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在浪漫中撞鬼(2 / 2)
兰思定一点都不着急,笑眯眯的诱惑着手中的小东西:“叫爸爸。”
噗,噗噗,噗噗噗!小男孩皱了皱鼻子翘起嘴唇,鄙视了兰思定的调戏。
兰思定将宝宝举了举逗的他咯咯直笑。
“叫爸爸。”兰思定锲而不舍的引诱未成年小朋友。
白艾拍拍兰思定的肩膀:“叫警察。”
兰思定不为所动,用手指指着白艾:“妈妈。”然后再指着自己,“爸爸。”
孩子只顾咯咯的笑,没有空搭理兰思定,终于在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惊呼声。
很快一对年轻夫妇跑了过来,女人含着泪把孩子从兰思定手中抱走,男人频频道谢,小男孩在父母的怀中还对着白艾挥着手说道:“妈妈,妈妈。”
孩子真正的妈妈对白艾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还小,见到黑头发就以为是妈妈。”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白艾道:“没关系。”
兰思定却不善罢甘休的说道:“以后看孩子小心点,这么小就走丢了,遇见我们是好,要是被别人抱走你们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
都是中国人,兰思定教训起来毫无压力。
白艾轻语:“你少说两句。”没看到这对夫妇都快奔溃了吗?
年轻爸爸骇红了脸,带着家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们做的不好,你先生说的对,这么有责任心的人不多见了,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兰思定对于年轻爸爸的说辞非常满意,目送了一家三口后,他一把搂住白艾低着头对她得意的说道:“听见没有太太,别人都说你先生我会个好爸爸了。”
白艾还在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没空理神经兮兮的兰思定。
兰思定不甘心,将脸凑到白艾的跟前:“咱们也生个孩子吧,肯定比那小子可爱。”自从那一晚初夜过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美人在侧,不为所动的那是太监。
白艾腾一下红了脸,连耳根都在燃烧,即使她的表情异常的淡然,但是她的脸色完全透露了心底的羞涩。
“该回去了。”白艾提着已经没有食物的篮子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兰思定跟进。
白艾置之不理。
“有没有心动?”兰思定刨根问底。
心动倒是没有,她现在只有行动。
“不回答,是不是因为害羞啊?”
白艾慢慢的走着,没有回应的打算。
“未婚妻,你的脸已经红透了,不说话不会是在回忆什么不该回忆的内容吧。”
白艾终于看了一眼兰思定:“有什么内容是不该回忆的?”她是成年人,做过的事都可以回忆。
兰思定邪笑:“这么说,那一晚你还满意?”反正他是非常非常的满意,满意的恨不得能现在就把她扑到。
“我醉了记不太清。”
“要我帮你重温一遍吗?”兰思定围着白艾转悠,逗她真是有意思。
其实兰思定明白,除了将她灌醉,以白艾的性格,如果心甘情愿和他再共度良宵,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把心交给他了,所以对于这件事他不急,急也急不来,他用男色夺去了她的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一定要用心打动她。
兰思定一直跟着白艾身边,忽然顺手放了一个东西在她的头顶。
“什么东西?”白艾感觉眼前有绿色的阴影。
“树枝编的花环,戴着你头上很漂亮。”她不喜欢花,所以他用只有绿叶的树枝编出一个环。
“什么时候学会的?”白艾轻轻摸了一下头上的花环,能感觉枝节纠缠的非常精致。
兰思定回到:“训练的时候打埋伏得在头上戴伪装,所以就会了。”
“谢谢。”白艾道。
兰思定把脸颊凑过去:“你说什么,没听见。”
白艾轻笑抬头,准备再说一声谢谢,却在咫尺间,因为兰思定的突然的低头,两人的唇碰在一起。
兰思定圈住了白艾的腰肢,微微弯下身躯,树荫下她被他拥在怀中,他们的浪漫在这里并不会造成路人的侧目。
兰思定用舌熟练的撬开他眷恋的贝齿,感受她带着青涩的温柔,她的回应勾起他的沉迷,他想宠她一辈子,知道永远。
吻持续了多久谁也不知道,当兰思定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白艾,让她走在路边,用自己的身躯阻挡了车辆呼啸的尘嚣,他开始傻笑,今天他和她之间又多了一项回忆。
……
回到酒店,兰思定送白艾回了房间,因为知道她下午要出去准备生意上的何谈,所以他提前下楼让服务生准备取车。
就在兰思定走过美轮美奂的大厅,他看见金碧辉煌的旋转门门口走进来一个他非常不想见到的人。
“兰少,真巧,又见面了。”在酒店的大厅中陈家林带着愉悦的音调打招呼,面对兰思定的黑脸他非常有成就感,这一次换做他闪亮登场,充当这次美国之行的陈咬金。
兰思定笑了笑:“陈董真闲啊,又出国了。”
陈家林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相邀:“彼此彼此,有没有空喝一杯放松放松。”
兰思定没有拒绝的道理:“女人都出去工作了,光剩男人在家,好啊。”
“不如今天晚上怎么样?”
