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早生贵子(2 / 2)
司柔顿时觉得怀里的娃都成了烫手山芋,赶忙递回李大嫂手里。
她们只当司柔害羞,笑得更起劲儿。
司柔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装害羞了。赵元徹在一边坐着逗狗,倒是一点没不自在。
送走了李大嫂她们,司柔回来便问赵元徹:“我要搬回家,你可要一起去?”
赵元徹抬眼看她道:“这么客气?不过既然你盛情邀请,我也只好勉为其难,满足你的心愿了。”
司柔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脸上还得假笑。
还有几日便过年了,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只雇了辆车,带上衣物行李,还有两个狗,一天就搬完了。
赵元徹最后把阿仔和它的狗窝搬下车,送了车夫离开,回来便见司柔在院子里看着房子发呆。
赵元徹走过来问她:“怎么?哪里不合心意?”
司柔摇摇头,有些难以置信似的看着他道:“这房子这么大,竟然是我的,难以置信!”
赵元徹瞧她傻乎乎模样一笑,司柔又往前几步,摸着大门看着院子,院里正面坐北朝南一间大大的堂屋,左右两屋同这正厅相连,东边是厢房,西边是座二层的小楼。
前后都是院子,前院用矮矮的竹篱隔成两个小园,小路上用青石铺的整齐又好看。
其实这房子在建时她也没瞧过两回,上回还黑了咕咚看不清什么,只把钱都交给了李猎户,倒是赵元徹还来跟着瞧过几回,果然他这销金窟里长大的,很晓得怎么花钱。
那些刺客起来把她的旧房子烧了,换了这个大房子给她,也不枉她担惊受怕一场。
推开木门进屋,屋里的家具竟也都打好了,桌椅床榻一应俱全,也已经被打扫好了,李猎户真是个实在踏实靠谱的人,等安置好了还要去好好谢他们夫妻二人才是。
铺好了床,司柔往床上一坐,阿仔也吐着舌头在床边打转,司柔笑着拎着小爪子把它抱起来,阿仔便要往她床上扑。
司柔赶忙将它按住,嫌弃地在它小狗头上扑拉扑拉:“这是我的床,可不是你的狗窝,没洗澡不许趴。”
她又扯着阿仔的狗爪子,摇来摇去逗它:“现在我们有大房子啦,我一间你们一间,人一间狗一间。”
赵元徹正提溜着枕头在厅里要进来,只听到了后一句,轻轻挑了挑眉暗暗含笑,问她:“我住哪间?”
司柔和阿仔玩的正开心,毫不犹豫道:“自然是和阿仔一间。”
……
作为代价,每次赵元徹一生气,世上就要少一条鱼,鱼死不瞑目在锅里瞪着死鱼眼,司柔一边煎一边替它超度:“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杀伯鱼,伯鱼也不是因我而死,要找就找那个赵……”
赵元徹忽然捏着个梅子过来,问她:“赵什么?”
“赵,赵……那个照见五蕴皆空,我在给它超度。”
赵元徹把梅子往她嘴里一塞,哭笑不得,却微微低头道:“以后和菩萨说,你杀的生都算我的。”
这梅子竟是盐渍的,咸得她狠狠咽了下口水,口中含糊呜呜点头道:“放心,我方才就是这么说的。”
赵元徹为了报复她把剩下三个梅子都塞到了她嘴里,司柔被酸得多吃了一碗饭。
赵元徹挑嘴,咸了不行淡了不行,老了不行嫩了不行,但凡在外头吃,总要挑人家点毛病,虽他说的倒也都对。
可司柔做的他自然不挑,也不全是不敢,盖是因为醒过来吃得第一顿饭便是司柔做的,司柔做什么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有时候拌嘴玩笑,想说出点不是,竟也想不出。
吃完饭司柔披着毯子坐在窗边的小榻上,赵元徹把洗干净的狗子往她身边一丢,阿仔便自己叼着毯子的窝一窝,趴在小火盆边烤毛。
赵元徹拽着她披的毯子擦擦手坐了过来,司柔嗅了下,故意嫌弃道:“一股狗味儿……”
赵元徹气的在她脑袋上一扒拉,坐在她身边往后一仰,好似要在这睡了似的。
司柔卷紧毯子,问他:“你,你什么意思?”
赵元徹呼噜呼噜阿仔,瞧着她似笑非笑道:“人家不是祝你早生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