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你离开我(2 / 2)
靳湛柏突然搂住他媳妇,把脸凑过去咬到了她的耳垂:“小东西,你阴我。”
斩月把他推开,捏着自己的耳垂,瞪他。
现场正在调整灯光,夏雪默默把眼神收回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心里不是滋味。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靳东娶的女人合她的心意,如今她不会后悔当年反对孩子的事,就是因为佟怜裳不如斩月,她心里不舒坦,看到斩月和靳湛柏如胶似漆,心头就替靳东可怜了起来,大家都幸福了,好像只有他儿子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葬送了。
……
天底下的婚礼都是如出一辙,佟战女儿又怎样,没给人什么惊喜,斩月一个人夹着筷子,闲闲的吃着玉米青豆,她不习惯与许多人吃饭时站起来夹菜,所以总是吃最近那地方的,靳湛柏坐在她旁边,倒是给她布了许多可口的菜肴,他自己吃的少,没多久,后面那桌的老板们叫他,他凑在斩月耳边说了一句,端着酒杯就过去了。
佟怜裳今天的装扮很漂亮,化妆师发型师想必都是国内有名的,礼服换了五套,现在和靳东又去更衣室,换敬酒服了。
舞台离的远,斩月刚才也没看仔细靳东的表情,但他笑的确实不多,和司仪的互动也显得呆板,倒是佟怜裳能说会道,表达了对新郎的爱意,然后主动拥抱新郎,斩月只看到这里,就低头开始玩手机了。
等敬酒仪式结束她就走,行李在CICI,今晚就去李恒慧那边吧,反正昨晚靳湛柏也找过去了,李恒慧已经知道他们在闹矛盾,没什么好再隐瞒的。
过了一会,新人出来了,佟怜裳穿了条金色的斜肩晚礼服,衣料上镶着水钻,斩月在杂志上看过这一款,是巴利今年新年走秀款的礼服。
靳东不知道有没有换,男人的衣服太单一,即使换了都不容易被人发现,依旧是白衬衣、黑色西装。
新人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从首桌开始,估计十分钟就能到她这一桌,斩月又低下头,玩着手机。
……
新人来了,斩月挤出了笑容,做好随时站起来的准备,他们站在斩月的对面,朝桌上的人举杯,都是家里人,说的话很随意,两个婶婶交代靳东要好好疼媳妇,把佟怜裳的好夸的名不副实,谁还看不出来,不过是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一次。
斩月维持着淡淡的微笑,胃疼,不过在这热闹的氛围下没什么感觉。
众人举杯,斩月也举杯,抬头时看到靳东在看她,两人隔着一张圆桌用眼神无声的交流,斩月笑的眼睛都弯了,轻轻样了样酒杯,好像在说,新婚快乐。
夏雪一直看完了这两个孩子间的互动,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好几年前靳东还在自己面前歇斯底里,宁死不屈、一文不名的离开家,就为了要跟斩月在一起,当初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也没办法和命运对垒,几年后,这两个孩子还是分了手,各自成了家。
她自己有过一段隐秘的爱恋,为那段爱情也付出过惨痛的代价,如今那个女孩,该有斩月这个年纪了,若是也谈了一个家世好的男孩,会不会也因为家庭的原因,被男方家人刁难、瞧不起?
靳东如果不幸福,她将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是她毁掉了靳东和斩月的爱情,直到这一刻,看到这对曾经的恋人绝望的只能用眼神交流,夏雪才明白,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棒打鸳鸯更残忍的事情了。
斩月低着头,不看任何人,等新人走后,和桌上的人一起坐下。
坐下来,她又抬头追着靳东的身影了,经年的时间,一切不复存在,他娶她嫁,从此属于另一个人,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他们的故事,伞下的恋人中,不再有他们手牵手。
夏雪看到斩月低下头,用手指揉了揉眼睛……
……
靳湛柏陪那桌喝了两杯,不放心他媳妇,不久就坐回来了,又搂又贴的,斩月只好瞪他,提醒他注意影响。
后来老太太打电.话给斩月,叫她和靳湛柏婚宴结束后回皇廷一品,有事要找他们商量,斩月收线,靳湛柏看着她的4S,笑盈盈的问:“谁的?”
