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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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相处下来,他也感应到自己一点点的心死如灰下去的了,未料到眼前竟然还可以有这般美好的时光。
以前的他,原来是连奢想都未曾有过的。
在那一刻,陆可非想着,老天对他还是挺眷顾的。
天气是闷热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却是天色大变。到了深夜,外面愈发的狂风大作,暴雨夹杂着闪电,狂风来势汹汹的,把窗门也惊得簌簌作响。
陆可非被这狂风也惊醒了过来,心头正想着要不要到叶静怡的房间里再替她看下,窗门是不是关严实了。
心头刚想到这个念头,下一刻便听到敲门声,陆可非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果然,下一刻,见着房间里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叶静怡就站在门口,身上就穿了件凉快的睡裙,手上还拿着一杯牛奶,灯光下的她显得单薄不已。
“我睡不着。”她过来时,顺便把手上的牛奶也拿了过来。
陆可非也是有些诧异,见状早已起来。
叶静怡顾自把牛奶放到床前柜那里,陆可非起来的时候,她却已经在床头那端坐了下来。
“刚才做噩梦了,有点怕。”叶静怡说时,双手环在手臂上,身体轻微发抖起来。
陆可非见着她的脸色有点惨白,倒像是噩梦后心悸的样子。
“没事吧?”他坐到她旁边,轻声问道。
“没事,想睡又睡不着。有点难受。一个人莫名其妙有点怕。”她刚说完,外面顿时有个响雷响起,一道闪电也瞬时在窗前闪过,陆可非见着她明显的抖索了下,便轻轻问道:“怕的话,要不然今晚睡我这?”他也只是试探的问道。
“也行。”叶静怡说完便朝床上躺去。
陆可非虽然这般提议道,她真的一口应答下来,却又突然的发窘不自然起来。
他本来一个人睡,觉得天气有点热,把被子都拿掉了,见着叶静怡躺在床上了,依旧微蜷着身子,那睡裙也只到膝盖处而已,下面整整裸*露着小腿,似乎有点受冷的样子,陆可非便又起来抱了床薄被子过来,盖在她的身上,说道:“到了下半夜,有点凉的。”
她也顺和的扯了点被子上来,陆可非正准备去关灯,叶静怡这才低声说道:“我泡了牛奶,又不想喝了,你要不喝掉吧?”
“也行。”陆可非说完,又起身拿过杯子,直到喝的见底了,这才把杯子放回去,又侧身起来关了灯说道:“睡觉吧。”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陆可非这才轻手轻脚的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黑夜寂影中,惟有窗外偶有的几道闪电击过,时不时的将室内的摆设都照亮起来。
“可非——”他听到她低低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他本来是特意给她留了充足的空间,以便她好翻身,闻言后便稍微挪近了点,问道:“有事吗?”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她忽然转过来,一脸认真的问道,说时微侧了□子,纤瘦的手臂早已环过来,轻轻的放到他的胸前,仿佛这样,便可以离他更近一些。
“怎么问这样傻的问题。”陆可非接收到她的温柔,也宠溺的摸了摸她柔软的秀发,并没有直接回答。
“有没有?”她还是孜孜不倦的问道,说时转过来的脸侧刚好对着他的肩窝处,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难得这般顺和的靠近,额头贴着他的肩处,他低头看去时,并未看得分明她的神情,如此这般贴近,她还有点浅浅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肩处,他瞬时觉得连着自己的肩处都发痒起来,不过那感觉,却是极为美妙的。
“自然是喜欢的。怎么想起来问这么无聊没有悬念的问题。”陆可非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问起这样的问题来,不过也是饶有兴致的回道,说完大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放在她的腹部,隔着睡裙轻薄的面料,离得这样近,他觉得有说不出的安妥,随口问道:“这几天,宝宝有没有大一点了?”
见着叶静怡没有回答,他又稍微移了下来,将脑袋轻轻的贴在她的腹部,轻声说道:“宝宝,有听到爸爸说话吗?”
隔个一会,他又继续轻轻说道,可是也不觉得腻,只觉得时光的奢侈与不易。
“我有点困了,睡吧。”好一会后,叶静怡提醒道,他这才觉得困意有些上来,恋恋不舍的平躺了回去。
可是一想到叶静怡就这样安生的躺在自己的枕边,入睡前,陆可非的心头被从没有过的充实感给填满了。
许是幸福来得太快,总是觉得有些猝不及防。入睡前的陆可非心头想着。
第二天陆可非一觉醒来,他探了下额头,眉梢轻皱,他很少会睡得这般死沉。才想着,他一转头,见着床上早已不见了叶静怡的身影。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他坐起来的时候,心头忽的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很少会有这种心神不宁的时候,还有隐隐的不安感传遍全身。
直到看到叶静怡就端坐在书桌前面。
下面最后一个抽屉放在地上,一地的资料都被她翻得凌乱起来。
昨夜是狂风暴雨,今天起来却又烈日高悬。
她就坐在地上,晨曦的光影还有点碎碎的晃到她的脸上。
直到觉着陆可非朝自己走过来,她这才讷讷的朝他望了一眼。
前天下午从刘忻忻的车上交谈回来后,她刚回去就先打开了他的房间,床前的桌上还放着一副大相框,是多年前她拍学士照时和他的合影。
她拿出手上的钥匙,将他的柜子逐个打开,都是一些重要的股权证书什么的。一把钥匙对一个抽屉,脑海里闪过刘忻忻的揣测,她这才惊觉果然书桌的最后一个抽屉,她是没有备份钥匙的。
难道那里真的如刘忻忻所说的,是他前任的一些遗物。她忽然觉得浑身瘫软,失去了打开抽屉的勇气。
她不相信刘忻忻所说的,这么多年来,他将她抓的这般紧,只不过是旧人的一个影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