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啊你媳妇怎么回事?这么不懂规矩(2 / 2)
跨过乾清宫,她看许多游客都倚在外墙栏杆凭空眺望,她也随大流走了过去。
天空此时燃放起绚烂的焰火,礼炮。
旁边有游客给小孩子解释,今天是五一,节日都会放炮庆祝。
导游说,今天主要是开国元勋佟战嫁女,举国同庆,国家数位领导人都前去贺喜,可见佟战地位非凡。
斩月走了。
她把吃干净的冰棍扔在垃圾箱里,在慈宁宫外趴着栏杆发呆。
越是看那升空的焰火越是寂寞,在佟怜裳人生最幸福光辉的时刻,她一个人,生着病,手机都没有,孤魂野鬼般游荡在这座不属于她的城市,活的像个乞丐。
所以她怎么会相信爱情呢?靳湛柏说的再好听,一吵架不也甩了她,对她不闻不问嘛?爱情太假,她不会投入太多,所以有人才会说,养一个男人还不如养一条狗。
忠犬八公的电影她看过,男人会等9年直到死去吗?不可能的。
斩月决定回S市。
她一直往前走,站在那高高的城墙上面,跨过那条宽阔的景山前街就是景山公园了,08年奥运会的时候,靳东就站在她现在站的位置,拉着她眺望景山公园。
“你说,崇祯皇帝上吊的那颗歪脖子树还在不在?”
“不知道。”
“走,我们去找找。”
然后,靳东拉着她,带她穿过景山前街,进了景山公园,他们在里面逛了一个下午,没有找到那颗用来上吊的歪脖子树,却在里面追逐打闹,玩的大汗淋漓。
北京这座城市,除去工作,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
婚宴接近尾声,靳东抽了个时间,偷偷跑进无人的包厢,面对落地窗,一遍遍给斩月打电.话。
他不得不怀疑,斩月是不是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她怎么会关机?
“靳东?”他回头一看,急忙捂住话筒,是佟怜裳的好姐妹之一,长发编了条鱼骨辫,垂在一边肩膀:“小七找你。”
佟怜裳太缠人了,靳东现在就有些受不了,才离开她视线五分钟,她就安排亲信出来找他。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美女点点头,适当的带上门,离开了。
靳东在原地徘徊,斩月不可能不来,他离开S市那晚,她说过,她一定会去,会给他送上祝福,所以今天他没有看到她,他心里慌了,倒没有想到斩月会出意外,但十分担心她是不是对他改变了态度,或者决定再也不跟他来往了之类,他望着落地窗外大片起伏的高大乔木,心情很复杂。
最后打一次,依旧关机,他握着拳头,狠狠砸了墙壁,佟怜裳的电.话追击过来,要他回宴厅。
靳东没办法,带着百感交集的焦躁心理,沿原路回去。
……
宴席散了,靳家人一并离开,机票已经买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十分的,包括新人在内,一起回S市,然后3号再办一场靳家的婚宴。
靳湛柏独自靠在玻璃幕墙边吸烟,斩月没来,他心情糟透了,两个嫂子连带靳百合,酒桌上就数落起斩月了,自然也少不了他的谴责。
“走吧,回酒店休息。”
老太太吩咐着,一边搀着老太爷,老太爷望了望还在和闺蜜们热聊的佟怜裳,靳东被她挽着手臂,看样子有些不情愿。
“叫他两跟咱们一起回酒店。”老太爷吩咐老三,老二突然插嘴:“算了爸,让靳东单独带佟怜裳回酒店吧,今天是他们的新婚第一天,别管了。”
大家都是这个意思,而且佟怜裳性子娇,依现在和闺蜜们热聊的状态,被人打扰了肯定不高兴,说不定回头又得跟靳东闹,老太爷也想开了,和老太太拉着手,走在最前面。
国宾馆外停着豪华轿车,靳百合陪着老太爷、老太太坐在最前面的劳斯莱斯幻影中,这辆车是靳百年的。
老太太先扶着老太爷上去,之后回头对被人漠视了的靳湛柏招手:“小五,跟妈一起走。”
靳湛柏还在门口那玻璃帷幕边上吸烟,听见老太太叫他,夹着香烟走了过来,靳百合和老太太都上了车,靳湛柏坐副驾,车子往希尔顿开。
车上,靳百合还是不肯放过靳湛柏,数落了一遍又一遍:“我就说吧,穷人家的女孩不能要,一点规矩都不懂,这是佟战大将军家的喜宴啊,是人人都能参加的吗?她居然还不来,真是给脸不要脸,就算不是佟战大将军家的喜事,这也是她婆家的喜事吧?她一个当儿媳的是不是太过分了?这算什么?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靳百合知道搬出佟战肯定能引起老太爷的共鸣,老太爷一早就为这事发了脾气,叫老太太打电.话给斩月了,只是电.话没有打通,一直关机。
老太太这会儿也帮不了小儿子了,扒着椅背就往副驾凑:“小五啊,你媳妇到底怎么回事?电.话怎么关机了?不来也要通知一声吧?她好歹嫁进靳家了,已经是靳家人,我们家办喜事她不来,不像样子呀。”
靳湛柏没有吭声,把车窗全部降下,搭着胳膊狠狠的吸烟,老太太拍拍他的头,说:“少抽点烟。”
当父母的最愁的就是孩子婚后相处的好不好,见这架势也是不难猜想:“小五啊,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上回在家里,大半夜她看到小儿子睡在靳东房里,才结婚多久就闹到分床睡,虽然她嘴上说着靳湛柏,心里不喜欢的是斩月,觉得这媳妇不懂事。
靳湛柏还是没吭声,老太爷也来了脾气,把车窗降下,瞪着靳湛柏的后脑勺,怒骂:“要真这么不懂规矩,以后靳家不欢迎她,你别把她带回家,我看着来气。”
姐姐和老妈零零碎碎说了那么多都没激怒他,老太爷这一句让靳湛柏发起脾气,不容置喙的对司机说:“停车。”
司机靠边停了,老太太一个劲问他“你干啥呀你干啥呀”,他没理睬,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正巧遇到空车,拦下,把烟头抛出来,直奔机场。
他现在有一股巨大的怒火,不是对父母也不是对靳东的,就是对斩月,斩月莫名的缺席就像一个巴掌,不仅是对两人冷战的较量,更是对他在众人面前的一个侮辱,老公家办喜事,媳妇儿都没出席,当老公的怎么会有面子,别人肯定都会说,这靳湛柏,拿不住媳妇,是个怂包。
……
斩月在火车上吃了桶方便面,也没手机,只能对着车窗发呆,窗外是绿油油的田野,不知道到哪里了,但是春天的气息很浓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