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后悔(2 / 2)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
这样的日子,快乐得让人想流泪。
回到Q市,杨夕宁接着考科目三。
顾景年把辉腾开出去让她练手。
杨夕宁不敢,“还是用张总的旧车吧,刮刮蹭蹭不心疼,开这部车,蹭点漆就是大几千。”
顾景年拧拧她的脸颊,亲昵地笑骂,“小怂包。”
却是依了她,每天开着那辆旧荣威陪她练习。
临近年底,林文柏他们既要准备期末考试,又要准备学院的新年音乐会,忙得抽不开身。
张全奇推了两场演出,只接了S省的新年演唱会。
去年,他们参加演唱会完全是依靠楚云深的面子,而今年,演唱会导演亲自发给他们邀请函,签订了演出合同。
出场费50万,唱两首歌《鸿蒙》和《廊前雨》。
从严格意义上说,这也是他们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的第一个商演机会。
今年演唱会主持人跟去年一样,仍旧是阿斌和姗姗。
舞台也是去年的舞台。
但鸿蒙乐队的待遇却截然不同,他们住在董书承名下一家四星级酒店,用得是韵动乐器公司赞助的乐器。
到达电视台后,完全没有等待,刚做好准备,阿斌就宣布他们上场彩排。
正式演出那天,鸿蒙乐队拍在第十六个节目,比较靠后的顺序。
站在舞台上,等待灯光亮起的那刻,杨夕宁看到观众席上,有人举着“鸿蒙乐队”的应援牌,不停地摇晃着手里荧光棒。
杨夕宁微笑,深吸口气,念出四句念白。
秦笑手指划动,一串音符如瀑布般淌泻而出。
这是《鸿蒙》的前奏,杨夕宁再熟悉不过的旋律,她默默数着节拍,身体自如地跟着节奏摇摆晃动。
声音、形体、音乐以及情感,无一处不精确,无一处不完美。
舞台见证了他们的成长!
唱完两首歌,他们穿上外套带着乐器往外走。
寒风里,有人站在电视台门口等待。
他穿厚重的夹克式羽绒服,肩宽腿长,斜靠在车边,意态懒散,周身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清贵<风>流。
杨夕宁朝秦笑他们挥挥手,向着顾景年飞奔过去,“三哥。”
顾景年站直身体,张开双臂,牢牢地把她箍在怀里,低头寻她的唇。
就跟她之前的许多次演出一样,见到她的头一件事就是吻她。
又是一个痴缠的夜晚。
新年的第一天,杨夕宁懒在顾景年的怀里不想起。
手机时不时地震动,彰示着有消息进来。
楚云深仍旧发了6666的红包,楚云高发了8888的红包,而鸿蒙微信群里,大家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去年元旦立下的flag。
当初的目标是赚够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们做到了!
张全奇在群里发了新年贺词,极具煽动力地说:“去年大家表现非常出色,但是不能骄傲,还要继续努力,今年我给大家提个目标,争取你们在毕业之前,能够在Q市全款买套60平米的房子好不好?”
Q市房价2万左右,60平米意味着剩下的一年半时间,每人赚到100万以上。
100万啊,大家不太敢想。
张全奇又问:“怎么不说话,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们没有信心?”
浮梦逍遥陈翔天头一个响应,【有信心,撸起袖子就是干!】
指尖の烟草:【老子拼了】
摇滚boy:【艹,谦儿,在张总面前也敢说老子,张总,我替你削他】@海蒲张全奇
秦美人:【我不单要买房,我还要买大别墅】
浮梦逍遥:【还是做梦比较快】
秦美人:【有梦就行,万一实现了呢】
大家齐齐点赞。
过完元旦,杨夕宁顺利地通过了科目三和科目四,终于把开车的小本本拿到手了。
放假前,张全奇请大家吃了顿饭,强调了假期规定。
第一,每人必须上交一首原创音乐;
第二,加强体育锻炼,不论歌手还是乐手都必须有足够的体力才能撑得起一场演唱会。
春节过后,乐队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录制新专辑,争取暑假期间发行。
吃完饭,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杨夕宁和顾景年一起回了云城,顾景年去上班,她则请了个家政把罗兰枫影的loft打扫一遍,把早就选中的家电搬进去,锅碗瓢盆等家具也都安置好。
屋子虽小,但小有小的好处,格外温暖温馨。
林凡坤和唐婉婧举行了小范围的婚礼,几乎没请外人,只有他们两家至亲吃了顿饭。
婚礼第二天,则把董书承、陈思进等朋友召集在一起聚餐。
顾景年事先送了别墅,聚餐时只带了八万块钱的礼金。
结婚后的唐婉婧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仍是粗着嗓门爱笑爱闹,林凡坤却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先前脸上那股阴郁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性独有的沉稳持重。
董书承据说交了新女朋友,但是并没带过来,反倒陈思进不声不响地带了个女孩。
女孩叫做刘海馨,化学专业的研究生,去年刚毕业,在陈思进公司上班。
陈思进近水楼台,假公济私,把她变成了女朋友。
刘海馨长得挺漂亮,说话时不由自主会流露出一丝居高临下的傲气。
也难怪,生得好而且学历高,本就是值得骄傲的资本。
苏嘉樱仍是单身,脸上却毫无沮丧之意,一如既往地温和可亲。
她已经把罗兰枫影的店面装修好了,打算开春之后选个吉利日子成立分店。
杨夕宁非常高兴,“太好了,过两个月婉婧姐也搬到罗兰枫影,我的loft公寓也装修好了,咱们可以天天见面。”
“这个可以有,”唐婉婧举双手赞成,“夕宁做饭很好吃,以后我们找你蹭饭。”
顾景年听了很不情愿,回家对杨夕宁道:“我让老林请个厨子,唐婉婧想吃什么让厨子做,你不要管她,我都舍不得让你累着。”
“婉婧姐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天天来家里蹭饭,三哥真小气。”杨夕宁笑倒在他怀里。
而远在金城的楚家却是鸡飞狗跳一团糟。
楚丽娜右手被硫酸烧成浅三级烧伤,掌心一片黑,目不忍睹。
更可怕的是,整只手没有知觉,相当于残废,没法再继续工作。
她本来年假已经用超了,又无故连续旷工三周以上,单位按照《劳动合同法》的规定,单方面宣布把她开除了。
楚丽娜没了工作,没有收入,便想赖在楚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