“李恒慧的。”
揉揉她的头顶,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不过以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没有这个习惯,而且那几个女人都属于小巧玲珑型,做这种动作应该更有感觉,他却偏偏喜欢对个高的斩月做,说不通。
发完喜糖,陆续有宾客离开,靳东有一大群朋友,斩月还认得几个,不过没打招呼,自从斩月和靳东闹翻以后,靳东的朋友就把斩月当空气了。
靳东的那群朋友要闹洞房,老太太一开始不同意,因为佟怜裳怀孕了,现在年轻人闹洞房太吓人了,什么都敢玩,她怕影响了孩子,一直没同意,后来佟怜裳说了情,跟老太太说没事,太激烈的她不会做,老太太这才想开,但不同意靳东把人带回家,家里都是老一辈传统的人,可看不得那些过火的游戏,让靳东带着朋友上酒店客房闹洞房去了。
靳家人分几辆车回皇廷一品,靳湛柏带着斩月,送老太爷老太太上了靳百年的劳斯莱斯,老太太降下车窗,又交代一遍:“开车跟着。”
靳湛柏点点头,让老太太安心回家,等着劳斯莱斯走后,泊车小弟开来了他的宾利,他打开副驾车门,把斩月塞进去,自己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不久就跟上了劳斯莱斯。
……
车内,相对安静,他开车,她看窗外,后来裴霖打电.话找斩月,一来,把手机号给她,二来,问问斩月那天晚上跑哪去了。
裴霖说,那天晚上靳湛柏打电.话找他要斩月,他紧跟着就去了李恒慧那边,没找到她,打她手机,关机。
斩月想笑,靳湛柏这个男人也就这么点心眼,除了做这种丢人的事,没任何惊喜给她。
谢过裴霖,顺便说自己很好,不用担心,结束了通话,靳湛柏正看着她。
“看什么?”斩月知道他的套路,不假思索的问。
他投降,双手离开方向盘,短暂的举起来:“好了,我错了老婆,不为那事吵了,行吗?”
斩月没说话,继续望着窗外。
靳湛柏心里其实并不服气,他没做错,做丈夫的限制自己老婆交际,有什么?他完全有这个权利。
斩月并不知道他心里还郁结着一股怨气,只是迫于种种,不想再和她争执。
“老婆,下午去趟超市吧,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说着的同时,握起斩月的手,带到自己腿上。
斩月扭头看他,点了点:“好。”
靳湛柏看她态度晴朗不少,又觍颜讨好起来:“老婆,你不在的这几天,家里乱的不成样子了。”
斩月哼哼两声,男人当家,不难想象是个什么状况。
她故意用威胁的口吻对他说:“所以你不要得罪我,你求我的地方多着呢。”
靳湛柏一听,呵呵起来,笑的极为伟锁:“是的,多着呢,老婆你还得给我生儿子呢,不能得罪,绝对不能得罪。”
斩月是故意挖了个坑,看他往不往里面跳,谁知他想都不想的跳了进来,果不其然,得扯上男人女人的那种事,这个死男人,永远都得扯上那回事。
“老婆,你喜欢男孩女孩?”
他傻傻看着前方,又傻傻问她,今天的他,好萌好蠢。
斩月偷偷的笑,回答他:“都喜欢,你呢?”
他也不假思索的答:“我喜欢女儿,异性相吸嘛。”
斩月看着他贼眉鼠眼的笑容,佩服他,连喜欢男孩女孩都与这种事息息相关。
夫妻两短暂沉默一下,靳湛柏严肃起来,轻轻捏了捏斩月的手背,说:“琪琪,你别怪我,我不是约束你的交际圈,我想你也不傻,也能感觉出裴霖喜欢你,换做是我,我跟一直爱慕我的女人经常接触,你会高兴吗?你肯定也得跟我闹,是不是?”
斩月切身体会一下,点点头,很陈恳的说:“嗯,这事我也有不对,不过工作上的接触,我没办法,这样吧,以后除了工作,私底下我不跟他来往,行吗?”
她能退一步他已经很高兴了,而且她还承认了错误,靳湛柏喜欢听话的女人,相比事情本身,他更看重她的态度,如果她态度强硬,死不认错,他的脾气也忍不了,肯定得鱼死网破,所以和关昕就成了劳燕分飞的关系。
他攥住她的小拳头,拿起来亲了亲,心情很好:“老婆,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你离开我,我们虽然扯了证,但并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我怕你看上其他男人,把我甩了。”
斩月装腔作势的接茬:“既然怕我把你甩了,你还对我那么坏?”
“我哪有对你坏?”他忍不住朝她看,极力替自己辩解。
斩月扯扯嘴角,阴阳怪气的说:“那是谁说好等我一起去北京,又赌气一个人走了?又是谁两天不联系我,当我是死人?大半夜发短信叫我不要去北京了,是谁?大半夜把我撵出门的又是谁?啊?”
靳湛柏认下了斩月对他的指控,笑的讪讪,明显底气不足:“老婆,人生气的时候哪有理智啊,对不对?”
“那我怎么有理智的?吵架归吵架,你叫我不要去北京,我不还是去了吗?”斩月怨怼的加了一句:“我没有赌气的资格,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