“我在酒店藏酒室敬候佳音。”
短暂的相遇,伪善的问候,充满火药味的过招,两个男人在凯悦大厅成为焦点。
为了白艾他们针锋相对在所不惜,抛开自己的年纪和身份,拿出最原始的男儿本色,进行一场让人光看就想掩面的幼稚争斗。
这天晚上,白艾还在外工作,而陈家林按约定已经和兰思定碰头了。
“这支酒的味道怎么样?”陈家林为兰思定倒上一杯酒,见他品尝后询问。
他们见面是来喝酒的吗:“陈董耍的手段最近让我有些累啊。”这是事实,兰思定不介意说出来与人分享,不过他没有告诉陈家林,一般能让他累的人,都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我有吗?”陈家林好生愕然,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
“没有吗?”
陈家林有理有据的说道:“工作需要,白艾是个全能的人才,她能担纲重任,受公司重用合情合理。”
他是个商人,他就是要耍手段谁也管不着,就像他兰思定不也利用职权调查了白艾的背景,他辛辛苦苦守了五年的完美女人,如今却快成了他兰思定的囊中之物,想起来牙龈就隐隐作痛。
兰思定不甘示弱:“托陈董的福,让我明白白艾确实是个值得珍惜的女人,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将她抢走。”
陈家林故意说道:“作为一名军人,出国应该很受限吧。”
“陈董不是在做有关我的调查,这种事还需要问我吗?怎么?调查结果你还没看见?”兰思定笑意满满,好像一点不介意被人探查背景,他出国困难吗?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
陈家林一肚子气有口难言,他是找人调查兰思定,可调查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除了四个字花天酒地再找不到兰思定的任何信息,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
陈家林压着心口的郁卒,不怀好意的建议:“其实如果兰少觉得这份工作队白艾来说太过劳累,大可以劝她辞掉。”
兰思定只想给陈家林一拳,他要是能让白艾辞掉工作,那白艾就不是白艾了,可是该有的虚假风度他还是有的,看一看迷蒙的夜,他淡笑。
“女人需要安全感,有自己的事业才会有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白艾是个能干的女人,工作之余对我的衣食住行方面的照顾也从未疏忽过,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让她辞职呢?她热爱工作,而我热爱工作中的她,只是希望陈董稍稍有些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不要什么事都丢给一个女人来劳累,毕竟你才是陈氏的董事长。”
“兰少……真是大度。”白艾在照顾兰思定的衣食住行,他们俩已经住在一起呢?不可能,陈家林忍不住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道,“不过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安全感,兰少应该检讨了。”
“相爱的人相互尊重,我接受她的一切而不是妄图改变她,或者让她为我改变,这一点陈董做不到吧。”陈家林的家族一直干涉白艾的为人处世,一直想让她屈服于陈家的尊严之下,他们何时尊重过白艾,光凭借这一点兰思定就有自信在这场爱情的征战中占得上风。
“她是我的员工,出于商业考虑,我派她去哪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话题终于上升到针锋相对,兰思定也毫不客气的反击道:“出于政治考虑,家族企业不正是代表封建迂腐,固步自封的表现吗?毁了才能符合精神文明建设。”
