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大婚只为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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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永坚禅师与詹琪、百知子于茶肆之中聚谈。原来永坚禅师驻足莆田下院亦是有为而来。
少林古刹乃天下武林之圣地,七十二般绝艺更是享誉江湖,自达摩老祖创始以来虽是经历曲折,然始终不坠武学鼻祖之声誉,自是其来有自。当今少林一派执掌门户乃是永志大师,三位师弟永坚禅师执掌达摩院,永意禅师执掌藏经楼,永诚禅师执掌戒律堂。
藏经楼每年俱是将经书卷册于四方海会之日搬出藏经楼,于晒经石之上晾晒一过,以驱除书蠹尘灰。是年海会之日,少林寺亦又沿袭惯例,正值晒经之时,诸般经书俱全,即是易筋经等秘不示人之经书亦是悉数搬出。
只缘此般重典晒于光天化日之下,少林一派百般戒备,永志禅师辰时午时亲来巡视,永意禅师即是寸步不离,守护周遭,亦有七十二棍僧结成伏魔阵法守伺于侧,可谓戒备森严。
一日晒经即止,众僧人将诸般经书重又运回藏经楼。清点一过,其中一卷上古奇书奇巧谈却是不翼而飞。这奇巧谈内中所载虽非练功秘诀,却是机关消息部署之机窍。只缘少林寺一直以刚猛路数见长,更兼以正大光明自律,是以对这奇巧之学并不在意。然此书如落入歹人掌中,如此部署机关埋伏,必是遗祸无穷。
藏经楼众僧人俱是大惊失色,永意禅师亦是通禀掌门师兄,即刻命众僧于晒经石畔和藏经楼内反复搜寻。约莫一个时辰,永意禅师三弟子继修和尚却是在晒经石旁拾得一字柬,继修即时将此事禀明永意禅师。字柬自上寥寥之语,指示甚明。
自惠能先祖仁心,衣钵托于神秀,自建莆田少林,远走天南僻壤。然密卷金经藏于此地,亦谓久矣,南宗少林一脉相传,得览秘要甚艰,今借此卷,返寺一观。
得此柬书,永志禅师遂即与三位师弟聚议。由柬书观来,似为莆田下院僧人盗走,然于今住持莆田者乃是云空禅师,若论辈分,还要比永字辈禅师高出一辈,且云空大师道法高深,料想必不觊觎此类奇巧之学。
四位高僧本欲唤来继修和尚再问端倪,谁料此人竟是鸿雁无踪。无奈之下,永志禅师只得命永坚禅师远赴莆田,一窥究竟。永坚禅师遵命,如此才来至天南,一路之上更是多番查探继修和尚行踪。
熟料到得天南,与那云空大师长谈一番之后,却是毫无所获。莆田下院既未见奇巧谈,亦不曾派出弟子前去盗书,更有甚者,云空大师亦是从未听闻继修和尚之名。永坚禅师察言观色,且与云空大师亦是偶有往来,料想此言非虚,是以只得暂住莆田。
百知子与詹琪听闻前因后果,不由心下俱是担忧。只缘冷月轩行踪已是遍布天下武林,虽是并未言明心志,想来并吞江湖之心已是确凿无疑。这少林一派乃是天下武林执牛耳者,冷月轩如遇称霸武林,少林派是极大之障碍。继修和尚盗书留柬如与冷月轩有关,则可见这神秘门派确是无孔不入。
百知子心下暗忧,不由开言道,“大师可知这继修和尚是何来历,其形貌有无特殊之处。”百知子本欲问明其人后颈之上有无字迹,然思虑之下亦是不曾言明,只缘面指少林弟子加入冷月轩实是稍嫌唐突。
永坚禅师略作思索,随即言道,“此人入得少林门下亦是四五年之久,乃是三师弟永意的三弟子,其人练功已算勤谨,且他并非我之弟子,是以并未多加留心。于施主此问何来。”
百知子抱拳当胸,“本人言语之中如有得罪,还望大师赎罪。”随即将进来冷月轩频繁出没,与各地广布眼线,且后径直上具有怪力乱神字样等事态一一言明。又将驱兽真人假冒詹琪之父蛰伏擎天府等事着重言出。
永坚禅师听罢,心下已是知晓百知子之意,接言道,“阿弥陀佛,天下乱象缤纷,少林一派岂能独善其身,于施主此言何谓得罪,然继修是否冷月轩中人,老衲此刻尚无断语,然此事却是事关重大。”
詹琪在一旁接言道,“大师所言有理,叔父所虑亦是有理,依小侄之见,不若进得武圣府,与钟前辈一同计议一番如何。”百知子和永坚禅师俱是点头称是,百知子仍是疑虑重重,不由言道,“以冷月轩来势,这天下武林俱有被暗伏眼线之危,方今我等自是以谨慎为要。”
言罢,三人相继行出茶肆,向武圣府行来。只缘几日之后,武圣之子大婚,钟宜人遍邀天下武林同道前来观礼,是以眼下已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三人行至府前,通名报姓之后,南天武圣钟宜人更是迎出府外,互道寒暄,方进入内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