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番外1（2 / 2）

“是啊。再过几个月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你怎么成天都在想这个？”

“怎么能不想？我做梦都在想。”

“对了，我那日，看见程萱雅了。”苏婉清想起这件事来，程萱雅在胭脂铺子里来买胭脂，身边跟了个殷勤的公子，却不知道是谁。

“不必理会她，她若是在你店铺找事，告诉我一声便是。”

苏婉清摇了摇头，道：“她不是来找事的，起初我看见她进来，本想避开，免生事端。但她一早便瞧见了我。”苏婉清穿书前在一家彩妆公司上班，对于这类产品有些心得，渐渐做起这生意来得心应手又因为兴办女学爱护女孩的行动，渐渐在京城有了些名气。程萱雅是一早便知道了这件事，奔着苏婉清来的。

苏婉清回忆着那日的情况，其实程萱雅的长相不是很具有侵略性的那种，她进来瞧见苏婉清想避开，便道：“怎么？苏老板不欢迎我么？”

“来者是客，怎么能不欢迎。您看看需要什么，或者我可以帮您推荐。”

程萱雅坐下来，那一旁的公子站在一旁守着她。程萱雅却不是来找茬的，而是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用在办女学上，道：“依我看，你的女学规模太小了，多扩充一下规模，扩大一下地盘。瞧你这寒酸的店铺，怕是也没多少钱，正好我这儿有闲散银子，便在你那儿放着吧。只一点，这笔钱必须要用在女孩儿们身上。每一笔支出我都要看见明细，苏老板觉得可吗？”

“我替女孩儿们谢谢郡主。您放心，这笔钱只会用在她们身上，我绝对不会挪作它用。”

“啧。你倒是会说话。行了，我跟你也是话不投机，这便走了。”程萱雅站了起来，打算离开。苏婉清叫住她，道：“你等等。”她根据程萱雅的肤质挑选了一些胭脂水粉打包起来装在盒子里赠给她，道：“是我的一份心意，郡主莫要嫌弃。”

程萱雅接了，话没多说，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顾诚哲听了道：“没想到她还有这份心意。”

“是啊，人都是多面的。”苏婉清说道。忽然蹙起眉头，道：“你可听到什么声响？”

顾诚哲凝神听了一下，道：“好像有人敲门。可是这么大的雪，会是谁呢？”苏母在隔壁做绣活，这会儿也听到声响了。打开门，一股寒气裹挟着雪花直冲面门。定睛看时，却发现是个男童站在门口，穿得有些破旧，一双眼睛盯着众人。

“苏宝儿？”苏母认出了这个孩子。苏婉清仅仅见过几次，对他的印象倒不是特别深刻。顾诚哲顶着风雪在周遭看了看，都没有发现什么踪迹。苏父如今已经入了狱，至于赵桂芳母子的下落，她们再没有关注过。自从苏母拿到和离书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已经与苏家没什么联系了。

苏宝儿瘦了许多，今年应当是九岁了。他穿着破布棉袄，不哭也不闹，只是站在门口。“呀，这么冷的天，可别冻着了。还是先进来再说。”

问起他姨娘的事，他说姨娘让他在这里乖乖等着，数到二十个一百就敲门，她便会出现。但是赵姨娘却再也没有出现。她显然是因为种种原因，把这个孩子弃在了这里。苏母到底心软，给孩子收拾了一个房间，让他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就在门口等着苏婉清。顾诚哲便起身道：“天色完了，姨母，今日我便先回去了。明日再过来。”

“好，那你路上慢些。”

苏婉清喝了一口茶，等着母亲接下来的话。她甚至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果然苏母道：“清清，宝儿他只是个孩子。我在想，咱们能不能把他留下来？这么冷的天，他也无处可去。我知道你对你爹还有赵姨娘他们一直心有芥蒂，但是宝儿是无辜的，大人的事情他是不懂的。”

苏婉清道：“娘，您别说了。把宝儿留下来吧。不管赵姨娘是什么想法，咱们这里不缺宝儿的饭吃。便是一个莫陌生孩子，我也会留下来的。您放心便是。只是宝儿从小就要教育好，不要让他沾染了一些坏的习惯和心思。”

“这个是自然的。”

苏婉清为苏宝儿另外请了先生教他念书。女童的学堂是为女孩儿专门办的，许多夫人小姐资助的钱也是定向给女孩儿们的，所以本可以直接把苏宝儿安排进女童的学堂，苏婉清还是没这么做。方便是方便，但这件事一旦开了口子，就再没有停歇了。本来女童的学堂就是免费的，许多收了钱把女孩儿卖到这里的穷人家一看自家女儿过得这么好，还有免费的学堂上，不免起了别的心思。有人甚至提出要把女孩儿换出去，让儿子来入学。苏婉清一概拒绝了，这是女孩儿的学堂，是绝对不可以改变的。

一晃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离苏婉清和顾诚哲的婚期只剩下短短十天的时间了。