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2 / 2)
汪直写完最后一笔,将羊毫放在笔洗上,说道:“你这腕子悬得过高,下笔就无力了。”
解语不服气,走到汪直身边,拿起羊毫比划在纸上问道:“不就是这么高吗?师傅说的。”
汪直下意识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微微压低了些。手上顿了顿,汪直只停顿了片刻,就带着解语的手,在纸上游走,一笔一划,一撇一捺。
解语见汪直好似比以往放开了些,不似往常,只是自己亲近他,便也就乐意受了。慢慢坐实了椅子,解语右手在汪直手里,看着笔端倾泻,慢慢就流淌出一列字儿。
汪直这人有个毛病,做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有时有晌,比方两人在一处时,若是解语给他擦药,只要解语不停,汪直就一直这么受着,即使已经擦好。
抑或那次解语为他梳头,都有小半个时辰了,解语不停,他就一直坐着等着。这回怕也是这般,解语后背都有些酸了,汪直却还没有停的意思,只好微微往后直了直身子。
此时的解语是坐在他身前的,两人本来有些距离,解语这往后一靠,就靠在了他胸前。
心头微微痒,解语不是个水性杨花的,但有绝色美男在旁,任哪个也不免心湖荡漾。
汪直也感觉到她的靠近,恍惚间鼻端馥香,颈间袖处皆有沁人心脾的馨香。舍不得移开手,汪直有些走神了,手上带着解语,也没了方才的认真劲儿,囫囵下笔。
解语心头微微怦然,早不记得手上还被他带着写字儿,眼珠转转往后瞥了瞥,轻抿起嘴唇。反正他不喜欢女子,自己这也不算是误了人家,想到此,解语便假作无意往后靠,就贴上了他怀里。
明显感觉到后颈处,他温热的鼻息扑打在上面,微痒舒缓。轻轻动了动喉头,解语只觉得脸上热热的,身子也跟着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不好先起身,也不想先起身,这大好的时候,讨好了汪直,稳固了自己的位置,正是她一直想要的。
解语给自己开脱,她的打算虽有些无耻,但也是为了报仇,而且,既然受了他的庇护,她就用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去补偿,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汪直孤身一人,她作为家人给他关怀,不正是他需要的嘛?
汪直见解语就靠在自己身上,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一时想要起身,却舍不得。又觉自己得离开她些,却不想身子不听使唤,竟也跟着往前移了移。
嗅到她颈间的气息,汪直只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手上也不知在写了什么,竟紧紧握着她的手,画起了鬼画符。
两人当然都未发现,笔下的字迹已经脱了形,都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都以为对方会按着字体来写。
偌大的书房里,汪直坐在椅子上,将身前的解语稳稳罩在怀里。解语身量还有些不足,坐下后只到他的锁骨处,此时却贴在他身上。
屋中博山炉燃着袅袅清香,润了这一室旖旎。
解语微微转头,想看看汪直的脸,待些微侧脸,就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边缘抵上了他的唇。下意识停住,若是再挪一分,可就真的抵上了。
心砰砰直跳,解语手上觉得湿润,这才发现笔头上的墨已经沾染到两人手上。
“大人,汪总管说,廖太医回了话,说舒大人命是保住了,但那个怕是不成了。”忽地,棉铃在外头说道。
解语好似做了亏心事一样,忽地清醒过来,听棉铃提到舒清江,不由得扭头看向汪直。
汪直则是早晓得这事,只不过是叫汪全儿派了廖太医过去瞧看,此时听得此消息,也被棉铃的话惊醒,便看向解语。
好巧不巧,汪直的唇就抵上了她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汉末,蜀汉裸眠成风。李郎喜猫,夜必共枕。入夜,李郎春梦,尘根起伏。猫惊为鼠,捕之,尘根断,吞食。有邻闻之,广为传。故老者多嘱子孙:猫为男患,不可养之。史记,蜀太监盛,亦猫为之。
汉末,东岳有郎,喜结连理。月余,夫欲差之鲁中,甚忧娇妻,遂购一雄犬,一伴妻之苦闷,二防贼之淫威。三栽后,夫还,入门闻犬吠,抬首观冷颜。是夜,夫欲行周公之礼,惊见妻肤旧痕累累,惑,追其由。妻无奈:狗解人意,夜夜同眠。。。
翌日,夫杀犬,然妻念旧情,殉之山崖。
后,便有秽语,曰:汝为狗日滴。。。goo265
译文:
汉末,四川男人都爱夜晚脱光裸睡,小裤衩也不穿,强烈鄙视。有一个姓李得男人熟睡时,小积极随着黄粱美梦热胀冷缩。。。家中猫咪见状还以为是一只掉毛老鼠,出于职业习惯,立即捕之,将其一口咬掉。。。这种事例常有发生。。。故,以后家中老人便有不让男人养猫一说,以防不测发生。。。据史料记载,此地男人向皇上进贡太监甚多。。。
也是汉末,泰山深处,有一对新婚夫妇,蜜月刚过,男人想去外地打工,这男的心疼媳妇,担心妻子寂寞,便为其购买了一条大公狗陪在她身边,另可防恶人淫贼。。。(嫩看看人家这男人,堕马堕马滴富有家庭责任感——编者按)
男人三年打工回来,进到家门,发现大狗对其汪汪乱叫,其妻也对他未有惊喜的面孔相迎。。。
晚上,当脱下妻子的衣服时,发现妻子两肩膀上有很多抓挠留下的血印和老茧,心中疑惑顿起,即再三追问因由,妻子只得实说:狗通人性,自你走后,它每日与我同床同欢同眠。。。
第二天亮,男人将狗打死,可怜的女人恋起与狗旧情,便也跳崖自杀。。。
纯属瞎说,大家就当一乐呵看吧,我就很喜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