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别跟我离婚行不行?(2 / 2)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路玺瑶第一反应就是斩月回来了,她完蛋了!
现在出去只能是自寻死路,十万火急,路玺瑶一手揽了她所有的东西,爬进床下,脚步声走了几步,在房外停下。
斩月看到客房开了灯,泛起疑惑,刚往里面走几步,看到靳湛柏睡在床上。
酒气熏天,斩月不禁皱了眉,她能接受男人抽烟,但很反感男人喝酒,而且有了上一次的经历,靳湛柏醉酒后仿佛还有点“神经”,斩月自然更是厌恶他这个样子。
她决定不管他,吵醒他说不定又要发神经,正要出去,男人哼唧一声,翻了个身。
斩月又转回来,看着靳湛柏单臂挡着眼睛,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心里也放心不下,但又怕他突然搞那种偷袭,特意往后退了一步,做好万全的措施。
“是不是很难受?”
“喂?”
“靳湛柏!”
他一直没回应,斩月想来想去离开了房间,看看时间还不算晚,就又换了鞋,到附近药店给他买解酒药了。
路玺瑶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溜之大吉,月黑风高,只见一条细弱的影子像孤魂一般,被月光映照在地上,离柏林春天越来越远。
……
药房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斩月特意询问了店里的药师,因为靳东没遇过这类事情,斩月自然没买过醒酒药。
索性,她又拿了好几样常用药品,诸如止泻消炎抗感的处方药。
回到家,换了拖鞋直接走到厨房,在灯光下通读一遍说明书,按照书上说的给靳湛柏送去。
他还保持她出门前的姿势,单臂挡着眼睛,呼吸沉重。
“有解酒药,吃了再睡。”
斩月站在床尾,不敢靠近,端着水杯等了一会,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只咽了几口唾沫,她又有点着急,心想和那天晚上比起来,他醉的更严重一些,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偷袭了。
于是她走过去,先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俯身的那一刻,扭头看了看他。
男人蹙着眉呢,估计很不舒服。
“靳湛柏。”她推着他的肩喊他。
后来他醒了,把手臂挪开,露出了一双通红的眼睛,斩月下意识往后退开,生怕他突然坐起来抱她。
“我想喝水。”他呢喃着,声音也变得暗沉艰涩。
“水在床头柜,还有解酒药。”
斩月贴在后面的衣柜上,没有上前,只是交代着他要的东西的所在。
靳湛柏撑着双臂坐起来,人很颓软,根本坐不住,整个人倚着床头,眼皮重重的往下塌陷。
他朝床头柜够了两下,抓不到水杯,动作迟缓而笨拙,斩月看不过去,帮了他。
“给,这是解酒药。”
斩月把靳湛柏的掌心掰开,药片放在里面,靳湛柏努力的掀起眼皮,向上看了斩月一眼:“你给靳东买过吗?”
她表情连贯,没有丝毫的顿滞:“没有,是药房医师介绍的,不行的话,我再给你煮点茶。”
靳湛柏扯了扯嘴角,没急着吃药,淡然一笑,像是自问:“心疼我?”
斩月闷了一下头,抬起来就和他说:“早点休息吧,有事喊我。”
“琪琪。”靳湛柏叫住斩月,但没动手与她拉扯:“坐一会,好不好?”
“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开始哀求:“就一会,十分钟,嗯?”
斩月顺着床边坐下来,看着他,又催了一声:“快把药吃了。”
靳湛柏乖乖的吞了药,但一直不拿水冲,斩月也没辙,从他手里拿走水杯,然后给他喂去。
“来,喝水。”
他一边含住杯口,一边抬眼看斩月,斩月也与他相望,眼神连一点儿责备都没有,就是亲切温和的笑。
“琪琪,我好喜欢你。”
他还没喝水,又把水杯松掉,醉笑着对斩月说了这番话,像个孩子,斩月叹了口气,俨然扮起了母亲的角色:“我知道,快喝水。”
“你知道我喜欢你?你怎么知道的?”
“先把水喝了,好吗?”
“我不想喝水。”
斩月有点无奈,又问他:“那药咽下去了吗?”
靳湛柏自动张开了嘴巴,把舌头吐出来,唔哝了两句,好像是说他吃掉了。
酒气从口腔里弥漫出来,斩月却没躲避,调整着角度,瞅了瞅他的嘴巴,确实看不到药片了,这才欣慰一笑,准备起身:“早点休息,药效一发挥,就不会难受了。”
“琪琪。”这一次,靳湛柏抓住了斩月的手腕:“别走,就待这儿。”
看他今晚有些感性,斩月也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们都要休息,不然明天都没有精神,好吗?”
“不好。”他闷着头,直言不讳的拒绝她。
斩月又感到无可奈何,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也计较不出什么,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哄着他,巴望着他乖乖睡觉。
他点了两次头,已经瘫软的像滩烂泥,只是握着斩月的手出奇的用力:“琪琪,总有些不知好歹的人想要抢走属于我的东西,我……”
听他气愤又失望的口气,也许是事业上遇到了什么阻碍,斩月也是想创业的人,自然明白这种心情,免不了开导两句:“你已经很成功了,不要要求那么高,适当的给自己减减压,以后……”
“我对他那么好,”斩月没说完,听他一开口,也只能在旁倾听,他依旧闷着头,都像快要睡着了似的,“他第一次遗京还是我给他换的内库,我只是想要他的一样东西,他开开心心的给我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跟我闹成这样?”
斩月听的莫名其妙,大致认为,靳湛柏和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闹不愉快了,所以今晚的情绪这么低落。
“琪琪,你说我错了吗?就算是礼尚往来,他也应该表示一下吧?”
“我不清楚具体的事,也不好表态。”
靳湛柏呵呵两声,萎顿中,抬起了头,朝斩月看来。
斩月回望着他,只是这样的对视过了十几秒就有点让人尴尬,她垂下眼睛,视线落在一个虚空的点上。
此刻,靳湛柏的心饱受着煎熬,没有哪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能不激动狂切,他又是个比正常男人欲念更强的人,抽筋剥骨般的忍耐,狠狠的折磨他,可怜的是,他连拥抱,尚都得不到。
“琪琪,你别跟我离婚,行不行?”
斩月的侧脸像一块无暇的美玉,眼睛镶嵌其中黑白分明,睫毛很长但并不密实,稀疏的卷起一个弧度,靳湛柏在这个角度看着她,可能稍稍一个空气的摩擦,都能让他瞬间爆发。
“我们就这样相处下去,我做你的室友,你别走,好不好?”
斩月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朝靳湛柏看去:“我不能耽误你啊,你跟我不同,你是男人,家庭又好,你怎么能没有家没有小孩呢。”
“那你跟我生啊!”他是由心而发脱口而出,说完才后悔起来,很怕斩月生气,急着解释:“对不起,我乱说的,琪琪你不要生气,不要……”
斩月这一次不再犹豫,用力的扯开靳湛柏的手,站起来,声音维持一贯的平淡:“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