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真的狗(1 / 2)
司柔被用力一拉往后跌到身后人胸前,耳边便听:“别出声,是我。”
他说着便将司柔一起揽着,躲到后门附近橱柜和墙之间的窄窄空缺里。
是赵元徹。
橱柜并不算宽,司柔紧紧往后靠着才能勉强让橱柜遮住自己,赵元徹还挺知道关心同类,没忘记把阿仔也连窝一起踢到橱柜后躲起来。
这狗子真格起来精的不像个狗,此时一声不吭的缩在他们俩脚边。
他们在此噤声躲着,便听门外的人已走到了门口,尖刀子从门缝伸了进来,刀刃卡在木头的门栓上一下下往一边挪。
司柔心提了起来,悄悄伸手到了旁边的案板,手指摸到了菜刀,门栓又重重一咔,司柔抓着刀柄赶忙收回手躲好。
动作一快力道没控制住,刀背正好抵在赵元徹腿上,吓了他一跳,赶忙按住刀背道:“小心些,别先砍了我。”
司柔才要回头,便听啪嗒一声,门栓竟真的被撬开了,外头的人重重一踹,门一下被推开,那人便拖着重重的步子进来。
司柔赶忙屏住呼吸往后靠,那人一步一步摸着黑往里走,味道也越来越冲,那人身上浓烈的酒臭味混杂着鱼腥味,呛得她想吐。
可竟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他脚步蹭着越走越近,司柔双手紧紧握着刀柄举了起来,可毕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手还是有些抖。
过了灶台,又过了案台,马上就要到橱柜旁边了,可那人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竟又回头走去。
“显些忘了。”那人拖着脚回头插上门,再回来时奸/笑两声:“可别跑了。”
“小美人儿睡得真死,怎么还没听见动静,还是怕的躲起来了?别怕呀,哥哥来疼你。”他又醉醺醺自言自语道,“若不是今日那姓李的莽人不在家,我还不敢到这近处来。真是上天给我的好机会,他一走我就又得了美人儿,还能得了钱。往日竟是他挡了我的好事,正好这处走了,下头还有一处老婆子家里有个小孙女,姓李的婆娘也不错。”
他若是图钱怎么会来她这呢,毕竟在别人眼里她不过一个没有家业的孤女能有什么钱?
可他的话,似是有准一般,司柔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人便是当铺那穷的卖被子的烂赌鬼!
没错,就是他了,这恶心人的味道也是,怪不得她觉得有些熟悉。
那烂赌鬼一边瞎叨叨,又回来时没有再往这边过来,而是往里屋摸,司柔听到他的动作,便握住刀要出去,可还没动便被人握住了手腕。
赵元徹按住司柔的手腕,手指顺着她手背在她紧攥的手上轻轻一捏,便夺过她手里的菜刀。
他轻轻一侧身,便把司柔推到最里头,低声嘱咐道:“别出来。”
说着赵元徹便压着脚步声快步跟了上去,几步便进了里屋。
紧接着便听闷声惨叫,什么咚地倒在地上。
听声音应该是那烂赌鬼死了。
司柔靠着墙抖了下,竟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真见识杀人和想的还是不一样的。
赵元徹他也着实是一个狠人,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见他便是记不起自己是什么人,可人也不会变,她以后可得待他小心些,别没看见分手费先得罪了他被他掐死。
她正胡思乱想,抬头便见眼前一亮,赵元徹一边往外走着,一边拿着火引子点了油灯,融融一小团火光,几步便到了他眼前。
司柔借着光一看,脸上溅了大半边的血!
她轻轻眯了下眼,这大半夜的,此情此景不得不说有点吓人,不能怪她怂。
赵元徹见她盯着自己,便在脸上抹了下,见是血,又用袖子边擦边对司道:“今夜里屋睡不得了,那人方才在你床边,我从背后抹他脖子时,血都喷你床上了。”
司柔赶忙闭眼摇头:“好了,不要再说了。”
赵元徹瞧着她却一笑,把油灯凑到她脸边道:“方才见你要拿菜刀自己上,还以为多有能耐胆子大呢,怎么那贼死了,你反倒害怕了?”
害怕是真的,这东西很难控制,司柔也觉得有些丢脸,不过她就算是害怕,如果赵元徹没去砍,她怕死也会把那烂人砍翻。
传说中一边尖叫一边踩蟑螂就是她本人。
赵元徹见司柔没说话,以为她不好意思了,十分善良地没有继续笑话她,手在衣襟蹭了蹭,刚要把她拉出来,却忽然又听院外有动静,两人都愣了下,赵元徹呼地吹灭了灯,一闪身便又躲了过来。
可这次的人似乎来者不善,那些人翻过院墙跳进来,步子极轻动作利落,和方才的烂赌鬼完全不一样,一听就是训练有素的人,且人数不少怎么也有七八个。
司柔吓了一跳,这样的人肯定不是这小城里的,也不会是土匪,难道这些就是书里写的,暗地里来杀赵元徹的那一伙人?
原书里这伙人也是追到了赵元徹行踪,女主想了个办法帮男主躲了过去,只是有惊无险,可这次他们怎么会比原书寻来的时间早那么多?
察觉剧情不对,她赶忙叫出缺德,缺德却道:【剧情和角色行为不会轻易变的,应该还是你做了什么事,直接或间接导致剧情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