吵,都谈到离婚了——”裴珍珠的神情并不悲恸,更显得漠然,抽了一口香烟,细眉拧着,迟迟不曾松开。“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不管是裴立业病情加重,抑或两人离婚分手,都会涉及财产分割。妻子,儿女,不是没有感情,但感情中,却又没办法把金钱剥离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