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新郎01(2 / 2)
猛然遭此变故,迎亲的人和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愣了
“今日可是我家大少爷迎娶徐家姑娘的大日子,你是何人,竟敢拦截花轿?”郎官这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呵斥道
“我是徐家大公子了,我不同意这门婚事”这人站在花轿前面沉声道,声音很是沉静,但却一字一句地让路边围观的人听了个清楚
“你胡说什么,哪里来的捣乱的,整个青州城都知道,徐家大公子十年前出海时已经死了,来人,将这个骗子绑了送到府衙去”这管家再次道
“有点意思”李三公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身边的窦子涵道
“是呀,是有些古怪”窦子涵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蹊跷,且不说这徐家大少爷据说已经死了十年了,可到底真的死了没有,不好说,单说这人迟不回来,早不回来,偏偏等到郎官迎亲的途中来挡花轿
奇怪的是,按理说,这到底是不是娘子的大哥,只要先将这人安抚住,回头,让这娘子认一认不就知道真假了吗?为何却一点情面不留地,就很武断地认定这人一定是个骗子,还要将人送到衙门去
当然,最坑爹的是,按照这时代的习俗,娘子在没有进洞房之前,绝对不能掀开盖头来认人,否则,会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可就算不能揭开盖头,有一个自称自家大哥的人来拦截花轿,娘子在轿子里也多少应该发个声呀,偏偏娘子就是一声不吭,总之,这门原本看起来还算喜庆的婚事现在落在窦子涵眼里,就觉得充满了种种疑团
这总管一声吩咐,早就有几个迎亲的下人上前,扭了这人的胳膊要将他绑起来,在那人挣扎的途中,窦子涵看到这人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脸上有几道伤疤,看来是毁容了,看着有几分可怖
如果事情到了这里就为止的话,那倒也罢了,偏偏,等郎官这边的人将那带刀疤的男子给绑了之后,推推搡搡地离开原地之后,花轿重起轿之后,花轿的对面又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看起来同样声势也不小,可与这边不同的是,那边的人可全都是披麻戴孝,手中抬着棺材的,一路走来,不仅乐声哀戚,那些披麻戴孝的人还在哭哭啼啼“我可怜的孩子呀,你怎么这就走了呀”
一边走,还一边手中撒着纸钱
窦子涵一见,也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太凑巧了,刚才这迎亲的队伍一路行来,撒的都是喜糖,现在这边出殡的却撒的都是纸钱,转眼之间,这路上都白花花的一片
郎官这边的人一见,刚才还恢复的脸色现在又不好了,这时代娶亲的风俗,最忌讳的就是红白两事相撞了,刚才冒出一个拦轿的,本来就有些晦气了,却没想到,竟然还遇上了出殡的
这条街道并不宽敞,再加上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这两家就算这时想要避让,那也是避让不开的,尤其出殡这家,可没有丝毫想让的意思
这一行送殡的人,将这花轿队伍冲了个七零八落,娘子都差点跌出花轿来然后又哭哭啼啼地继续向前了,郎官这边,这些人都懵了,虽说红白两事相撞了,可不管哪个时代,都有死者为大的讲究,这迎亲队伍总不能去冲入出殡队伍继续前行除了干站着避让之外,别无他法
李三公子这时,又开始发表他的感想了:“娘子,为夫怎么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呢?如果为夫不是这青州的父母官,还真想带着娘子去吃吃喜酒呢”
窦子涵给这人给了一个白眼,不过看着出殡的队伍逐渐远去,重抬起的花轿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也自言自语了一句:“是真的有些古怪”虽说她不是那等迷信的人,可窦子涵总有一个感觉,觉得这门喜事好像并不会太顺畅,还要出点什么事情似的心中虽然有这种想法,但是她却没有继续深思下去,反正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件,倒是不知先前被绑走的那人是否真的被送到了衙门中
可就在当晚,他们夫妻两刚梳洗过后,准备好好休息时,衙门的莫捕头快让小四给后衙传话,说林家大公子也就是这位郎官在成亲的当日死在了自家的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