“兰少真是年少轻狂,这么刚愎自用会不会太过目中无人了。”
“那是因为你欠缺勇气,所以才会觉得别人更甚自己一筹。”
两个男人越说越火大,越说越想弄死对方,谁看谁都不顺眼,如果不是彼此披着人皮装斯文,估计早就挽袖子亮膀子将情敌置于死地。
空气中充满暴力的因子,两个男人都在用理智克制自己的冲动,谁先动手就是输家,他们是文明人,即使骨子里不文明也要力求假装文明。
“陈董,你知道吗?”刚才还带着火爆的兰思定,转眼优雅的举高酒杯,一饮而尽。
“知道什么?”陈家林不甘示弱,也倒上一杯烈酒然后一口干掉。
“你输定了。”
陈家林气的发笑,想问问兰思定,谁给他的自信。
兰思定接着说道:“白艾不是靠守护就能心软的女人。”“她要的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一个能和她平起平坐,而不是只会伸出臂膀为她挡风遮雨,她不是依人的小鸟,也不是缠着大树生长的莬丝花,千丝百绕,轻缠紧依从来不是白艾的风格。
“我认识她五年多快六年了,我知道她要什么。”
“五年吗?我和她认识五十多天多一点,现在她手指上戴的是我送的钻石戒指。”兰思定毫不留情的说道,“感情如果用先来后到做标准,那她早就应该爱上了你,而不是和我……订婚!”
“你了解白艾吗?兰少,据我所知你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得到今天的结果的。”
“你连接近她都莫法,还这么瞧不起我的手段,陈董未免有些孤芳自赏啊!”五年光看着一个女人心动,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这是爱?他当他是长腿叔叔白艾是小孤女?给点恩惠就能得到女人的芳心。
追求是要讲策略的,光有天时地利缺少人和最终的结局也只能输。
陈家林有感兰思定的一番话,确实……他的五年和兰思定的五十天,有着天壤之别。从一开始他打算等白艾的决定就错了。
她是一个铜墙铁壁的战士,如果不卸掉她的盔甲,谁都别想走进她的心中。
现在他顿悟还不算晚,真是感谢兰思定跟他说这些。
陈家林质问:“兰思定,强行干涉白艾的生活,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我不用去想她的感受,因为我和她感同身受。”白艾痛他也会痛,白艾喜他也会喜,白艾的一切都牵动着他的末梢神经。
“兰少,那我们拭目以待了。”只要白艾没有结婚他就有机会。
“是吗?”现在的陈家林和他根本不在一个层面。感情是没有公平的,得到所爱之人的心才是赢家,陈家林从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再想在错误的道路上扭转乾坤,谈何容易。
他不介意和陈家林分享自己的心德,是因为他知道陈家林已经输了。
眼看谈话就在尾声,突然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一起接通电话。
只听:“喂?我很忙!”兰思定和陈家林异口同声,然后在同时挂断了电话。
兰思定瞪陈家林,用眼神蔑视:虚伪
陈家林瞅兰思定,用目光鄙夷:粗鲁。
隔着窗户,室内有十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的阳台,二十只耳朵竖起来把兰思定和陈家林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费德玲突然恶狠狠对身边的席尔瓦低声咆哮:“你掐我做什么?”
“我在看是不是做梦。”
费玲达一拳过去送了席尔瓦一只熊猫眼:“你是在做梦吗?”
席尔瓦捂住发烫的眼眶,怏怏的说道:“老大和陈家林还真是幼稚的让人难以置信。”
九道赞同的声音响起:“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